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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有過光彩。她記憶中,母親很少笑,不,不只是母親,包括她自己在內,這個家中每一個人,都不怎麼有歡笑。他們都沉浸在自己的領域中,對任何外界的事物都不去關懷,人與人之間都似乎阻隔著一道無形的牆壁一般。
“好,時間到了,吃吧。”沈君慨放下手腕,說:“時間到了。”
說起來的話,仰慕死後,父親也幾乎沒有流過眼淚。他真的悲傷嗎?又或者太過悲傷而說不出話來了呢?一切無從得知。這個家的任何人都戴著面具生活慣了,所以誰也無法看到對方最真實的一面。
飯後,根據仰琦的習慣,她要到三樓的房間去畫素描。沈家的人對於自己的習慣一向是墨守成規,如果缺做了一樣,就會感覺不舒服。仰琦也並不例外,她一向很擅長素描,尤其是畫石膏像,她在沒有任何人指導過的情況下,無師自通,可以說是讓人歎為觀止。
進入房間後,她擺好畫架,選擇了一個石膏像,正要開始作畫的時候,一根繩子突然勒在了她的脖子上面……
中午十一點半,紫夜按照自己日常的慣例,在一樓的飯廳為金魚的魚缸換水,她剛走到樓下,看見她十歲的兒子阿守正站在椅子上為魚缸換水。她不禁有些吃驚。她知道因為仰慕的死,阿守至今情緒還是很低落,可是他並不是特別悲傷。對於十歲的阿守而言,他很清楚父親就這樣永遠地離開了他和媽媽,但是他從小和父親就不親,父親甚至從沒抱過他,也沒有和他密切地交談過。父親這個詞,對他來說是非常陌生的。可是仰慕畢竟是他爸爸,阿守不可能絲毫都不傷心,紫夜看著他那認真的樣子,心想:他一定非常懷念父親吧?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阿守的身後,輕輕地問:“阿守,你……”
“啊,媽媽,”阿守似乎很緊張,他連忙回過頭,拘謹地說:“我,我在幫金魚換盆水,我知道這過去都是你做的,不過現在爸爸不在了,我想幫幫你,我,我已經做好作業了,你不信可以來檢查的……”
“沒事啦,那麼緊張做什麼呢?阿守,你聽著,一切都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阿守對她笑了笑,說:“恩,我知道了,媽媽。”
紫夜在回到自己的房間後,立刻把門鎖上,接著,她深呼吸了一下,緩緩地走到書桌前,拿出了鑰匙開啟那個隱秘的抽屜,拿出了一個被插上了針的紙人,開始冷笑了起來。那笑容顯得非常詭異,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等到晚上七點的準時用餐時間,所有人都到齊了,惟獨缺少了仰琦。沈君慨並不打算等她,讓大家先開始用餐,讓傭人到她的房間去找她。飯桌上的氣氛頓時有些凝重,尤其是梅竹,看起來非常憂心,小心翼翼地問沈君慨:“君慨,要不要讓我去找找她?你也知道,剛發生了那種事情,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現在我只有這一個女兒了……我總不能夠……”
“吃飯,”沈君慨的表情顯得非常自然,他又往嘴裡塞了一口飯,一邊咀嚼一邊說:“她不會有事的。”
這時候,樓上忽然傳來了傭人的慘叫聲,梅竹手中的碗立刻掉到了地上被砸得粉碎。
大家立刻放下飯碗,向樓上跑去,可是一下搞不清楚聲音的來源,於是到處尋找。這時,傭人阿金從三樓跌跌撞撞地跑了下來,面無人色地說:“不,不好了,四小姐她……她,她死了,好,好嚇人啊!先生,我不做了,我絕對不在這裡做了,太可怕了……”
“不,不可能,”梅竹立刻往樓上衝去,來到了三樓的美術陳列室,仰琦的遺體赫然在目,她臉色發青,雙眼凸出,脖子上有著明顯的勒痕,這駭人的模樣也難怪阿金反應如此強烈。
沈君慨頓時也非常慌張,一時臉色蒼白,連忙對仰風說:“快點,快去打電話報警,去叫救護車!”
不久後,警察就趕到了。
仰琦是被勒死的,她死在美術陳列室內,死亡時間經過推斷,應該在上午八點到九點的這段時間遇害。而在八點吃完飯後,沈君慨到桌球室打桌球,而梅竹則是到附近的樹林裡散步。這是他們夫妻一直以來固定不變的生活習慣,除非遇到不可抗力才會改變。警方也證實,沈仰琦如果在家,她在早飯後也一定會去選擇到三樓美術陳列室畫素描,而且由於早飯一直都按照慣例於八點開始,所以可以預測她準確被害時間八點半到九點左右,同時犯人可能是內部的人員,所以能夠準確把握其生活規律加以殺害,沈仰慕被殺的時候也是因為清楚瞭解到沈家人的作息時間也能大膽犯案。因此,這個家裡的每個人都可能是兇手,包括沈家夫婦,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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