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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報微臣。因昭容娘娘一案不曾轉交大理寺或是刑部,加之太后娘娘鳳體違和,微臣不知該將她交予何處,著實手足無措了一陣。幸蒙王爺傳召,微臣如夢方醒,將此女帶到王爺跟前,聽憑王爺處置。”
胥允執掃一眼地上跪著的少女,若非後者相貌平平,他或許認為對方另有籌謀,遂淡道:“本王雖然欽佩魏相因公忘私,然而本王一非主審,二非刑獄官員,縱使大理寺、刑部收不得,魏大人也該將她交給宮中的司正司才是。”
既然敢兵行險著,魏藉自然早有對辭,嘆道:“微臣雖然優柔寡斷,也曾想過將此女交予司正司,無奈近日司正司頻頻傳出證人遭人毒害傳聞,微臣惟恐自己親手將一條活生生的性命送去危難之境,一旦有失,定然抱憾終生。”
胥允執微哂:“魏大人宅心仁厚,真乃大燕百姓之福。”
魏藉謙遜欠首:“微臣不敢當,不過微臣也是為人父,此女比昭容娘娘還要小上幾歲,微臣將心比心,無法看她枉送性命。”
這可……
真真令人作嘔。
奇異無比地,在場聽聞者,無論是坐著的,還是跪著的,如斯念頭同期劃過腦際。
“本王亦為人父,不難體諒魏相的慈父心腸。”與其白白被人噁心,索性大家共襄盛舉,“但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魏相將這個宮人交予本王,本王也不知該如何發落。”
“微臣只想借王爺的虎威保住此女一命。”相爺語聲煞是真摯,“如若是王爺送此女進司正司,那些包藏禍心的暗處宵小便不敢輕舉妄動。直待案情大白,她是生是死,端按律法行事。”
胥允執啞然失笑,緩緩道:“魏相這話可就是十足十的客套了。本王自打立府別居遷離宮廷,即再未插手過宮中事務,內宮衙署為何要買本王的賬?反觀魏相威震前朝,昭容寵冠後宮,才是那些人真正需要敬畏的,不是麼?”
“王爺折煞微臣了。”魏藉長身離座,一揖過半,“王爺乃大燕的天黃貴胄,微臣不過效忠大燕的子臣,王爺之威豈是微臣敢望項背?王爺此話,委實令微臣無所適從。”
敢情這是越演越上癮了不成?明親王莞爾:“本王今日邀魏相一敘,不是為了聽魏相一味的自謙自憐。魏相不妨坐下,地上的宮人起身,如何安排這宮人的去處,魏相自己做主,本王不敢自恃皇族擅僭許可權,招攬世人詬病。”
“……王爺之命,微臣自當遵奉。”這明親王果不其然的油鹽不進,不給人可趁之機吶。“不知王爺今日傳微臣過來,有何吩咐?”
心高氣傲的魏相姿態放得如此之低,是效仿慎家的兩位舅舅,還是這吟菊軒的風水天生如此?胥允執自謂今日別開生面,道:“本王宴請魏大人,是得皇上授意。皇上在陪都將養的這四十幾日內,多虧有魏相主持朝政,安撫各方,方使皇上高枕無憂。”
魏藉面朝尚寧方向跪倒,山呼“萬歲”,道:“微臣盡臣子本分,怎敢勞聖上惦念?”
“皇上還道,魏相身為朝堂樑柱,時刻不忘人臣之本,克己奉公,勤勉兢慎,堪為當朝楷模,故而借用前人詩語,有道是‘涇溪石險人兢慎,終歲不聞傾履人。卻是平流無石處,時時聞說有沉淪’,贈予魏相共勉。”
“……微臣定當將此詩裱題於床頭,每日晨昏叩省,靜思己過,時刻不忘聖上教誨。”君威無常,皇上贈詩警醒,可是暗指當前案事?箇中深意,還須回府後好生掂量才好。
“魏相請起。”胥允執伸臂,“這正事說完,便是閒事,本王今日想與魏相好好飲上一杯,不知魏相可願賞臉?”
“微臣榮幸之至。”
蔻香俯首立於牆角,無聲冷笑。她聽不懂詩詞文章,卻看得出人心動態。相爺內心絕非外在這般安享當下,明親王明知如此,仍出言挽留,不外乎成心戲弄刁難。依照相爺往素脾氣,此時早該起身作辭,如今屈意應承,當然是為了獄中的昭容。
“太后舊疾復發,微臣心焦如焚。只是身為外臣不便進宮探望,請王爺代為問候。”
“魏大人無須擔心,江斌已然回來,加上茯苓山莊的人從旁協助,太后鳳體定然無虞。”
魏藉苦笑,長嘆一聲:“外間有說,太后的病是被昭容娘娘氣極而發,微臣初聽甚覺荒誕,聽多了,卻當真害怕傳言屬真,無顏面見太后與皇上。”
“那些話本王也有耳聞,不過是無所事事者的飯後閒言,何須當真?”
魏藉一喜:“這麼說來,王爺不信?”
胥允執淺哂:“魏相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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