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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強姦。他被驅逐回芬蘭,但一九九六年又回到瑞典,也再次因為重傷害與強姦罪被判刑十個月。他不服判決,提起上訴,結果上訴法庭支援了哈利,強姦罪改判無罪。但傷害罪的判決仍然成立,於是他入獄服刑六個月。二○○○年,他再度因恐嚇與強姦遭到起訴,但後來起訴撤銷,案子不受理。莎蘭德追蹤到他們最後已知的地址:阿託在諾斯堡,哈利在奧比。
這是羅貝多第十五次被轉接到米莉安的答錄機。這一天,他已經去過倫達路的地址好幾次,按了門鈴也無人應門。星期二晚上,已過了八點。她總得回家一趟吧,該死的。他明白她想避一陣風頭,但最瘋狂的媒體熱都已經退燒了。他最好還是坐在大樓門外,也許她會出現,儘管只是回來換下衣服。他裝了一壺咖啡,做了幾個三明治,離開住處前還在耶穌受難像與聖母像前面劃了十字。他把車停在倫達路上,距離大門入口約三十碼處,並將座椅往後推,好讓雙腳有伸展空間。接著開啟收音機,調低音量,又將自己從報上剪下的米莉安的照片貼起來,心中暗忖:她看起來很不錯。他耐心地看著少之又少的路人走過,其中沒有米莉安。
他每十分鐘就撥一次電話,到了九點左右,手機電池快沒電了才放棄。
※※※
星期二,桑斯壯都處於近乎麻木的狀態。前一天晚上他睡在客廳的沙發上,無法上床睡覺,也無法剋制每隔一段時間便要吸泣的衝動。星期二一早,他就到索爾納的酒類專賣店買了半公升的斯科吶烈酒,然後回到沙發上喝掉一大半。
一直到晚上,他才清楚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並開始盤算該怎麼辦。他真希望自己從未聽說過朗塔兄弟和他們的那些妓女。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愚蠢,被他們誘惑到諾斯堡的公寓去,當時阿託已經將被下了重藥的伊娜絲綁在床上、雙腳大開,後來還激他一起比較誰的老二粗。他們輪番上陣,他交媾次數較多而贏得輝煌勝利。中途那女孩醒過一次,試圖反抗。阿託又是打耳光、又是灌酒,半小時後才終於讓她安靜下來,並請桑斯壯繼續努力。
嫖妓。
他怎麼會這麼笨?
他簡直不敢奢望《千禧年》會放過他。他們就是靠這種醜聞維持生計的。
那個瘋女人莎蘭德讓他嚇破了膽。
更別提那個金髮巨人。
顯然也不能找警察。
他無法自己解決,而問題也不會自己消失。
他眼前只開啟了一絲細微的希望,只有在那裡可能得到絲毫同情,說不定還能得到一個二流的解決之道。他抓住的是稻草,但也是他唯一的選擇。
當天下午他鼓起勇氣打了哈利的手機,無人接聽,後來又一直試到晚上十點。經過深思熟慮(並喝光剩下的烈酒壯膽)之後,他打給了阿託。是阿託的女友西薇亞接的電話,說朗塔兄弟正在塔林度假。不,她不知道怎麼聯絡他們。不,她不知道他們何時回來。他們會在愛沙尼亞待上一陣子,她說這話時聽起來很高興。
桑斯壯不確定自己是沮喪或放鬆。這表示他無須向阿託解釋,但兩兄弟決定在塔林暫時休息一段時間,這其中隱含的資訊卻無法安撫桑斯壯的焦慮情緒。
第二十五章
四月五日星期二至四月六日星期三
羅貝多並未入睡,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過了好一會兒才注意到十一點過後,有名女子從赫加里教堂走下來。他是從後視鏡中看見的。直到她經過車後方七十碼處的街燈下,他才猛地轉頭,立刻認出那正是米莉安。
他從座位上坐直起來。第一個念頭是下車,但又怕嚇走她,最好還是等她走到門口。
當他看著她慢慢接近時,發現有一輛深色貨車在她身旁停下,更令他震驚的是一個男人--有如魔鬼般的巨獸--拉開門跳下車,一把抓住米莉安。女子大吃一驚,雖然往後退試圖扭動掙脫,但那男人輕而易舉便牢牢抓住她的手腕。
羅貝多看見米莉安迅速抬起一條腿劃出一道弧形,驚訝地張大了嘴。她學過自由搏擊!她一腳踢中男子的頭,但似乎毫無作用。男子反而伸手掌摑米莉安的太陽穴。羅貝多坐在車裡都聽到了啪的一聲。米莉安像是被雷擊中,撞向車頂。男子隨後彎身,一手將她拎起直接丟進車內。這時羅貝多才合上嘴巴,回過神來,轟地開啟自己的車門朝貨車衝去。
才跑幾步便發現根本沒有用。在他全速抵達前,米莉安像一袋馬鈴薯被丟進去的貨車已經迴轉,朝街道另一頭的赫加里教堂駛去。羅貝多馬上掉頭奔回車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