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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阿瑞斯說,“不要以為這個時候我還是一位管家。畢竟都是在卡俄斯手下做事的。闊別已久的同僚見見又有何妨?”
蘇承嶽不去看他,徑直走向了墓室深處。阿瑞斯嘆了口氣,緊隨其後。他緊握住了口袋裡的槍,自己得意的瑞士軍刀已經送給蘇文月了,現在恐怕只能夠依靠它了。
兩人沿著盤旋的石階向深處走出,四周的青石牆壁上刻滿了薩吉爾家族的圖騰。而在那些圖騰的凹槽處,有如同溪流一般的淡黃色液體在緩緩流動著。
“將輸送營養液的管子嵌入到石壁的花紋當中,虧你這傢伙能想出來。”阿瑞斯說,“數年的時間只依靠營養液來維持生命,器官恐怕早就硬化了吧?”
蘇承嶽冷笑:“所以才需要用最純正的家族之血來啟用他。當然,這裡面不僅僅是營養液。我在裡面加入了混有稀釋的墮落天使毒品的血清。”
“混有毒品的血清?”阿瑞斯驚呼,“那他現在……”
“放心,那一點點血清並不足以喚醒他。但是他作為一個戰士,不可能三天兩頭地用我的血液或者是毒品來滿足他。所以,就需要他自己的軀體對這種毒品產生抗藥性。”
“那麼,你是想讓你哥哥擺脫墮落天使的束縛?”
“沒錯。”蘇承嶽突然停了下來,撫摸著石壁上的花紋,“這些管子在被嵌入到石壁中後並不易被剪斷。隨著蘇承雲的軀體對血清以及營養液的依賴,這整個墓室也就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如果我這時侯一刀砍斷這些管子,那麼就相當於是砍斷了他的血管。一個戰士,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無遺,可謂是愚蠢。但若能因此消除他的致命弱點,卻也是值得的。更何況……”他的臉上露出了邪氣的笑容,“我實在不想看到自己的兄弟躺在墓室裡的樣子。有了這些管子我在墓室外就可以為他提供血清和營養液。”
他看了阿瑞斯一眼:“真的很諷刺。有的時候我在注入營養液的時候,感覺自己就像是在澆花一樣。但管子的那一邊連線著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還是自己的兄弟。”
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為已經到達墓室的最深處了。
那是一張沒有蓋上蓋子的棺材,裡面躺著一個人,面板乾枯而蒼白。四肢的各處插滿了管子,那些淡黃色的液體緩緩地流入到他的體內,長長的管子則像是從他的身體裡蔓延而出的血脈。而這個人擁有著和蘇承嶽幾乎一模一樣的相貌。只是神形頹廢,面色昏暗。那張看似年輕的臉上,似乎在隱隱泛著冷瑟、枯萎的光芒。
“他就是那個墮落天使嗎?”阿瑞斯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了一股惡寒。
“恐懼天使伊洛爾,同時也是我的哥哥,蘇承雲。”蘇承嶽走進了那片棺木,“‘李林之子的使命,讓恐懼與鮮血和靈魂合二為一’,這是恐懼天使的棺材上特有的文字。每一尊盛放墮落天使的棺材上都有一段文字,標誌著他們不同的身份。”
“這個習俗是當初路西法帶領著墮落天使叛亂時雲霸定下的規矩嗎?”
“算是吧。”蘇承嶽面無表情,“可惜到現在白夜薰都沒能躺倒棺材裡面去。”他的手輕輕拂過自己哥哥的面容。相比之下蘇承嶽更像哥哥。儘管說蘇承雲看上去形色枯槁,但蘇承嶽臉上的風霜更顯示出時光歷練而出的滄桑。
“沉睡了這麼久,連相貌的變化都減緩了。如果你的心也能夠如此,那就好了。”蘇承嶽說著,掏出短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臂,暗紅色的血液如同溪流一般蜿蜒而下。“把解藥和我的血混合在一起,注入到他的體內。他現在恐怕連直接注入的藥品都承受不了。我們沒有白氏那麼好的條件,有個地下實驗室,暫時就只能如此了。”
阿瑞斯突然說:“對了,除了蘇承雲、白夜薰之外,另外的兩個墮落天使呢?”
“那兩個?”蘇承嶽說,“都在諾亞島上,和他們最該面對的人戰鬥著。”
第七章 地獄的徘徊 第一節
街道上,慕容家族的車隊呼嘯著疾駛而過。沒有絲毫的浮華與雍容,彷彿是奔跑的狼群。四輛轎車形成了一個半包圍結構,在最核心的位置,是慕容齊和慕容龍迦的車輛。
慕容齊眼神複雜地看著行駛在正前方的那輛車。那是保護心臟的鎧甲,抵擋從任何地方襲來的攻擊,同時也要向任何對自己有威脅的敵人發動襲擊。可以說那裡面所坐的保鏢的優劣直接決定了出行的安全係數。他深切地明白,不必墮落天使,但就神之獵手就能夠輕鬆讓其他轎車裡的那些保鏢全軍覆沒。此時祭靈者本身的分裂已經讓他難以像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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