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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溪苦戀藍吹寒之事別人不知,薛不二卻是和他喝酒,醉後訴苦的良伴,早就知道,要是給他診脈,恐怕他還會從氣脈上看出自己的後庭已經失守。
方棠溪不禁有些尷尬,搖了搖頭:“不不,不用了。我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
“這樣啊……”薛不二沒收到錢十分失望,沈吟一陣,又笑嘻嘻地道,“對了,我剛從苗疆回來,找到了三休草,湊齊藥方,做了幾片茶葉,給你一片吧。”薛不二的聲音忽然低下,“只要下在茶水裡,那人喝了茶後,看到了誰便會愛戀橫生,保證出於真情,你試試吧。”
又下藥?方棠溪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不禁打了個哆嗦。昨天晚上的藥他是重金買的春 藥,沒敢對薛不二說,害怕薛不二嘲笑。想不到薛不二也是出的這一招。
藍吹寒不愛他,他下藥也是白搭,但……如果這藥有效呢?
想到藍吹寒溫柔地躺在自己懷裡,方棠溪的腦子立刻一片空白,只覺得雖死無憾,猶豫一下:“你……這不是巫術吧?”
“居然看不起巫術。幾千年前巫和醫本是一家。你要不要?不要我賣給別人去了。”
方棠溪心臟撲撲直跳,他聽到自己的聲音道:“多少錢?”
薛不二大怒:“我們兄弟談錢不是傷感情麼?”方棠溪剛要答謝,薛不二已道:“既然你執意要給,我也不好意思不要,那就一萬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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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棠溪明知不可,卻經不起薛不二的挑撥,薛不二又答應給他打了折,他便接過了茶葉碎末包成的一個小包,拆散小包就可以放在茶水裡,無形無跡。
方棠溪心臟怦怦直跳,不知如何與薛不二道了別,拿了小包,手心有些出汗。回想起來,昨天晚上他下春 藥時一定被藍吹寒看到了,否則那杯水怎麼會被調包呢?
都怪自己太緊張了,所以出了事。但是這次一定不會了,藍吹寒一定不會想到自己居然還有膽子回到皓月居,如果不是遇到薛不二,他是絕對沒這個膽量回來的,幸好薛不二的藥給了他勇氣,否則一想到藍吹寒氣得煞白的美麗面孔,他就會心亂如麻,連還手的本事都沒了。
方棠溪打著哆嗦,熟門熟路地摸回皓月居,到藍吹寒的房裡迅速地茶壺裡下了藥。反正這次不管怎樣自己是絕對不會喝茶了,薛不二說藥性很烈,放到壺裡也不會沖淡藥性。
藍吹寒此時沒回來,估計正打算派人去追殺他,或者寫信給自己的爹孃告狀。藍吹寒最喜歡來這一套,撐不住他的死纏爛打就寫信給自己爹孃,告訴爹孃自己在這裡,讓爹孃派人把自己接回去。
雖然每次方棠溪都會在半路上又跑回來,但他卻不得不承認藍吹寒這一招很有殺傷力,可惜自己是個有堅韌意志的人,屢敗屢戰。
方棠溪下完了藥,聞了一聞,果然無色無味,便輕飄飄地一躍而起,棲身在房樑上,等待藍吹寒回來。薛不二說,藥性發作時,要第一眼看到他才會愛上他,所以這個時間他千萬不能錯過了。否則藍吹寒可能會愛上別人。
這根橫木並不寬,很容易被人發現,不過一般人也不會沒事往屋頂上看。
方棠溪一夜沒睡,雖然房梁十分窄,但他輕功不弱,就是一根鐵絲那麼寬也沒事,漸漸有些睡意,卻只能強忍著眼皮打架,等待藍吹寒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方棠溪聽到腳步徐徐往這邊房間行來,正是藍吹寒的腳步聲。方棠溪打了個激靈,立刻無比清醒。
只聽藍吹寒的聲音道:“你們都下去吧。我想休息了。”
外面有個女子的聲音道:“公子,奴婢在外面伺候您吧。”藍吹寒頷首道:“也好。”便走入房來,照例倒了一杯茶喝。
他倒了一半,忽然想到什麼,轉頭對外面的人道:“小惠,這茶換了麼?”
那叫小惠的女子盈盈走進房裡,福了一福:“今天早上已經換過了。所有茶具也已洗過。”
原來藍吹寒想到昨天晚上方棠溪下了藥,十分不放心,所以多問了一句。方棠溪的心臟幾乎快跳出心口,只見藍吹寒毫不懷疑,倒了一杯,正要飲下。
而讓方棠溪鬱悶到極點的是,那個叫小惠的丫環居然還沒有退下。如果這丫頭不走,那麼藍吹寒第一眼看到的將會是她……那麼那麼……
方棠溪腦海中立刻出現了一串讓他血脈逆流的想象,只見藍吹寒已經仰起了白皙如玉的頸項,將茶水飲了下去。
“且慢!”方棠溪已經沒有時間再驚歎藍吹寒喝茶姿勢的美妙,縱身從樑上一越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