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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不相瞞,我正是為護小主人才被人圍殺,脫身後才追自此處。閣下明鑑,我族之人血液都帶有一定毒性,小主人也是如此,閣下自可驗證。”
“你這麼說,我怎又好意思再傷這女孩取血驗證?”蒼生將幼女遞過去,“你之態度尚算誠懇,姑且信你。”
“多謝閣下。”怪人迅速檢視了一下幼女,確認無恙後,深深一躬“吾族正值戰亂,不敢邀請閣下,請閣下留名,西疆上下來日必有所報。”
西疆啊……貌似用毒的,將來走江湖不能沒個奶媽屬性的關係啊……
有便宜不佔白不佔,蒼生沉吟了一下,取下身後長劍:“見諒,我江湖資歷不夠,師長叮囑不可將真名予人所知。此劍名曰‘紅塵煙跡’,是我之佩劍,你認住它便是。”
倒是爽直之人……心防卻下三分,怪人道:“我記下了,再辭感謝閣下援手,此地兇險,閣下不宜久留,請了。”
“請。”
第六章 師孃不可啊
春日晴方好,牡丹重重,漸欲迷人眼……
三三兩兩的遊人或談笑,或把酒,好不悠哉。
蒼生從未看過這等春朝勝景,不知不覺駐足欣賞了許久,好久才想起正事。在花谷裡繞來繞去,逢人便問:“有沒有見過一個一身白的狐狸精?”
遊人大多以高深莫測的目光審視了蒼生一下,然後曖昧而同情地拍拍蒼生的肩:這種事看開點~
——我看泥煤啊!
調整了一下措辭,又問了幾個人,終於有人一臉回味地說在後山見過一對情侶貌似是你要找的人。
蒼生乍聞此噩耗,眼前一黑——師孃你……
先生絕逼要黑化了!!!
緊了緊肩上紅塵煙跡,蒼生頓感責任重大,悲壯地往後山走去……雖然這責任貌似是要被馬踢,但總比被先生削好……
倚月亭,魏紫姚黃爭相綻,卻不敵亭中人一抹不經意的笑。
“……此刀,為你所成。”
“好友,吾已收得你之鑄技,此刀還是……”
“你吾多年舊友,推辭傷情。”女子眉眼間頗有一股幹練颯爽,“你那後輩之作,雖不是頂好,但以其未經雕琢便渾然天成的手法來看,也不失為驚豔之作。如此良材,吾之鑄煉心得,送得不虧。”
“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江山豔刀,入手間彷彿融為一體,人含笑,刀亦喜,清鳴如碎玉,寒映照天光。
“彼時我便知你該當配得一把這樣的刀,今日見你與此刀心意相通,我也算了卻一件心事。”
“好友你話裡有話。”
“不關你的事,麥多問。”
心思剔透,不消片刻便明瞭,遂笑道:“那便提前恭賀好友了。”
“你……唉,是他告訴你的?”
“緝兄心意,歷歷在目……如今見好友眉帶喜色,多半是好事將近了。”
“……”
亭中美人談笑,亭外花叢,蒼生但覺這幅打情罵俏之景再次打擊了自己的三觀……他開始考慮亡命天涯的可能性。
不行,做人不能這麼沒節操……不把師孃從牆頭扒下來對得起先生這麼多年的栽培嗎?
思想鬥爭之際,乍見那女子正欲解下披風,蒼生噌一下站起來,一個箭步跨出來:“師孃不可啊!”
綺羅生:……
月寒霜:……
然後……沒然後了,只是桌上紫筍再添一盞。
蒼生無比尷尬地低著頭……臉丟大發了。
所幸無論是綺羅生還是月寒霜都不是什麼太計較的人,綺羅生也就打趣兩句便放過他了,轉而問了修業上的一些事,蒼生自然諾諾應聲。
月寒霜從蒼生跳出來後就一直盯著他的手看,虎口的繭不薄,拇指與食指尖尤甚,單從骨骼而言……完美!天生就該是學鑄煉的料子!便是從武道一途而言,這等武骨亦是百年難遇。
“你,很好。”
扇柄輕敲了一下呆滯中的蒼生一下,綺羅生溫聲道:“吾友對你評價甚高,你當多謝。”
“哦,多謝前輩。”
“噗!”扇子掩去唇角笑意,唯有輕輕抖動的肩昭示了主人的心情。
您玩我哪……蒼生抽了抽嘴角,咳了一聲糾正道:“前輩謬讚……”
月寒霜瞥了綺羅生一眼,對蒼生道:“你之鑄劍術是自行摸索的?”
“師長亦有指點,予我許多鑄煉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