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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終於明白自己這是生病了。
生病這個詞對他來說很陌生,在他的記憶中,只有小時候那麼一次生了病,而且病得十分厲害差點死掉。不過是練功岔了氣,又中了蛇毒,再加上露天睡了一晚上,怎麼會生病呢?銀首皺眉想著,半天也沒想出格所以然來。在他看來,十多年吃了那麼多的苦都挺過來了,怎地現在卻出問題了。然後,他把這一切歸咎於自己的身體抵抗能力下降了。
一想到自己身體變差了,銀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最後他決定回去之後要加強鍛鍊,爭取將身體練好些。
他倒的位置正是昏迷的地方,他不知道紫衣男子是什麼人,也不明白他到底有何用意。如果說紫衣男子想要殺他,卻一直未在他身上察覺到,除非他隱藏的太好;如果說紫衣男子不想殺他,卻又為何讓銀蛇咬傷自己,還抵著自己的脖頸威脅自己。
意識徹底昏迷前他察覺到了男子身上瞬間散發出來的殺氣,但現在他卻好好的活著。雖然身體還有些不靈活,但那應該是蛇毒留下的後遺症。蛇毒的強悍他之前算是見識了,而現在自己卻沒死,只能是蛇毒已解了。
紫衣男子一系列的古怪行為讓他很是疑惑,他敲了敲腦袋,感覺思維還沒活絡過來,五官還處於遲鈍狀態。
算了算日子,再過兩天他就出來一個月了,如果不及時去樓主那裡拿解藥,雖然一時半會不會死但也會痛得死去活來。經歷過一次那樣的感受,就再也不想那樣了。他甚至不願去回想當時的情形,那樣撕心裂肺的痛苦他寧願選擇去死。
銀首打起精神,面色如常地朝山下走去。
銀首到底沒在毒發作之前趕回風雨樓,因為他在途中因救一個五歲大的小男孩而耽擱了半天的時間,就算之後他加快腳程也依然沒能到達,不過離風雨樓也只有一個時辰的路程了。
銀首當時趕路時身體已經不舒服了,再加上連夜來的趕路,他發起了高燒,除了身體上的疲憊,還有精神上的睏乏。總之,在毒發沒多久,他便再也支撐不住倒地不起了。不過他回來的時候並不是只有他一人,那個半途中救下的小男孩死活要跟著他,就算他用死恐嚇他也沒能將他嚇走。銀首不明白這個男孩為何那麼執著,只得無奈地將他帶在了身邊,想著回到風雨樓,讓樓主處理這個小男孩的事情。
小男孩見銀首在他面前忽然倒下,腦袋懵了,好半天回過神,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頰想把他叫醒卻沒得到任何反應,頓時嚇得哭了起來。
小男孩沒見過死亡,不對,準確一點地說,小男孩沒有親眼見過死亡,他不知道這位大哥哥是怎麼了,只是天生神經的敏感讓他感到了恐慌,他想找人來幫忙看看,然而他們在一條人煙稀少的小路,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小男孩正哭得稀里嘩啦的時候,風雨二無聲息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風雨二看到地上已經昏迷了還皺著眉頭的銀首,再偏過頭瞧了瞧只知道哭的小男孩,從來沒有表情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一個名為嫌棄的表情。他彎腰看了看銀首的情況,發現他臉色潮紅,並不像是毒性發作的現象。然後,他盯著銀首緊閉著的雙眼思考了半天,才不緊不慢地伸出手碰了碰他冒出了許多汗的額頭。剛一碰到面板,就感覺一團火在烤似的格外燙熱,他眼神微凝,隨後檢查了下銀首的身體,在他的鎖骨處看到了兩個很小的洞,看那形狀像是被蛇咬過。
風雨二扶起銀首的身體,發出的動靜驚動了哭得正歡的小男孩,小男孩見來了個人,雖然這人沉著臉色看著挺嚇人的,但此時此刻小男孩卻沒想那麼多,只是單純地覺得大哥哥有救了。
小男孩的手胡亂在臉上揩了揩,然後騰地站起來高興地叫道:“大哥哥有救了。”
風雨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託著銀首的身體準備離開。小男孩見他把銀首揹走也不叫他,忽然意識到了對方不想讓他跟著,急忙扯住了他的衣襬,仰起腦袋帶著哭腔喊道:“大哥哥,別丟下珉珉啊!”
“鬆開。”風雨二面無表情地說道。
小男孩神色微怔,隨即大哭起來,充分發揮其自己的纏功,準備讓風雨二心軟,可惜風雨二不是銀首,他除了聽命主人的話便是殺人,感情對他來說是個渺茫的詞。他微微一轉身體,衣襬像是有了自我意識似的大力地從小男孩手中滑了出來,衣襬上凜冽的勁道劃破了他的手指。
小男孩仰著頭愣愣地看著他,感覺到手指一陣疼痛,眼淚嘩啦嘩啦地從眼眶裡滾了出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聽那抽泣的聲音讓人以為他會因此抽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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