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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圖,邢舟小心翼翼的躲開守衛,一路潛行到離聖蟾門有些遠的樹林裡。託點蒼穹香包的福,那些毒物此時見了他都繞道走,完全沒上來找麻煩。
憑著月色,邢舟扒開一人高的野草,又行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才終於在樹林深處,看到自己要找的那個黑黝黝的洞口,不禁微笑起來。
第三十章
譚修月把地圖給邢舟的時候,並沒有讓他去冒險的意思。
“這是我娘當初帶出來的,這個位置,”譚修月指著地圖其中一處道:“就是他們關著祭品的地方。”
邢舟當時默默記了下來。
那時候他們剛決定出發去西域。譚修月告訴自己,他娘曾經就是南疆祭品之一,當年譚思淮無意闖入那處地牢,與其母蘭秋相遇,然後兩個人一起逃了出來。
可惜縱使譚思淮被封為神醫,卻不精通蠱術,因此依然無法醫治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後來蘭秋在生產過程中封魂骨發作,拼盡全力誕下一子後不治身亡。儘管她在臨死前笑著說遇見譚思淮很幸福,不枉此生,但仍然無法將譚思淮從痛苦的泥沼中拉出,從此退隱江湖不問世事。
邢舟的父親和譚思淮是好友,那時看友人心灰意冷,對幼子譚修月也經常不聞不問,因此將邢舟送到了攬月山莊與那孩子作伴。
譚修月彼時已經發作過封魂骨。除了見到兒子會想念蘭秋因此不願多見以外,譚思淮大部分時間也都耗在了製作解藥上,因此邢舟直到十二歲離開山莊,也都沒怎麼見過這位伯父。
後來勉強算抑制住蠱毒,譚思淮便去四處遊歷,而這張地圖是他臨走之前給譚修月的。
關於封魂骨的來歷,譚思淮只是曾經粗略的告訴過譚修月,並沒有說具體位於聖蟾門,看樣還是對這個邪教有所忌憚,不希望兒子去冒險。
此時邢舟看著眼前的洞口,知道這裡是其中一處密道,通往地牢。只不過那都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用?
其實邢舟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定要來這裡看一看,或許是為了青梅竹馬提起這個曾經關住母親半生的地牢時,那種壓抑不住的不甘與難過吧。他想來確定一下這個密道是不是還有用,他想確認那些所謂的“祭品”是不是真的在這裡……
如果答案肯定的話,他是說什麼也一定要來把這些人救出來。
當然,前提是他先拿到解藥給修月。邢舟雖然充滿正義感,但也不是那種講究眾生平等的聖人,在這些可憐人面前,他雖不在意自己的命,但肯定是更看重自己青梅竹馬些,就算自己死了,也得先確定修月平安。
不過此時邢舟對譚修月的這種想法,完全是出於多年的兄弟義氣,生死攸關間他早把兩人有肉體關係的那點破事給忘在腦後。
若是哪天譚修月知道了,估計還是生氣大於感動。
“你們幾個,去那邊!”遠處有火把接近,有幾人正往邢舟這個方向搜尋。
青年藉著月色,能清楚地看到那幾人身邊跟著同樣數量的巨大蟒蛇,直起身子都有那些男人的身高了。
邢舟“嘖”了一小聲,覺得耳邊都響起了蛇吐信子時那“嘶嘶”聲的幻覺。為了安全起見,邢舟還是小步的往樹林更深處走去。
“咦?”他本就夜視極好,又在破軍堂學習了各種偵查技巧,儘管腳底的雜草只有輕微的歪斜,但已經告訴了他有人曾從這裡跑過。
難道會是那個逃跑了的“祭品”?
邢舟心下一驚,跟著痕跡摸索著跑了過去。身後追兵明顯不怎麼有經驗,很快就和邢舟越來越遠。
越往裡走,那痕跡越是明顯,似乎是那人已經沒有力氣掩蓋行蹤了。
果不其然,等邢舟發現那靠在縮成一團的人影時,那人正全身顫抖,已經連身邊來了人都不曉得了。
“喂,你沒事吧?”邢舟小心的走過去,那人全身灰撲撲的,只穿了一件破舊的黑色衣衫,露出的四肢骨瘦如柴,又幹又癟。
“我……”那人似乎說了什麼,但因為聲音實在太小,邢舟聽不清。
雖然知道就這樣貿貿然接近一個陌生人實在有些不妥,但邢舟也沒法放著不管,於是他還是走過去,輕聲問道:“你……”
誰知那人突然暴起,兩手一下抓住邢舟的雙臂,把他壓在地上,有些神經質的說:“你去跟門主說,我知道、我知道錯了,給我解藥……給我解藥!”
他聲音雖嘶啞難聽,但在安靜的樹林裡依然響亮,邢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搖著頭道:“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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