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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奏。奴婢去了。”
緋冉說得竟是一字不差。區區兩刻鐘的工夫,麗妃娘娘鳳駕蒞臨,現身猶在煎煮著藥水的小廚房門前,不言一字,玉指漫抬中,兩個侍衛惡煞般上前,欲先將薄光手中的藥鍋拿下。
“太后娘娘駕到——”
這一聲,來得恁是及時,及時到薄光啞然失噱:術有專攻,後宮裡成精的從來不僅僅是那些呼風喚雨的娘娘們罷。如若沒有緋冉分秒必爭的後宮經驗襄助,還真不知如何應付那兩個搶鍋人。而若藥鍋失手,對方在鍋裡做什麼文章絕非自己能夠控制的了,那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悲慘世界呢。
慎太后踏進宮門,瞥見禮迎之人,不由微怔:“麗妃也到了?”
後者貌謙聲恭:“皇嗣之事非同小可,臣妾奉太后慈諭代理六宮事務,出了這等大事焉能不理?”
“總算有了幾分大家氣度,平身說話……”
“皇上駕到——”
薄光腹嘆不止:這位緋冉姑姑,合著方才不止到這邊配合她演戲,居然連王運也給派了用場?
四十章 '本章字數:2604 時間:2013…04…22 13:49:06。0'
“把這個欺主的奴才拉到外面聽候發落!”
慎太后、兆惠帝皆是聽說了喜訊乘興而至,與麗妃的興師問罪不期而遇,自然要詳加追究,一番推敲偵聽,一番抽絲剝繭,證人浮出水面,德馨宮的粗使宮婢將所見所聞一一道來:“今日容妃娘娘的妹妹過來,在寢殿裡說了一會子話,明王妃就去煎藥,緋冉去打下手,奴婢不小心聽了一耳朵,竟然是為了暗算姜昭儀腹中的龍胎在做滑胎的虎狼藥。奴婢不敢遲疑,為了保住龍胎,這才去向監理六宮的麗妃姐姐報……”
宮婢話還未落,薄年竟端起那碗藥水飲了一口。太醫院多位御醫查驗,此藥非但與宮婢所說的“滑胎”無關,且是保胎良方,進而確診容妃娘娘娘已有月餘的身孕。
當下,慎太后勃然大怒,命人將宮婢帶離眼前,睨向麗妃:“這奴才是聽了誰的話,竟敢陷害自己的主子?”
“臣妾定當查明……”
“查明?”慎太后啼笑皆非,“你怎麼個查明法?再找一個人來聽容妃的牆角?”
麗妃娘娘面不更色,應答如流:“稟太后,那宮婢並非臣妾宮裡的人。臣妾自打曉得姜昭儀有孕後,便如同得了魔障一般寢不安枕食不知味,起食飲居處無不一一過問,惟恐姜昭儀步前邊幾位姐妹的後塵。是而當那宮婢報信說明王妃熬製滑胎的藥水時,臣妾腦中似是轟然著了大火般全沒了一點的判斷,不及細忖便跟著來到這裡,誰知道居然被一個奴才給利用了。臣妾愚鈍失察,愧對太后,愧對皇上,願受責罰。”
慎太后冷道:“你這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待哀家審過那個奴才,再……”
“啊——”外面一聲驚叫,在廊下看守宮婢的兩名康寧殿宮女面目失色地闖進殿來,“稟稟稟太后,那那那人……撞柱自殺了!”
薄光一震,倏然衝出門去,伏在血肉模糊的宮婢身前,探其脈,試其頸,搖首道:“人已經去了。”
慎太后五指一握,胸口內怒氣堵塞不發不快:“麗妃你……”
“母后,犯不著為個奴才如此動氣。”兆惠帝淡聲道,“那奴才既已畏罪自盡,為給容妃腹裡的孩兒積福,這事到此為止了罷。別因為一個背主忘恩的奴才忘了可喜可賀的好事,容妃有孕了,不是麼?”
“啊唷,被那個奴才攪得,哀家竟忘了這麼一樁大喜事!”慎太后轉怒為喜,伸手握住坐在自己側畔的容妃素腕,“年兒,你恁快有了這樣的好訊息,實在是太好了。”
薄年垂眸淺笑:“臣妾也沒想到,是小光今兒過來發現了。”
慎太后小作嗔怪:“哀家都說了命江院使定期為你請平安脈,你怎就如此謙讓?”
“江院使是太后和皇上的專用御醫,臣妾不敢逾制。”
“你呀,從來就是個懂體統識禮節的孩子,可若是今日光兒沒有進宮看你,出了事怎麼辦?”
“小光最是瞭解臣妾的體質,懂得如何為臣妾調養保胎,換了別人,臣妾興許不能放心呢。”
“是啊,你懷著皇嗣,確實不宜臨時換醫,惟今之計也只有繼續勞煩光兒一陣子,讓她精心照應著你們母子。光兒呢?光兒在哪裡,哀家要叮囑她幾句話。”
“稟太后,明王妃在後面為方才自盡的宮婢清理屍身。”寶憐道
慎太后頓時不悅:“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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