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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在。”
“大皇子病情危急,宣薄尚儀速來寧正宮。”
“奴才遵旨。”王順下去傳命,
殿中闃寂無聲。
一刻鐘後,薄光匆匆見駕,隨即診視病患。
足足半個時辰過去,內殿沉靜無聲,魏昭容心中焦亂,起身道:“臣妾想進去陪著蠲兒。”
“你在此好生等著。”兆惠帝道。
魏昭容眸心漾淚:“薄尚儀進去了恁久,臣妾不放心……”
兆惠帝微訝:“你擔心薄尚儀會害蠲兒?”
“臣妾或許多心,但身為蠲兒的生身之母,十月懷胎,辛苦分娩,總是母子連心,此刻臣妾心亂如麻,只怕……怕……”
慎太后面生困惑,道:“你這心多得還不是一點半點,哀家和皇帝都在這裡,千影衛、羽林軍守在外邊,薄尚儀是如何個膽大包天,敢害當今大皇子?”
魏昭容言之鑿鑿:“太后難道忘了她是姓薄的麼?薄家多得是膽大包天……”
“昭容娘娘過譽了。”內殿門開,薄光將對方最末那句聽個正著,也接個正著,“您高估了薄家人的膽色,薄光有天大的膽子,也做不了您此刻期望中的事。”
“你放肆!小小尚儀,竟敢如此對本宮說話……”
“你折騰了這半日,不能消停片刻麼?”慎太后難掩疲態,卸了拇指上的指環,揉捏自己泛痛的額角。
寶憐趨步,伸指為主子緩慢推拿。
兆惠帝見狀,龍顏一凜,道:“魏昭容,如果不是看在你擔心蠲兒以致失儀的份上,朕必罰你回宮省過!”
“皇上……”太后這個老妖婦,裝神弄鬼博同情,真真奸詐!
“薄尚儀。”兆惠帝俊目轉視那個一身寶藍尚儀宮裝的女子,“大皇子的病症如何?”
薄光福身:“稟皇上,微臣尚不敢說。”
兆惠帝愣了愣:“你也是束手無策?”
“是,微臣沒有十足把握。”
慎太后大喜:“聽你這話,是有辦法救蠲兒了?”
薄光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道:“就如大公主那時一般,微臣當下對大皇子也不敢妄下推斷,微臣已下了針,若真如微臣所想,大皇子兩日後便該發聲痛呼,到時微臣便有法可解,不然……”
“不然如何?”兆惠帝問。
“……微臣便以此命殉於大皇子。”
“你這賤人!”魏昭容面目赫變,厲聲叱著撲了過來,“你這條賤命如何與我的蠲兒相比?你想殉,也看你配不配?”
對方突如其來,薄光猝不及防,眼睜睜望著那五根滿載璀璨、盡飾華美的纖纖玉指向自己頰上凌厲摑來……
十一章 '本章字數:2415 時間:2013…06…28 01:15:29。0'
“你可以了!”
那隻手,在距離她左頰寸許時被另一隻手精準截住。
兆惠帝眉心處打起細碎的褶皺,道:“魏昭容,朕尚在這邊,你身為宮妃,如此行之無狀,是將朕置於何地?”
魏昭容僵望龍顏半晌,猝然抱著天子手臂跪滑在地,伏首嚶嚶啜泣:“皇上……臣妾……擔心蠲兒啊……薄尚儀說殉……不就是在說蠲兒會……蠲兒若有不測……臣妾也不想活了……臣妾只是擔心我們的兒子……”
薄光忽有幾許瞭然。這個看似有勇無謀的女子,似乎是將全部的能量傾注在了天子身上,其形其貌,全隨聖心的喜惡,如水般流轉沉浮,如水般周旋變換,苦心孤詣,只為一人。是而多年的寵愛,並非全因父蔭。
“昭容娘娘,微臣受太后、皇上諭旨診治大皇子,自是不敢懈怠,大皇子病症起因由與大公主極為類似,是而微臣為大皇子行針走穴,兩日後自見分曉。到時大皇子或許非微臣先前所斷,但情形最壞也只如當下,絕不會因微臣的針療有性命之憂。微臣的殉命之說,概因微臣有負太后、皇上厚望,無顏苟活而已。”
慎太后面色凝肅,道:“光兒的醫術有目共睹,無可爭議。皇帝,蠲兒的病就交給薄尚儀罷?”
兆惠帝頷首:“正如母后所說,朕將大皇子交給薄尚儀。魏昭容,你若還想蠲兒平安無事,便該曉得不該打擾薄尚儀的診治。”
後者拭淚:“臣妾自然想蠲兒安好……薄尚儀,本宮求你,一定要救救蠲兒……”
“微臣不敢。”薄光回禮。
終於,喧鬧了一日的寧正宮恢復了寧靜。
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