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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皇后!別像上回那般,那套十二花樹、五色翬雉褘衣在手裡才打個轉,即回到宗正寺的庫內招惹灰塵’。魏昭容聽過這話真的惱了,俯在臣妾耳朵邊上說:‘本宮想穿那身後服,還需要去巴望那些陳物麼?只要本宮想,哪時不可以?待本宮走上後位母儀天下的那日,本宮與那身後服早已渾然一體,風範天成。’”
“……這是什麼意思?”慎太后蹙眉。
淑妃臉色泛白:“臣妾起初聽得也是不解,方才一直苦思冥想,越想越是覺得那話不同尋常,越想越覺心悸害怕。”
“怕?怕什麼?”慎太后眼角覷向身後心腹,“寶憐你可聽出這中間有什麼蹊蹺麼?”
寶憐訕訕搖頭:“這冷不丁的奴婢也是一頭霧水,興許根本沒什麼意思,不過是魏昭容慣有的……啊,奴婢想起一樁事來!”
慎太后面透慍意:“你幾時學會這一驚一乍了?哀家不記得教過你這個。”
“太后容稟。”寶憐也跪下,“太后您可記得先皇在世時的恕妃事件麼?”
“這個時候,你提那個私造褘衣、花樹、兩博鬢的恕妃作甚……”慎太后倏然一震,“淑妃,你是指那個魏昭容竟然敢私制後服、每日在自己宮裡暗自披著?”
淑妃伏地:“臣妾也希望是自己多想,可臣妾管不住自己……”
慎太后示意寶憐將她攙扶歸座,道:“如果是魏昭容的話,她是做得出這等事的。尤其在她差一步即可坐上鳳椅卻遭外力阻斷之後,後位更成了她心裡的魔障,這人一旦入了魔,什麼事做不出來?”
“那……怎麼辦?”淑妃眸瞳失焦,六神無主。
“淑妃娘娘,就算昭容娘娘夜夜在自己的寢宮內自演皇后,僅憑臆測也是毫無辦法啊。”寶憐道。
“她倘若敢做那等事,哀家還怕抓不到她的把柄麼?”慎太后稍加沉思,眸角溢寒,“你說離你最近的乳孃也聽到了魏昭容今日對你放出的狠話了是不是?”
“是,乳孃麥氏。”
慎太后抬眸四睨:“麥氏現在人在何處?”
“方才臣妾命她領著柔兒去後殿找二公主玩耍去了。”
“把人叫進來,哀家問她幾句話。如果還算機靈,哀家有差使給他。”
淑妃半信半疑:“麥氏不過是一個乳孃,做得了什麼?”
“既然是柔兒的乳孃,疼愛柔兒便是本分。有人拿柔兒的性命說話,做乳孃的如何袖手旁觀?”
就因是小卒,易得使喚,易得打發,卻在事起前的籌備時候不易惹人疑竇,諸多好處,遂心順手。魏昭容,你這件事做得很得哀家之心,哀家將賞你一場聲勢浩大的排場,且驕且躁,無須溫良。
此時此際,入口柑橘真真甘甜浸喉。慎太后徐徐泛笑,留淑妃共享午膳。
四六章 '本章字數:2272 時間:2013…08…10 00:27:21。0'
淑妃計劃初萌期間,屢與薄光推敲,兩人皆曾擔心過不夠周詳縝密,在太后法眼如炬之下無所遁形,未破敵,先傷己。躊躇不決中,卻是緋冉點破真諦——
“這位魏昭容前幾年做得委實過火,在太后眼皮底下屢屢殘害皇嗣,視太后為無物,徹底觸及底限,以致太后對其厭之入骨。之所以百般忍耐,要說是顧忌皇上對魏昭容的寵愛可能沒錯,但說到底,更多是不想和魏氏一族正面衝突,這才先後寄望淑妃娘娘和容妃娘娘,直至尚儀大人,借你們的刀來殺人,借你們的盾來擋煞。可是,太后畢竟是對魏昭容恨到了極致,當有一個剷除的機會擺在眼前時,斷斷不會放過。嬪妃私制後服,覬覦後位,像這般足以殺頭的大逆之罪,就算娘娘您的話漏洞百出,也必使太后深信不疑。因為,這天底下沒有一個人比太后更希望魏昭容犯下此等大罪。以奴婢看,您只需要將前面的說給太后,後面的自有人為您完善完成。”
此語點醒夢中人,薄光豁然開朗道:“爹爹和哥哥說過,在某種情形下,人們會選擇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想必指得便是那樣的時候。”
淑妃也有同感,她們就如當局者迷,設想過多反而徒增複雜,束縛手腳。尤其當下,她更覺緋冉字字真知灼見。
“事情才剛剛開始,還不知結果如何,娘娘且莫‘傷敵一千,損己八百’,著實不值。”緋冉以司正之名到寧正宮取證,切切叮嚀。
這剛剛開始的“事情”,始自昨日。
昨日,乳孃麥氏由御花園帶大公主回寧正宮,大公主玩興未減,在乳孃懷內猶向空中拋擲綵球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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