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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書生流’領會何謂皇恩浩蕩之時。”
兆惠帝沉吟,稍頃頷首道:“你思慮得有理,母后那邊朕先替你擋著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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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太后輕車簡從,辰時出宮,減省了諸般繁瑣只為潛心禮佛,未時離開佛前。歸途中,鳳輦行過商府故宅。致仕離朝的商相曾是先帝啟蒙恩師,太后觸景生情,憶起先皇在世光景,命寶憐叩響了老臣府門。
佈置古樸的落花軒內,年近七旬風雲倦歇的商相以兩杯清茶饗客。
“如今魏家勢盛,前朝後宮皆是炙手可熱,兩者相輔相成,榮損互濟,自是無隙可趁。”由中書省中書令之位退隱兩載,商相雖無意重歸廟堂,卻仍是耳聰目明。慎太后登門求教,老宰相知無不言。
“若是商相如今仍在朝中,理當如何破這困局?”
商相捻鬚搖首:“老臣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說再多也是紙上談兵。”
慎太后愁腸百結:“難道哀家只能眼看著魏氏禍害皇家血脈,草菅他人性命?”
商相不無訝異:“魏家女兒行事是如此周密的麼?英明如太后也握不住一點把柄?”
“哀家不是沒有把柄,是缺乏治罪的憑據。細究因由,惟有說哀家當初一時大意,小看了麗妃,待發覺時,整個後宮已成她一人天下,再找不出能夠和她分庭抗禮的人。如果僅是女人間的爭風吃醋恃強鬥狠,哀家或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心裡想得是更大的前程,為此不惜將有孕妃嬪剷除殆盡,禍害皇族骨肉。僅哀家知道的她已害了三個,暗地裡誰知又害下多少條人命?”
商相蹙眉道:“太后一針見血,當下最大的弊害,是後宮缺少一位能夠制衡麗妃的娘娘。”
“誰說不是?”慎太后喟然長嘆,“淑妃雖然是諸妃的首位,但膽小懦弱,不得皇帝歡心,無法寄予重望,其他人更是難成氣候,一個個都如待宰的羔羊,聽憑麗妃殺剮存留。”
“嗯……”商相沉默了下去。
慎太后遂不再多加贅述,緩飲清茶,平靜心氣,等待智囊老臣指點迷津。
“以毒攻毒如何?”商相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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