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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米五四、體重四十二公斤的她,總覺得在瘟疫旁邊像個侏儒。悶不透風的屋裡有股黴味。
“就是因為你從來不洗澡,瘟疫。這裡聞起來像猴子籠似的。哪天你要是決定出門,我再告訴你上哪買便宜肥皂,昆薩姆連鎖超市有。”
他只淡淡一笑,沒說什麼,然後示意她跟他進廚房。他重重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沒有開燈,唯一的亮光是從窗戶透進來的街燈光線。
“我是說我也不是什麼賢妻良母,但至少我會把長蛆的牛奶罐全部綁起來丟到外面去。”
“我在領殘障輔助金。”他說:“我是社會低能兒。”
“所以政府才會給你一個地方住,然後把你忘了。你就不怕鄰居去向督察人員投訴?到時候你說不定會被送到瘋人院去。”
“你有東西給我嗎?”
莎蘭德拉開夾克口袋的拉鍊,交給他五千克朗。
“我只能給這麼多。這是我自己的錢,我實在沒辦法替你申請助理費。”
“你想要什麼?”
“你兩個月前說的電子環。拿到了嗎?”
他笑著將一個盒子放到桌上。
“示範一下怎麼用。”
接下來的幾分鐘她洗耳恭聽,然後加以測試。“瘟疫”或許是對社會適應不良的低能兒,但他絕對是個天才。
範耶爾等候著布隆維斯特的注意力再次集中過來。後者看看手錶說:“有個令人困惑的細節?”
範耶爾說:“我生於十一月一日。海莉八歲時送給我一樣生日禮物,是裱了框的壓花。”
範耶爾繞過書桌指向第一朵花。藍鍾花。裱框手法並不熟練。
“這是第一朵,一九五八年收到的。”接著他指向下一朵。“一九五九年。”毛茛。“一九六○年。”雛菊。“後來變成慣例。她會在夏天裱框好,留到我生日再送我。我總會把禮物掛在這間房間的牆上。一九六六年她失蹤,慣例也中斷了。”
範耶爾指著一排框的缺口。布隆維斯特忽然感覺頸背的寒毛直豎。牆上掛滿了壓花。
“一九六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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