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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你這麼一鬧,還要不要馮語秋做人了?
但是落在眾人的耳朵裡,又是另外一番意思,合著這姑娘不是來搶新郎的?是生意失敗了趁著人家大喜的日子來搗亂報復的?
還沒容眾人反應過來,方言一手抓住馮語秋,一手抓住黑衣女子,急匆匆朝著後面的休息室跑去,那真是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三人一進休息室,方言就把門窗落鎖,暫時留給了幾個人一點緩衝的空間。
“擦,有搶婚戲碼你怎麼不早說?好歹給點心理準備啊!”方言煩躁地扒拉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到底怎麼辦,你們倆趕緊商量吧。”
然後方言就指指旁邊相隔的房間:“時間緊迫,滿教堂的親戚賓客還等著呢,你們倆快點,我就在旁邊的房間裡喝威士忌,你們倆有結論了過來知會我一聲。”他快步走過去,把房間門關上,給兩個人留下了一點*的空間。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以為你結婚就能逃避我們倆之間的問題?”黑衣女子神情哀怨對著馮語秋控訴。這是方言在關門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方言猛灌了一口威士忌,酒火辣辣地刺激著喉嚨,不知為什麼,他竟有些羨慕隔壁房間的兩個人。
她們之間,和他曾經遭遇過的一切矛盾和問題多麼相似?不同的是,他早早斬斷了和周哲之間的所有聯絡,而馮語秋選擇用婚姻的方式來逃避她們之間的問題。
曾經有那樣一個人,認認真真愛著你,婚禮之上,也願意丟下一切自尊前來質問,那是愛到極致,忘卻自己的勇氣。
方言自認,自己並沒有這樣的勇氣,所以他對隔壁的兩人充滿了莫名的欽佩之情,無論如何,縱情而不顧一切的愛戀,就算飛蛾撲火,總讓人欽羨。
而自己,是不是也從內心的深處,期盼著,也許周哲也能在這場婚禮上出現,求他不要結婚,求他破鏡重圓,那麼他,是否有足夠的勇氣,結束這場婚禮,承擔一切的後果?
方言沒有答案,一陣開門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馮語秋握著黑衣女子的手一起走了進來,黑衣女子臉龐上有一點淚痕,馮語秋仍然是那副不動聲色的臉色,只是臉色煞白,眼睛裡閃著奇異的光彩。
方言笑笑:“看來,我們今天的婚是結不成了。”
馮語秋這才露出一點笑來:“我並沒有想到,今天這場婚禮的結局會是這樣的。”
方言點點頭:“祝你們幸福。不過幸福不幸福什麼的,都是後話,眼下這個局面怎麼辦?”
馮語秋眼神堅定:“還好你剛才反應快,那我們就把這場生意失敗的合作對手大鬧婚宴的戲碼,演足一點?”
“不好。”方言搖搖頭,“鬧得厲害了,大家場面上都過不去。外面的那幫賓客巴不得我們鬧出點什麼呢。”他把臉轉向黑衣女子,“你要是能接受的話,今天我和馮語秋的這場婚禮我們還是要全套演完,雖然我們在民政局領過了結婚證書,後面我們會很快去辦理離婚手續,到時候,你們倆是想要和家裡攤牌,還是躲出國去安享後半生,就隨你們的便,你們看這樣如何?”
黑衣女子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遲緩地點了點頭。
最後,黑衣女子匆匆從其他出口離開了教堂,而方言和馮語秋共同出現在所有賓客的面前,止住了他們之間越發鬨鬧的流言。
所有的內情,只有方言和馮語秋以及那位黑衣女子知道。
“ido。”說得毫無障礙,所有人額手稱慶,一場演出了無關緊要的小插曲的婚宴,最終轟然落幕,每個人都得償心願。
然而,還是有人看出了這中間的不一般,比如孫協安,比如方向。
他們倆清楚地知道,婚禮上突然出現的黑衣女子絕不可能是來找方言的,要是周哲來還差不多。
而孫協安更是清楚地知道馮語秋特殊的性向,所以這場婚禮鬧劇,居然還是以兩人結婚結束,他的疑慮比之前更甚,趁著儀式結束,他急匆匆抓住方言,把他拖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到底怎麼回事?你沒事吧。”
方言笑得坦蕩:“我一個大老爺們怎麼會有事。怎麼回事?這還看不出來嗎?有人搶婚,不過搶的不是新郎,是新娘而已。”
“你又和馮語秋達成了什麼協議?”孫協安永遠能抓到事情最關鍵的節點。
“沒什麼協議,過幾天就離婚,我總不能讓她們倆在婚禮上氣得我家老爺子心臟病發吧。”方言好笑地搖搖頭,“正因為同性之愛,那麼難得,所以我很佩服她們之間的勇氣,配合演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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