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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不好意思。”
他將機關蜂翻過來,把蜜蜂腹部上的一小塊木頭拿下來,就見那裡面蠕動著一隻肥大的白色蟲子,韓望夕道:“這個是引路蟲,是我以前一個在南疆擅長蠱術的朋友贈與我的,引路蟲能將人帶到最需要到的地方去。但你也知道,蟲子蠕動起來實在太慢,所以我就把它和我的機關術結合起來。”
白衫青年說起有關機關話題的時候,臉龐神采飛揚,少了幾分儒雅卻多了幾分可愛,他將機關蜂收進盒子裡,塞到邢舟手中,道:“以後我需要的話還會再做的,所以就不要和我客氣了。”
看見邢舟微紅著臉手下,韓望夕笑的很開心。自己完全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邢舟,不然一定會帶很多很多的寶貝送給他。
而白衫青年也沒告訴邢舟,其實引路蟲這世上僅存這一隻,但只要邢舟喜歡,那就足夠了。
第十四章
兩人試了很多方法,都無法從這裡逃出去。
他們當時跟著機關蜂,又在地底通道,自然可以很容易找到這裡,但在上面的燕重水他們卻無法輕易尋找到他們。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此時邢舟他們所在的天井,離當時掉下來的墓碑,足足要翻三個山頭才能到達。
另一邊譚修月怒火中燒,著急的坐立不安,眼睛也有慢慢變紅的趨勢。
“你先冷靜,”燕重水制住他,道:“邢舟絕不會想看到你又因他發作。”
話是這麼說,但當第二天夜晚來臨的時候,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
這其中以邢舟臉色尤其難看,他本來以為其他人很快就能找到這裡,現在看來根本是奢望了。其實這裡有水,撐幾天完全沒問題,但是問題就在於他的身體,相信不到一會兒體內的懷哈奴就會發作……
身體已經缺了一天的“解藥”,一會兒他會變成什麼樣子,簡直不用想也知道。
想到這裡,邢舟咬牙,一下從韓望夕身上躍過,搶走了白衫青年別在腰間的匕首。
“……邢大哥?”韓望夕雖然也習武,但並不擅長明刀鳴槍的爭鬥,更何況他對眼前的人根本沒有防備,所以等邢舟取了匕首又坐回原處,他才反應過來。
邢舟拿著匕首抵在身前。他是絕不希望在白衫青年面前擺出那副浪蕩姿態的,也不希望毀了這段友情,更不想看到韓望夕厭惡鄙視的目光,於是道:“望夕,實不相瞞,我中了一種非常狠辣的奇毒,死狀極為難看,最終會七竅流血腸穿肚爛而死。”
韓望夕一聽,馬上著急起來:“沒有解藥嗎?譚神醫也不能解嗎?”
邢舟點頭:“是,修月也沒有辦法。望夕,我當你是朋友,不想這麼難看的死在你面前,所以在毒發之前,我會自行了斷。”
“這怎麼行!”韓望夕這麼說著便撲了過來,想取走他手上的刀子,卻被邢舟躲過去了。
“你難道希望你邢大哥那麼痛苦的死去嗎?連個全屍都留不下?”
他這麼說霎時讓白衫青年陷入了兩難,只是邢舟沒想到,韓望夕那雙漂亮的眼裡竟盈滿了絕望道:“萬一其他人已經快找到我們了呢?我才剛見到你,不要這麼殘忍……”
邢舟聽他這麼說,終於問道:“我到底什麼時候見過你?”反正自己要死了,估計青年也不會隱瞞。
“你先把匕首放下來好不好?”果不其然,白衫青年答應回答他的問題。在看到邢舟頓了一下還是放下手後,韓望夕才猶豫地說起以前的事情。
縱雲社是古老墨家其中一個分支流派,傳承著老祖宗留下來的《墨書》,門人以學習機關巧術為主。在這樣的環境下出生的韓望夕,從小就擁有做機械方面的優秀才能。
只是也許隨了母親淡雅善良的性子,韓望夕並不願意去學傷人的武功和機關,做出來的機械也大都實用性不高,被同齡的縱雲社孩子們稱之為“垃圾”,備受欺負。
他的父親韓奕對他也頗有微詞,在強者為尊的縱雲社,當家的位置向來是有能力者居之。韓望夕性格軟弱又十分固執,自己認為對的事情別人怎麼講都不聽,簡直是朽木不可雕,於是韓奕在發現這孩子的無能後,也就不怎麼管這個兒子了。那時候妻子正好懷有身孕,他也就把希望寄託在第二個孩子身上,徹底無視了韓望夕。
不被長輩認可的孩子,即使是當家之子,在縱雲社也只是更加突出他身上的“廢物”標籤,於是其他孩子對他的欺負更是變本加厲。
雖然母親偶爾也會關心他,但畢竟肚子裡有了新的小生命,自然沒法把注意力多分給大兒子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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