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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可以查出真相,也無法真正讓人類的心得到安寧。他突然感覺到沉重起來了。
“藍小姐,”驀然突然很想對她說幾句真心話:“我過去和你也接觸了幾次,我認為你是個很有思想,充滿熱情的女孩,仇恨並不能解決問題。你要想的不是報仇,而是揭開真相,給予死者公道。”
”夠了!”鳳婷用雙手捂住臉,竭力掩飾著自己的軟弱,她把頭深深埋到了自己的膝蓋上。念禾連忙對驀然說:“你可別太在意啊,鳳婷她是個在很敏感而脆弱的人,你就別多說了。其實你不是警察,也不是偵探,我們沒有委託你調查的義務。你現在還是別想太多了,如果你願意幫助我們,那我自然感激不盡。”
驀然點了點頭,心想:多麼複雜的家族!佑軒被牽扯到這種家庭之中,是幸還是不幸呢?美枝說過,她很懷念過去佑軒還一無所有的時候,他現在漸漸可以體會她的心情了。
他站起身,走到低聲啜泣的鳳婷面前,他從茶几上抽了張餐巾紙,遞給了她。鳳婷接過後,輕輕說了聲“謝謝”,開始拭去她的眼淚。驀然對鳳婷說:“我會把那個兇手抓住的!一定會!我一定可以做到!”
在驀然經歷了無數的失敗和挫折,對於他來說,被人如此重視,被人付以這樣的重託,還是第一次。即使真的有,他本來認為也只有佑軒會如此信任他。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經歷。
驀然開始感覺到,自己因為有了能力,而同時具有了責任。而當一個人必須要擔負責任的時候,幸福和痛苦也會並行而來。
第二天,編輯部召開了會議,由於這次推理專欄的反響很不錯,已經決定括版,也就是說,以後驀然就可以寫中篇的推理小說。驀然雖然很高興,但同時這也就成為了一個很大的挑戰。
不知怎麼的,這一天他突然很想去母親的墓碑前,和她說幾句話。下班後,他坐車到了陵園,那裡依然和過去一樣,鬱鬱蔥蔥,鳥語花香,是一個適合死者安息的好地方。捧著一束白百合,驀然沿著陵園的階梯一級一級地往上走。當來到母親墓碑前的時候,他看著那墓碑上的題字,又陷入了無盡的遐想之中。
“愛妻顧闌珊之墓生於一九六三年,卒於一九八一年夫安霧晨子安驀然泣立”
人的一生如此漫長,在這小小的墓碑上卻也只是留下這樣小小的痕跡。而母親只活了二十四歲就英年早逝,實在是令人痛心。他後來曾經聽父親說過,驀然這個名字是為了紀念他的母親而起的。取自辛棄疾的《青玉案·元夕》中最後一句:“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媽媽對爸爸來說是一個“眾裡尋他前百度”的人嗎?他看著媽媽的遺照,他的母親實在是很漂亮的,聽父親說媽媽是一個建築設計師的女兒,除此之外他再也沒從爸爸那裡聽過任何關於媽媽孃家的事情。他不禁伸出手去撫摸那照片,看著他那從沒有真正見過面的母親的臉龐。
突然,他發現墓碑前新放了一束新鮮的白百合,花朵上還殘留著露珠。是爸爸吧?應該不會有其他人來拜祭媽媽的。爸爸他,的確是愛著媽媽的,他現在事業做得那麼大,卻從來都沒有續絃的打算。而且,驀然不止一次看到爸爸拿著媽媽的照片看得出神。但是,爸爸很少直接在他面前提到媽媽,即使驀然直接問他,他也不會告訴驀然。看來,爸爸是將對媽媽的愛深深地藏在內心深處,那是一種即使經歷歲月的磨礪也不會消退的感情。即使嘴上不說出來,心也和媽媽聯絡在一起吧。這也是驀然唯一同情他父親的地方。
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驀然拿出來一看,是佑軒打來的。
“驀然,”佑軒興奮地說:“我和美枝剛剛去民政局領取了結婚證,我們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就在兩個月以後,結婚後我們就到國外去度蜜月了。所以,今天晚上想請你和大哥吃頓晚飯,地點就在安土路的興旺大酒店。”
“是嗎?恭喜你們了!”驀然非常高興,佑軒真的要正式結婚了,他說:“好,我一定來,幾點啊?”
“八點吧,我和美枝在二樓的包廂等你們兩個,美枝的父母也在。你到了就和服務生說一聲,他會領你們上來的!”
“好,我一定光臨!要我轉告念禾嗎?”
“不用了,我已經通知他了,那你一定要準時來啊!”
“哪裡啊,我難道敢遲到嗎?說起來我以前也沒見過美枝的父母呢!”
這天晚上,驀然換上上次訂婚宴的西裝,在七點三刻就早早地趕到了酒店。
一進入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