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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蛇盤卷,像是要侵蝕這世上所有的光。
接觸到那些黑氣一剎,綺羅生驟然感到無數負面情緒翻湧,似要逼人走火入魔,痛到灼燒人心。
身形微滯,但江山快手如影隨形,拂身間,刀快如利風,一刀抹喉,一刀穿心。
“霧月雙刀斬!”
“有用嗎……看到這樣的你,吾開始憎恨自己的體質了。”幾乎是埋進江山頸間深嗅略顯薄涼的牡丹香氣,手中黑色戰鐮卻是毫不留情地一刀落下,期待著那時的穿心而過。
然而在戰鐮落下,卻是阻在半空,唯有刀鋒入肉穿骨之聲,清晰得令人膽寒。
天黑了。
抬起頭,記憶裡無悲無喜的眼,淡雅地,若無其事的眼,就這樣靜靜地看著自己。
血紅的色澤順著月白袖子慢慢洇紅,刺目得令人不敢逼視。
暴雨聽到自己的心跳停了。
“九千勝大人……”
他右手握著刀,卻用血肉之手來擋刀。
過往他只是不願意去細想,真正細細觀察後,卻是最知道怎麼控制暴雨情緒的人。
慢慢地,讓尖銳的刀鋒從掌中退出,沾著血的手平伸過去抬起暴雨的下巴,直到對方因激動而泛起潮紅的臉像是看著神祗一樣低下頭卑微地舔舐掌中漫溢而出的鮮血,九千勝才不緊不慢道。
“鬧夠了嗎?”
暴雨身形一僵,只覺得那雙沾血的手慢慢上移,溫潤的指甲劃出極細微的刀罡,在下唇上留下一道一寸長的傷口。
他的命格與邪術,本就是刀劍難傷。
“讓吾正視你,就做出讓吾正視你的事,最光陰的事吾也有錯,你,無資格插手。”
九千勝的語氣依舊是溫溫淡淡,沒有半分憤怒,挑起銀鏈穿過的翡翠珊瑚角,像是帶了些無奈的情緒,轉身離去。
只是純粹的,無視。
空茫的眼,帶著本能的不甘,倒向黑暗的深井,墜落中,依稀見得九千勝轉身時背後的雪發回旋過的弧度。
一如初見他的那年敗戰,他走得如此痛快,再也沒有回頭。
原來,你殺我從來只需要一句話。
蒼生看著最光陰起肖一樣瘋叫著跑了,久久無語。
剛才那舔手的情況一出,蒼生本著剿滅一切破壞家庭結構的宗旨正準備拔劍而出時,忽然發現此師孃非彼師孃,全然大總攻的架勢終於頓悟這貨是傳說中的刀神九千勝。
話說最光陰不是失憶了嗎?這受刺激奔逃的賤受作風是怎樣?
吾輩之淡定果然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學會的。
蒼生正自戀著,忽然頭頂一沉,另一隻帶血的手在自己眼前晃了兩下,一抬頭,蒼生沒淡定住。
總攻大人微笑:“跟了多久?”
蒼生立馬背叛隊友:“主犯在逃,我是從犯。”
九千勝意味深長地哦了個九曲十八彎,笑眯眯道:“跑得倒快……很好。吾重傷了,你熟識的有大夫吧~”
打傷找花君,精分找三餘,蒼生想綺羅生現在這情況,果斷道:“三餘出品,必屬精【分】品。”
一路上這個綺羅生…前傳版本除了一開始給了蒼生不小壓力外,之後都在不斷地賣萌,這讓蒼生想起一個遠在中陰界團圓享清福的奶爹。
就差膝下帶著倆熊孩子了。
九千勝對這個問題表示不是個事,他家好狗兒會解決的。
內涵略喪失啊!還我呆萌純潔的師孃來!!!
一到非馬夢衢看見熟悉的砂金色長髮累覺不愛的蒼生立馬撲過去抱住:“十二你個不肖徒兒終於想起為溼來了QAQ”
十二轉過頭拍拍師父的背安慰道:“是師父一直不在,十二每每從碎雲天河來都是撲了個空。”
“最近比較忙,大江南北地跑總是……嗯?怎沒見你爹孃跟破夢?”
“破夢跟母親回碎島理政去了,四魌界內無戰事,母親正準備打通兩境的商道,這段日子忙得緊,破夢說我幫不上忙就讓我來陪陪父親,等商道的工程結束就回苦境來聚一聚。”
“果然都是閒不住……”蒼生感慨半晌,轉過身來介紹身後看得饒有興趣的九千勝:“這是……嗯,綺羅生,是我當年初入武道時的授業師長,按輩分你得喚一聲前輩的前輩。”
九千勝的氣度自然是令人心折,殊十二早就注意到,此時被含笑打量,不由得也是心生好感,斂衽一禮。
“眉宇清朗,勝過乃師之風,觀你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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