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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這麼說?”
“從布隆維斯特的背景看得出來他是個非常謹慎的記者,他從前揭發的每件醜聞全都有憑有據。有一天我去法院旁聽,他好像連努力也不努力就放棄了。這根本與他的性格不符。如果法院說的是事實,就表示他毫無證據便捏造出關於溫納斯壯的報道,然後像個自殺式人體炸彈一樣發表出去。這完全不像布隆維斯特的作風。”
“那麼你認為發生了什麼事?”
“我只能推測。布隆維斯特相信自己的報道,但過程中出了差錯,結果發現他得到的訊息是錯的。也就是說,訊息來源是他信任的人,也可能有人故意提供錯誤情報——這聽起來複雜得不可思議。另外也有可能是他受到嚴重威脅,使得他寧可被當成無能的笨蛋也不想掙扎反擊,乾脆投降。但我要再強調一次,我純粹只是推測。”
莎蘭德打算繼續報告,弗洛德卻舉起手阻止了她。他靜坐著,一面用手指敲打椅子的扶手,片刻後才略顯遲疑地再次轉向她。
“如果我們決定僱用你去發掘溫納斯壯案的真相……你覺得有多大機率能有所發現?”
“這我不敢說。也許不會有任何發現。”
“但你願意試試看嗎?”
她聳聳肩。“我無權決定。我替阿曼斯基先生工作,我該做什麼由他決定。而且也得看你們想找什麼樣的資訊。”
“我這麼說好了……這番話應該會保密吧?”阿曼斯基點點頭。“我對這件事一無所知,但我能肯定溫納斯壯在其他情況下絕對有背信行為。溫納斯壯案嚴重地影響到布隆維斯特的人生,我想知道你的猜測有幾分準確。”
這番談話起了意外的轉折,阿曼斯基立刻有所警覺。弗洛德是在要求米爾頓安保去刺探一個已經了結的案子。此案也許對布隆維斯特個人造成某種威脅,但如果接受委託,米爾頓恐怕就和溫納斯壯的律師團槓上了。阿曼斯基一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讓莎蘭德像顆失控的巡弋飛彈一樣亂竄,心裡不安到了極點。
他不只是為公司擔憂。莎蘭德曾明白表示不希望阿曼斯基像個愛操心的繼父,自從那次協議後,他便一直避免有類似舉動,但事實上他永遠不可能不為她操心。有時候他發現自己會拿莎蘭德和女兒比較。他自認為是個不會隨便干涉女兒生活的好父親,但假如女兒的行為和莎蘭德一樣或過著和她一樣的生活,他知道自己會無法接受。
他那克羅埃西亞人——又或許是波斯尼亞人或亞美尼亞人——的內心深處,始終堅信莎蘭德的人生正一步步走向毀滅。若有人想對她不利,她正好是完美的受害者,而阿曼斯基就擔心哪天早上會被她遇害的訊息給驚醒。
“這種調查可能不便宜。”阿曼斯基提醒道,同時想藉此衡量弗洛德的認真程度。
“那麼就設個上限。”弗洛德說:“我不會強人所難,但誠如你向我保證的,你的同事顯然能力很強。”
“莎蘭德?”阿曼斯基轉向她,揚起一邊眉毛詢問道。
“我現在手邊沒工作。”
“那好。不過我希望我們對工作上的限制有共識。你把剩下的報告說完吧。”
“剩下的多半是他的私生活。一九八六年,他娶莫妮卡·阿布哈姆森為妻,同一年生下女兒佩妮拉。他們這段婚姻沒有持續太久,一九九一年就離婚了。阿布哈姆森已經再婚,但他們似乎仍維持朋友關係。女兒跟母親住,和布隆維斯特不常見面。”
弗洛德又要了一點咖啡,隨後轉向莎蘭德。
“你說每個人都有秘密。你發現什麼了嗎?”
“我是說每個人都有自認為私密、不會到處宣揚的事。布隆維斯特的女人緣顯然很不錯,他談過幾段感情,還有多次一夜情。但這許多年來,有個人不斷出現在他生命中,兩人關係並不尋常。”
“怎麼不尋常?”
“愛莉卡·貝葉,《千禧年》總編輯,上流社會女子,母親瑞典人,父親是具有瑞典居留權的比利時人。愛莉卡和布隆維斯特在新聞學校認識後,便一直分分合合。”
“這也許沒什麼不尋常。”弗洛德說。
“也許沒有。不過愛莉卡的丈夫剛好就是那個小有名氣、曾經在公開場合做一大堆恐怖作品的藝術家葛瑞格·貝克曼。”
“這麼說她對丈夫不忠囉?”
“貝克曼知道他們的關係。顯然是三個關係人都接受這樣的情形。女方有時睡在布隆維斯特家,有時睡家裡。細節我不知道,但很可能是因此導致布隆維斯特和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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