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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還記得當初他們剛剛相認時的情景。
在姚雨青的追悼會上,當念禾聽美枝介紹佑軒的時候,激動地握住他的手,問:“你真的是姚伯母的兒子嗎?太好了,那麼你就是我弟弟了!”
驀然記得他當初實在很激動,根本就沒有考慮佑軒是否可以接受。一開始,佑軒對自己身為私生子的事實也非常排斥,但另一方面他也一直渴求父愛。聽說遊金龍去世訊息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哀傷的。而念禾的真誠也逐漸讓他願意進入遊家,直面所有人的壓力。
驀然到現在也不得不承認,念禾是個非常有感染力和說服力的人,他成功地讓佑軒進入了他們的家庭,他也說服了母親和弟弟接受佑軒,雖然事後他們沒有完全願意接受,但從他們至少願意幫佑軒舉辦訂婚宴會來看,念禾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可是,他為什麼對佑軒不但沒有任何排斥,反而非常積極地接受他呢?以常理來看,這是不正常的。可是,他的確那麼做了。即使是他交代自己的殺人動機的時候,也沒有表現出他排斥佑軒的一面,更何況佑軒可以說是他的情敵。
他為什麼一點也不恨佑軒?這點驀然到現在也不明白。
再次來到芮嵩路的時候,朱玉梅家裡多年了三個人。他們是葛正傑的妹妹葛小鳳和弟弟葛少傑,朱玉梅的弟弟朱大偉,他們的年齡都差不多在四五十歲,都拿著根菸在吞雲吐霧,見到驀然來了,都站起身來。葛少傑凝視了驀然一會兒,問朱玉梅:“大嫂,你說他行不行啊?看起來還很年輕啊!”
朱玉梅瞪了他一眼,對驀然說:“安先生,不好意思,你別理會他,他是正傑的弟弟少傑,這位是正傑的妹妹小鳳,這是我弟弟大偉。他們都有可以提供給你的線索。你隨便問就可以了。”
驀然是聽說她要找幾個人來協助,但沒想到來的人還挺多。不過畢竟事情隔了那麼長時間,他也沒有多少自信,於是拿出筆記,先問葛少傑:“葛先生,畢竟我不是警察,所以你也別太拘謹,如果涉及你不希望回答的隱私,就不要多說,你還記得當年你哥哥失蹤前的情況嗎?”
葛少傑託著下巴想了很久,搖了搖頭,說:“二十三年前的事情,哪裡還想得起來,我現在連我哥長什麼樣子都不是很清楚了。我只記得他這個人脾氣特別暴躁,還很記恨,所以動不動就打架,因此他失蹤的時候我就懷疑是仇家做的。他失蹤前的事情,我實在記不起來了。”
“那你哥哥有哪些仇家呢?”
“呵,那可多了去了,”葛少傑說:“他這個人呀,不知道得罪過多少人,有的時候是借錢不還,有的時候是看別人不順眼就要找機會修理人家,和別人喝酒,兩斤貓尿下了肚,三兩句話合不來,就掀人家桌子,操傢伙打人。好賭,又常常賴帳,東街的張麻子就不知道多少次放話說要找機會做了他。”
“張麻子是誰?”
“張有生,是個麻子臉,大哥過去經常和他賭博,他現在還住在老地方,招攬人家賭博,被公安局抓過幾次,但出來後還是老樣子。”
驀然在筆記上記下後,心裡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看來和我想的一樣,這樣的事情讓警察去查就可以了,我湊什麼熱鬧呀。到時候想個辦法,就說自己愛莫能助就可以了。他們是相信報紙上把自己吹成了神探的說法,才來找自己的。實際上他哪有那裡厲害呀!
接著他又問了葛少傑幾個問題後,轉而問葛小鳳:“恩,請問……”
“我也沒什麼好說,二哥已經把我想說的都說了。肯定是張麻子乾的!”
“可是,”驀然說:“你大哥不是拿到了一筆來路不明的錢嗎?如果是債主要殺他,他只要說他有了這筆錢不就可以了嗎?”
“那筆錢啊,”葛小鳳看了看朱玉梅,說:“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啊,我看,大哥他死了也是活該,誰讓他不聽我的話,成天惹是生非,都那麼多年了,我早就已經把他忘記了。”
朱大偉忙說:“你怎麼這樣說呢?我姐夫都死了,再作踐他幹嗎呀?不過我也實在不明白姐夫哪來的這錢,這年頭怎麼來路不明的錢那麼多,姐姐,你還記不記得啊,當初花小梅來我們家拿回她上次借給我們的東西的時候,不是也穿著身名牌衣服嗎?後來才知道,她是敲詐了遊家的大少爺啊!”
驀然猛一個激靈,問:“花小梅?你們是鄰居?”
“啊,這裡是她媽晴姨的老房子,她媽媽在三十幾年前租了房子就住在這裡樓下,後來到遊家去幫傭,每週末才回來,姐,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