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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那麼大!於是,他打定主意,開口說:“繼續在這裡抱著殘舊的回憶沒有意義地繼續留在這裡呢?你這樣做,也只是傷害自己罷了。”
“你不會懂的,”輝凡那哀怨的口氣令人聽著心酸:“這裡,只是一個讓我靜靜地腐爛的地方而已……其實你們不該來這裡,為我‘掃墓’……”
“你適可而止吧!”韌秋終於忍耐不住了,他走上去一把拉起了他,說:“你難道就不懂得考慮做一些積極的事情嗎?掃墓?你真的把這裡當成一個墓地了?你現在有心跳,有呼吸,有未來,居然把自己的家說成是墓地?你沒考慮過伯父伯母的感受嗎?你這樣他們會多傷心,你知道嗎?”
“是啊,我知道,”他沒有什麼反應,眼睛直視著韌秋,說:“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感覺我和死人有很大的區別了……”
“你……”韌秋正要發作,被翔漢拉住:“韌秋,你這是做什麼啊!快點給我住手!輝凡現在已經很痛苦了,你別再繼續增加他的煩惱和痛苦吧!”
“他現在是什麼樣子!若可死了,只會在這裡‘腐爛’,不去考慮怎麼抓出那個兇手!好,你就‘腐爛’吧,連你對若可的感情一起‘腐爛’吧!我已經沒有心情再繼續勸導你了!”
輝凡絲毫沒有動怒,他的所有感情彷彿都不復存在了。無論再遭遇到外界怎樣大的衝擊,依然都不會再有反應了,他的麻木不仁,也導致他自身的“腐爛”不斷地加劇著,因此,悲傷,也已經被麻木的感情征服,不可能再表現出來了。他看著滿屋子的人,感到他們來到這裡實在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安慰一個心已經死去的人振作,這就好比是要在沙漠中挖出一汪清泉來,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可是,他們還是來了,是因為什麼?友情嗎?不,不需要了,一個行屍走肉,對友情也不會有感覺了,是的,不會有感覺了,不會再有任何感覺了。
輝凡把頭靠在身後的牆壁上,他輕輕地說了一句話:“你們,不要再吵我了,好不好?讓我安靜一下吧。我已經不想再經歷任何事情了,也不想再說任何話了。你們走吧,走吧!”
烈生嘆了口氣,說:“輝凡,如果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不要推辭,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我想,我不會再有任何需要你們幫忙的地方了。”他閉上了眼睛,擺了擺手,說:“你們走吧!”
“輝凡,”翔漢試探著問他:“你不想知道關於若可的死的最新情況嗎?一點也不想知道嗎?”
“我不想知道,”他的回答是如此地簡單:“那是誰,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若可已經死了,所以,我也不會再對任何事情抱有希望了……我只是在不斷地腐爛而已,只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烈生看著這樣的輝凡,開始回憶起一些往事。
懷月,對他而言,也曾經是那樣極其重要的存在。
在最初失去懷月的日子裡,他也是在這種絕望中度過的。對他而言,懷月永遠都是無可替代的親人,他更是渴望著耗費自己的一生來給予她幸福。或者,他一直都在為了懷月而活,為了她的幸福而活著。
見過懷月的人,都會說她美得不真實。她不僅有著一張足以傾倒眾生的面容,也有著高貴和溫柔的氣質,她有著活躍的思想,她愛唱歌,繪畫,她對生命充滿了熱情。這樣一個女孩,簡直不像是現實中的人,更類似於童話中描繪的公主。沒有人能不愛她,也沒有人能不想念她。
在她死去的那段日子,對烈生來說,是非常難熬的。他對生命中的一切,彷彿都無所謂了,那個他最深愛的妹妹就這樣突然死去了,而殺她的,卻是個“不存在的人”。他彷彿一下從奇蹟中跌落到了現實中,那個上天締造出來的藝術品懷月,就這樣死去,離開了凡塵。難道是上天也嫉妒她了嗎?是因為她太過美麗,太過完美,所以才不容她於俗世?如果真是這樣,烈生寧願懷月平凡一些,像其他女孩一樣,平凡地生活、戀愛、結婚生子。但連這也成為了奢望,成為了無法達成的心願。
殺死她的人就不可能會是不存在的。他陷入了無法解釋的混沌之中,無法自拔。他找尋不到答案,甚至看不清哪一個才是真相。每天面對著翔漢、韌秋他們,要猜測會不會是他,會不會是她?在這折磨人的混沌中,他得到了一絲光明。
那就是那個小說家偵探——安驀然的存在。
如果,他是可以將所有的問題解開的人,那麼,對烈生而言,他就是可以帶他離開這一片混沌的人。他現在生存的最大支柱,就是想要知曉真相,想要了解到他眼前所見的,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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