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頁)
楊君蘭和金凌雪同時向後對我們擺擺手,示意我們停下,只見楊君蘭把手中的稻草人往地上一插,從稻草人胸中抽出一根帶勾的長線,遠遠往樹叢中投去,長線剛落地,楊君蘭忽然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一把骨狀的小刀刺破自己的中指,把一滴血塗到長線上,血順著長線向前慢慢暈開,楊君蘭伸手在長線上輕輕一彈,長線輕輕一晃,林中頓時傳出一陣似貓叫,又似嬰兒的哭泣聲,長線劇烈抖動起來,似乎有一種什麼力量欲把這長線扯斷。
這時林中紅色的迷霧中漸漸透出一股血腥味,令人陣陣噁心、作嘔。血色越來越濃,似乎這林中每一片樹葉都要滴下血來。只見楊君蘭伸手一把抓住長線,向後用力一扯,長線高高地拋起,線的另一端揚起一串像剝了皮的猴子似的東西,楊君蘭把線扯斷,重重一抖,線的另一端結成一個套鎖,把繫住的東西緊緊縛住,用力往回一拉,那一串東西重重砸在地上。我走上前一看,天啊!落到地上的竟是一串血淋淋的嬰兒。
前面等待我們的究竟是什麼?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怪異的事物。我只感覺心跳陣陣加快,結結巴巴地問道:“這…這…這…是什麼?”
楊君蘭鎮定地對大家說道:“前面的樹林中已被降頭師下了降頭,大家小心些。”
降頭,一種古老的邪術,一種神學、生物學、細菌學……都無法解釋現象,原先我以為這只是種傳說罷了,沒想到今天卻讓我眼見為真。
血霧漸漸散去,我們小心翼翼地趕路,一陣冷風吹過,一股魚腥的臭味迎面撲來,忽然間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士兵突然倒在了地上,大夥忙停住腳步,呈分散隊形舉槍四面警戒。
樹林中異常地安靜,連小蟲嘶鳴的聲音也沒有。這份安靜,靜得可怕,靜得可以聽得到每個人的心跳聲,孟朝陽俯身走到倒下計程車兵身前,幫他翻過身來,只見這名士兵臉色發青,嘴唇發黑,雙目緊閉。孟朝陽伸出左手試了試他的鼻息,回頭向我們搖了搖頭。
突然間,這名死去的戰士雙目圓睜,口猛然張開,從口中躥出一條長著角的怪蛇一口咬住孟朝陽的食指,一道黑氣眨眼間就從孟朝陽的指尖蔓延到腕間,我一把抽出身邊戰士肩上的傣刀,由上而下一揮手把孟朝陽的手腕斬下來甩到一邊,斷腕和怪蛇落地後觸及到一棵樹垂下的枝葉,樹即刻枯死,傣刀刀刃上染了血的地方瞬間出現了一道齒狀的缺口。孟朝陽暈了過去。
大夥頓時感到一陣恐慌,只聽到一陣陣子彈上膛,槍栓開啟的聲音。楊君蘭扶起孟朝陽,金凌雪忙著為他包紮傷口。我舉著一支狙擊步槍,透過高倍瞄準鏡向林中每一個角落仔細搜尋,我暗暗告誡自己,無論眼前看到什麼,馬上摳下扳機。
一陣陰風吹過,從風中傳來一陣鬼哭似的笑聲,忽然在我身後閃出三個精赤上身,披頭散髮的人,三人身上畫滿了奇異的文字和圖案。所有槍支立即對準了三人,我瞄準其中一人的前胸毫不猶豫地摳下扳機。':。。'
我連摳數下,槍卻一聲不響,我忙放下槍一看,槍忽然間變成一條昂首吐信的眼鏡蛇回身向我咬來,我嚇得慌忙把槍一扔,槍落到地上馬上變成一團彎曲的鐵塊,我左右一看,每個人的身前都落下了一團彎曲的鐵塊。
其中一個人發出一陣陰森的笑聲,用泰語吼道:“你們死定了!”(我來到東南亞幾個月了,已能聽懂一些簡單的泰語。)
楊君蘭站起身,用泰語厲聲問道:“來者可是乃密三兄弟?”
其中一人上前兩步狂妄地吼道:“我們奉命在此等候你們,這片林中被我們下了三十二種降頭,你們就算插上翅膀也休想飛出去,我這兒為你們準備好了繩子,乖乖把自己綁上吧,省得我們三兄弟動手。”說完把一捆繩子扔到楊君蘭前面。
楊君蘭抬頭冷笑數聲說道:“你們就是乃夷家三兄弟吧?”
三人齊聲答道:“正是!知道我們兄弟威名,還不束手就擒?”
“哈…哈…哈…”楊君蘭蔑視地說道:“就憑你們三個三流的降頭師?”
說完只見楊君蘭一抹稻草人的額頭,從稻草人雙眼中閃出一陣淡黃色光線,瞬間把黑暗的樹林照得雪亮,一陣輕風隨之而至,將林中的腥臭味吹得乾乾淨淨。
乃夷三兄弟一驚,三人前後站成一排,六支手呈網狀張開,只聽見排頭一人大聲吼出一句怪異的咒語,一張血淋淋的網從空中落下,伴著血腥的惡臭和陰森的哭聲向我們罩下來。
楊君蘭冷笑一聲說道:“血咒!你們連看家的本領都拿出來了?”楊君蘭邊說邊脫下上衣往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