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許是發生意外死了。她也許自殺了。還有她也許被害了。這幾個可能性我全都評估過。”
“而你相信海莉是遭人殺害。為什麼?”
“因為這是唯一合理的結論。”範耶爾舉起一根手指。“從一開始我就希望她是離家出走,但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我們都明白這不是事實。你想想,一個被保護得如此周全的十六歲女孩,就算她再能幹,又怎能獨力謀生?她怎能一直躲著不被發現?她的錢從哪來?即使找到工作,也需要社會安全卡和聯絡地址啊!”
接著他舉起兩根手指。
“我第二個想法是她出了什麼意外。幫我個忙好嗎?到書桌旁邊開啟最上層抽屜,裡面有張地圖。”
布隆維斯特照他的吩咐,將地圖攤開在茶几上。海澤比島的地形呈不規則狀,長約二十公里,最寬處約十公里,島上大多為林地覆蓋,住家都集中在橋邊和遊艇碼頭附近。島的另一邊有塊小自耕農地“東園”,不幸的阿朗松就是從那兒開車出來的。
“別忘了,她不可能離開島上。”範耶爾說:“在海澤比島也和在其他任何地方一樣,她當然可能死於意外,也許遭到雷擊,但當天沒有雷雨;也許被馬踢死、落井淹死或是跌落巖縫。在這裡無疑有數百種意外的死法,其中大多我都想過。”
他舉起三根指頭。
“但就是有個問題,即使是第三個可能——那女孩毫無跡象地自殺了。地方就這麼大,總該能找到她的屍體。”
範耶爾一拳打在地圖上。
“她失蹤後那幾天,我們在島上來來回回找遍每個角落。一群男人涉過每條溝渠,尋遍每寸田野、懸崖和每棵連根拔起的樹,所有屋子、煙囪、水井、穀倉和隱密閣樓也都沒放過。”
老人的視線從布隆維斯特身上轉開,凝視著漆黑的窗外,說話聲音變得更低、更私密。
“我找了她整個秋天,即使在搜尋隊停止搜尋、所有人都放棄之後,我也沒停過。每當我不用工作時,就會在島上走來走去四處尋找。冬天到了,她依舊毫無訊息。春天裡我繼續找,找到後來自己都覺得荒謬。到了夏天,我僱了三個有經驗的樵夫,帶著狗再從頭仔細搜尋一次。他們把島上每寸土地都翻過來了。那時我才開始想到她也許被殺害了,所以他們也找過墳墓。就這樣整整忙了三個月,還是找不到海莉的絲毫蹤跡。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我能想到許多可能性。”布隆維斯特大膽說道。
“你說說看。”
“她可能是意外或故意淹死了。這裡是個島,水能湮滅大多數事物。”
“沒錯,但可能性不高。你倒想想:如果海莉出事溺斃,理應發生在村子鄰近的範圍。而且你別忘了,橋上引起的騷動是海澤比島幾十年來最轟動的大事,一個正常而好奇的十六歲少女是不會在這種時候到島的另一頭去散步的。
“但更重要的是,”他說,“這裡的海流不強,當時那個季節吹的又是北風或東北風,若有人或物落水也會流到大陸那側的海灘上,那裡可幾乎到處都是房子。你別以為我們沒想到這點。只要是她可能落水的地方,我們全都打撈過,我甚至從赫德史塔的潛水俱樂部僱來幾個年輕人,他們利用整個夏天仔細搜尋了海灣底部和沿海地區……我很確定她沒有落水,否則早已找到了。”
“可是難道她不會在其他地方出事嗎?沒錯,橋面封鎖了,但離大陸畢竟不遠,她有可能游泳或划船過去。”
“那時已經九月底,海水那麼冷,海莉實在不太可能在一片鬧哄哄當中下水游泳。就算她心血來潮想游到大陸上,也會有人看見並吸引眾多人注意。橋上有數十雙眼睛,大陸那頭也有兩三百人在水邊圍觀。”
“那划槳船呢?”
“不會。當天海澤比島上不多不少正好十三條船,大多數遊艇都已經收上岸。在度假屋旁的遊艇碼頭上有兩艘彼得松船還在水裡,另外有七艘划槳船,其中有五艘已經拉上岸。牧師住所下方有一艘划槳船在岸上,一艘在水裡。‘東園’那邊則有一艘划槳船和一艘汽艇。這些船我們全都清查了,都還在原位完全沒有移動過。假如她划船過去後逃跑,船應該會留在對岸。”
範耶爾舉起第四根手指。
“所以最後只剩下一個合理的可能性,那就是海莉是被迫失蹤。有人殺死她之後毀屍滅跡。”
莎蘭德利用聖誕節那天上午讀了布隆維斯特那本關於財經報道並引發爭議的著作——《聖殿騎士團:財經報道警示錄》。克里斯特·毛姆以斯德哥爾摩證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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