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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聖城裡一樣,格殺勿論。”
“這用不著你廢話。”門外傳出那個人嘲諷,伴隨著低低的冷笑。聲音低沉,聽上去像是一個男人,但像阿波羅這樣身經百戰的殺手若是隨便聽一句話就當作是對手的真實聲音,那未免也太傻了吧。
“這點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阿波羅。”那個人的聲音波瀾不驚,“神之獵手。說你們墮落,也並非是說你們那些非人的罪行。每一個神的宮殿裡都私藏了多少來歷齷齪的資產,祭靈者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卡俄斯不知道?他是懶得管!你們平時裝作威嚴,但那正是你們的脆弱之處。你們定下了規矩,神之獵手專署的領地未經許可不得進入。那當然是不能進入的,否則,很多見不得人的事情不就都露餡了嗎?”
阿波羅微微心驚。能夠對這些組織裡的內幕瞭如指掌的若不是組織裡內部的人員就職有可能是曾經與他們合作過的資助者。他說的並沒有錯。組織裡面雖然能夠滿足每一位殺手的生活需求,但金錢對於人類來說本來就是最難以抵抗的誘惑,他們這些殺手也不例外。每一次交易當中,大約有百分之零點五左右的資金落入了個人的手中,數量不多,但也並非沒有。這些贓款當然都是見不得人的。位於殺手之巔的神之獵手一方面為了自身安全,一方面為了遮醜,於是頂下了“神之獵手專署的領地未經許可不得進入”的規矩。其實很多東西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不過沒人願意說破。
阿波羅很難想象那些滿腦肥腸的資助商能夠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來到三樓,就算是由保鏢組成的私家軍也很難辦到這點。
那麼,門外那個客人的身份似乎已經很明瞭了。
阿波羅對於聖城來的殺手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在卡俄斯離去的那一刻起他就不認為生於當中的那些懷有反叛之心的神之獵手會安分;而他也不怕那些殺手,他讓波塞東和哈迪斯待命,沒有命令絕對不許行動。所有在執行計劃當中所遇到的困難和衝擊他打算自己一個人來解決,其中當然也包括了那些反叛的神之獵手所派來的殺手。自己信守卡俄斯的安排千里迢迢來到中國執行任務,恐怕早就被那些叛亂者列入了暗殺的名單當中了吧?阿波羅從沒有懷疑過自己的戰鬥力。他只是驚訝:按理說雲湘南應該讓龍騎士將這座大樓層層包圍了,可是這個人安然地來到了三樓,這就說明他的行動絲毫沒有被龍騎士察覺!而且,儘管說他拒絕了雅典娜的幫助,但將計劃的結果帶給卡俄斯也應該是她的任務之一。我讓她如果不想離開就潛伏在大樓附近的密林裡等待,看來連她也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的行動。難道是被龍騎士發現了無法脫身?他估計雅典娜沒有那麼差勁。
總之,門外這個人的介入已經讓事態徘徊在控制的邊緣了。雲湘南已經不是重點,那個電梯的密碼估計會將他困在一樓一段時間。現在最冷人惡寒的是門外這個深不可測的敵人。
“你很強。”阿波羅說,“我這裡還有幾包速溶咖啡,有什麼事情為何不進來慢慢說呢?”
“不要用那些無聊的東西隱瞞你心底的恐懼。”門外的那個人開口;“或者說,驕傲的神之獵手,我就是最深的恐懼。”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恐懼。”阿波羅的聲音從容淡定,“那就像是一條蚯蚓,你不停地想用土將它活埋,但這恰恰給了它生存的空間,最後他還是會從那些土壤當中爬出來,將你引向死亡之國。不過,我阿波羅就算曾經害怕什麼東西,如今也是無所(炫)畏(書)懼(網)了。阻擋我的東西,我是遇佛殺佛。你也不例外。”
“你不恐懼,與你內心的從容無關。你之所以對世間萬物無所(炫)畏(書)懼(網),是因為血色矇蔽了你的雙眼,讓你的心臟停止了跳動。你的思維是麻木的,恐怖的事情在你的腦海當中是一種常人所看不到的形態。它失去了刺傷人類靈魂的錐刺,但卻擁有了殺人於不覺之中的慢性毒藥。你越是麻木,越是對恐懼的東西視而不見,你就越脆弱。它所等待的是一個時機。當你的靈魂已經承受不起那些毒素所帶來的重荷,那時候你最脆弱的一面將會暴露在你的恐懼面前。那時候,你的空門將會在敵人面前暴露無遺,慢性毒藥在一瞬間變成誅殺神魔的劇毒。你將會從靈魂的最深處開始腐爛,萬劫不復!”
“外面的朋友,你來這個鬼地方該不會就是讓我聽這些無聊的說教吧?”阿波羅開始失去耐性,“想動手的話就趕快,不然的話就馬上給我滾!”
“好。”
一個黑影隨著門的開啟漸漸進來,那個人的身形開始漸漸被月光勾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