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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說不定可以讓我們雜誌銷量大增!”
“我會寫出讓讀者滿意的小說的!拜託您不要取消這個專欄!”驀然急切地說,他根本就不想利用自己和佑軒的友情。”
好,你聽著,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責任編輯說:“這次的故事必須要有濃厚的性暗示,兇手的內心必須要刻畫地比較變態一些,死者要全部設定為女性,殺人手法要始終貫穿著變態這個主題,這是我綜合了讀者的意見提出的!別說不想這樣寫,你如果不這樣寫,我在下個月的上半月刊就進行改版!主編已經採納我的意見了,你必須這樣寫!”說完,電話就掛了。
驀然開始明白到他必須要面對一個殘酷的問題,他一直避免自己寫不健康的內容。雖然文化局的審查很嚴格,可是這種雜誌並不是正規出版物,他如果不是為了謀生絕對不會為這樣的雜誌寫稿。這和他預期的人生實在相差太大了。他嘆了口氣,起床開始洗漱。
忙完一切後,他就開啟了電腦,決定先擬一個標題。變態的殺人手法,大多都需要切割人體的器官,或者將屍體進行不人道的處理。驀然感覺自己現在已經完全背離了當初寫小說的宗旨,現在自己為了錢,連自己寫小說的理念也要放棄。
可是,他不可以失去工作。當初畢業的時候,自信滿滿地拿著自己的一些幻想小說的稿件去了幾家著名的雜誌編輯部,可對方都認為不到出版水平。後來只好去人才市場找工作,他是學經濟專業的,但是理論和現實是完全不同的,他沒有拿過獎學金,也沒有推薦信,更不用說人情關係了。最後,在生活的無奈之下,他選擇了現在的職業。
真是諷刺啊!當年在大學裡充滿了抱負和理想,可是到了真實的社會,才發現自己幼稚地可笑。為了賺錢,人居然可以改變任何東西。這就是社會,人只能夠被社會改造,只有不斷蛻變成另外的樣子。
相比之下,佑軒會不會比他幸運一些呢?他現在已經開始為金龍公司工作了,目前那筆遺產他應該已經拿到了。
這時候門鈴響了,驀然放開滑鼠,站起身去開門。是誰呢?佑軒嗎?不,他現在為了寫競標書應該很忙碌,那麼他不會來,那麼,是美枝?
突然一聲低低的咳嗽傳來,驀然渾身一震,即將要碰到門把的手自動縮了回來。
他回中國了?啊,是的,現在這個時候當然該回來了。
開門嗎?可他怎麼知道自己住這裡?驀然猶豫了片刻,把門開啟了。
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浮現在他眼前,他穿著那身西裝,那神情依然肅穆。看起來,他也多了不少白頭髮。
“怎麼,不請我進去嗎?驀然?”
“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
“這不難查出來吧?你難道讓我一直站外面?”
驀然開啟了防盜門,說:“您進來吧。”
房間實在有點亂,桌子上堆著報紙,換下的幾件襯衫還沒有洗,堆放在沙發上。驀然感覺很尷尬,他拿出一張凳子給來客坐,然後自己也坐下,說:“不好意思,今天沒燒熱水,不能幫您泡茶了。”
“你還真把我當成客人了呢!”那來客大約五十幾歲,他睿智的雙眼掃視著驀然,看著他桌前已經開啟的電腦,問他:“你現在真的在幫三流雜誌寫稿子?”
“說正題吧!”驀然問他:“您什麼時候下的飛機?”
“我三個月前就到中國了。”老者平靜地回答:“這次我暫時不會離開了。我這幾年一直關注著你的動向,你難道一直都不想做點正經工作嗎?現在這種雜誌很容易停刊,你隨時都會失業,你明明是經濟學院畢業的,卻不去從事那種工作?”
“我只是想做自己擅長的事情而已。”驀然緊咬著嘴唇,心中不斷吶喊著:嘲笑吧,蔑視吧,驗收我的狼狽吧!然後,你想要說些什麼呢?”
那老者開口了:“驀然,你放在你母親墳前的花都已經謝了。昨天我剛去為她掃過墓。怎麼了?你好象還沒稱呼過我呢!”
“是啊,抱歉。”驀然終於說出了那個稱呼:“爸爸。”
“這次回國,是為了競標摩勝大樓,另一方面也為了看你。當年你說因為憎恨我,所以才決定靠自己發展。我只提供給你大學的學費,而畢業後你說要創造自己的人生,現在呢?你說我沒有人格,把金錢看得比人更重要,可是現在你知道所謂金錢是什麼了吧?是生命的支撐點,沒有金錢,你連正常的生活也無法維持了吧?”
“您誤會了,”驀然說:“我沒有恨您,我也知道金錢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