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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我們所見到的那樣,他那次前去大馬士革面見穆罕默德·阿里和蘇丹的行為就使其聲名遠揚。
蒙蒂菲奧裡發現自己甚至被最有名的反猶主義者所敬仰。在對東正教會和獨裁製進行改革的同時,尼古拉一世也開始對數百萬俄國猶太人進行壓迫。此時蒙蒂菲奧裡趕到聖彼得堡,堅稱俄國猶太人是忠誠的、勇敢的、可敬的。尼古拉一世禮貌地回覆道:“如果他們像你一樣就好了。”'2'不過,蒙蒂菲奧裡在與其他人打交道時更遊刃有餘些。當他急匆匆趕到羅馬交涉一樁反猶陰謀時,一個紅衣主教問他,羅斯柴爾德為勸服蘇丹頒佈關於“血祭誹謗”的禁令而掏了多少黃金,蒙蒂菲奧裡答道:“並不比我讓你的僕人把我的大衣掛到你家客廳衣架上的費用多。”
蒙蒂菲奧里長久以來的事務夥伴是他的妻子,那個活潑的、長著捲曲頭髮的朱迪絲,朱迪絲總是稱蒙蒂菲奧裡為“蒙蒂”。他們似乎命中註定難以家丁興旺:儘管曾在拉結墓進行過祈禱,他們卻從未有過自己的孩子。撇開他的猶太特性以及衣袖裡來自耶路撒冷的希伯來信件不說,蒙蒂菲奧裡具有一個典型的維多利亞顯貴所具有的那些優缺點。他住在公園大道一座豪宅裡,在拉姆斯蓋特擁有一棟外牆呈雉堞狀的新哥特式別墅,他還在後一個住處修建了自己的猶太會堂和一個陵墓,這個陵墓即使不算宏偉,也是極其獨特的,因為它完全是按照拉結墓的樣式建造的。蒙蒂菲奧裡的聲調非常洪亮,他的正義感絕不會因為他的幽默而受到影響,他專橫的處事方式中透露著一些自負,在鮮亮的外表背後,他有好幾個情婦和私生子。實際上,他的傳記作家曾披露,在八十多歲的時候,他還和一個十幾歲的女傭生了一個孩子,這成為他精力異常充沛的另一個表現。
現在,蒙蒂菲奧裡在耶路撒冷尋求購買一塊地皮的計劃得到了耶路撒冷大家族的支援,他與這些大家族之間都非常友好,即便法官也稱他是“摩西人民的驕傲”。阿加(Ahmed Duzhdar Aga)是一個與蒙蒂菲奧裡有著二十多年交情的朋友,他將老城外面錫安門和雅法門之間的一塊地以一千英鎊金幣的價格賣給了蒙蒂菲奧裡。蒙蒂菲奧裡立刻將他的帳篷搬到了新地盤,他計劃在這個新地段建立一所醫院和一座英國肯特郡式的磨坊,這樣猶太人就可以製作自己的麵包了。在離開耶路撒冷之前,蒙蒂菲奧裡希望帕夏幫他一個特別的忙,這件事與耶路撒冷猶太區的惡臭有關。幾乎每個西方人寫的遊記中都會提到猶太區的惡臭,這股臭味來自一個穆斯林屠宰場,惡臭的存在是猶太人地位低下的一個標記。蒙蒂菲奧裡請求帕夏消除這股臭味,帕夏同意了。
1857年6月,蒙蒂菲奧裡帶著修建磨坊所需的材料第五次返回耶路撒冷,1859年,工程開始。蒙蒂菲奧裡並沒有修造醫院,而是為猶太貧困家庭建了許多救濟院,這些救濟院被稱為“蒙蒂菲奧裡小屋”。屋子是維多利亞式的,就像英國郊區那種紅磚、鋸齒形、嘲笑中世紀建築樣式的俱樂部。在希伯來語中,這些建築被稱為“Mishkenot Shaanim”,意為“歡樂寓所”。然而,從一開始,救濟院就被那些強盜地痞劫掠了,那裡的居民一點兒也不快樂,他們通常都會潛入城內過夜。磨坊起初確實還生產廉價的麵包,不過很快就破產了,因為那裡缺少猶地亞的風力,同時也缺少肯特郡人對磨坊的保養。
基督教福音派教徒和猶太拉比一樣,都夢想著猶太人的迴歸——這個希望是蒙蒂菲奧裡給他們的。新興猶太財閥的巨大財富,尤其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財富,激發了正如迪斯累利在此時所持的一個觀點,即“希伯來資本家們”將會買下耶路撒冷。羅斯柴爾德家族在其權力達到頂峰之際,是國際政治和金融的仲裁者,在巴黎、維也納以及倫敦都極富影響力,他們雖然並沒有被說服去購買耶路撒冷,卻很樂意出資幫助蒙蒂菲奧裡,蒙蒂菲奧裡“恆久不變”的夢想就是相信“耶路撒冷註定會成為猶太帝國的中心”。'3'1859年,土耳其駐倫敦大使建議蒙蒂菲奧裡購買巴勒斯坦,蒙蒂菲奧裡也認真考慮過,但對可行性還是深表懷疑,因為他知道處於上升期的英國猶太精英們都在忙著購置英國房產以享受英國夢的那種生活,而對這樣一個計劃毫無興趣。最終,蒙蒂菲奧裡認為,他深愛著的“以色列人的民族復興夢”與政治無緣,最好將其留給“神靈部門”來處理。不過,1860年開放的“小蒙蒂菲奧裡區”成為在老城之外建立新猶太區的開始。這遠非蒙蒂菲奧裡的最後一次訪問,但是克里米亞戰爭之後,耶路撒冷再次成為國際社會渴求的目標:羅曼諾夫家族、霍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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