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部分(第3/4 頁)
的時候,看能不能拍一張清楚點的照片。不過最有趣的是這個人。”她又往桌上放了一張照片。
“我認得他。”艾柯林特說。
“他叫瓦登榭。”
“沒錯。大約十五年前,他在反恐特遣隊,是坐辦公桌的。他曾經是我們‘公司’大老闆的人選之一。我不知道他後來怎麼樣了。”
“他在一九九一年退休了。猜猜看,大約一小時前他在和誰吃午飯?”
她放下最後一張照片。
“秘書長申克和預算主任古斯塔夫·阿特波姆。我想二十四小時盯著這些人,我要確實知道他們見過誰。”
“這樣不實際。”艾柯林特說:“我能派用的人只有四個。”
艾柯林特邊沉思邊捏下唇。然後抬起頭看著費格勞拉。
“我們需要更多人手。”他說:“你可不可以偷偷聯絡包柏藍斯基,請他今天跟我一起吃晚飯?七點左右,如何?”
艾柯林特接著拿起電話,撥了一個已經背下的號碼。
“你好,阿曼斯基,我是艾柯林特。承蒙你那晚盛情款待,能不能讓我回請一頓?不,我非請不可。就約七點好嗎?”
莎蘭德在克魯努貝里看守所一間二乘四米大小的囚室中過夜。囚室裝置十分簡單,但門上鎖之後沒幾分鐘她就睡著了。星期一一早醒來,她乖乖地依索格恩斯卡醫院理療師的囑咐做伸展運動。接著送來了早餐,然後她就坐在床鋪上發呆。
九點半,她被帶到走廊盡頭的審訊室。警衛是個短小、禿頭的老男人,圓圓的臉上戴著一副玳瑁框眼鏡,態度開朗有禮。
安妮卡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她則對法斯特視而不見。這是她第一次與埃克斯壯檢察官見面,但接下來的半小時她只是坐在椅子上,定定地瞪著埃克斯壯頭部正上方牆面的某一點,一言不發、動也不動。
到了十點,埃克斯壯中斷這毫無結果的審訊,對於她絲毫沒有反應感到很氣惱。觀察了這個瘦弱得有如布偶的年輕女子之後,他頭一次有不確定感。她怎麼可能在史塔勒荷曼毆打藍汀和尼米南這兩個惡棍?即使他握有可靠的證據,法官真的會相信嗎?
莎蘭德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餐後,花了一小時在腦子裡默解方程式,焦點放在球面天文學領域,她兩年前看過一本相關書籍。
兩點半,她又被帶回審訊室,這回警衛是個年輕女子。莎蘭德坐在審訊室中的空椅子上,思考一個特別複雜的方程式。
十分鐘後門開了。
“你好啊,莉絲。”口氣很和善。是泰勒波利安。
他對她微笑,她卻全身血液凝結,原本在空氣中建構的方程式元素一個個跌落在地,她甚至聽到數字和數學符號蹦跳擦撞的聲音,彷彿是有形的實物。
泰勒波利安站著看了她一會兒,才與她隔桌面對面坐下。她仍繼續盯著牆上那一點。
片刻過後,他們倆四目交接。
“真遺憾你落到如此下場。”泰勒波利安說:“我會盡全力幫助你,希望我們能建立某種互信關係。”
莎蘭德從頭到腳地看他。亂七八糟的頭髮、鬍子、門牙中間的細縫、薄薄的嘴唇、全新的褐色夾克、領口敞開的襯衫。她聆聽著他那圓滑又和善得可怕的聲音。
“我也希望這次能比上次幫上更多忙。”
他往桌上放了一本小筆記本和筆。莎蘭德垂下眼睛看著那支筆,尖尖的銀色筆管。
風險評估。
她剋制住伸手奪筆的衝動。
她的視線移到他左手的小指上,看見一個不明顯的白色痕跡,那是她十五年前的齒痕,當時她死命地咬住他,差點把他的手指咬斷,靠著三名警衛合力才扳開她的嘴。
那時候我還是個尚未進入青春期、嚇壞的小女孩,現在我長大了,隨時可以殺了你。
她再次將目光定在牆上那一點,收拾起散落一地的數字與符號開始重組方程式。
泰勒波利安面無表情地打量著莎蘭德。他能成為國際知名心理醫生並非浪得虛名,而是確實有看穿情緒與心情的才能。他可以感覺到有個冷冷的陰影透過室內,照他的解讀,這是病人儘管外表沉著內心卻感到恐懼與羞恥的跡象。他認為自己的出現對她產生了影響,見她態度多年未變也很高興。她上法院是自找死路。
愛莉卡在《瑞典摩根郵報》所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寫一份備忘錄給所有員工。一開始,她情緒很激動,寫了滿滿兩頁解釋自己辭職的原因,其中包括對一些同事的觀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