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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用社會公共設施賺錢,因為,那些交通設施都是納稅人的錢造的,哪有老百姓納了稅修了路讓少數人發財的道理?
而且,幹這種事情是要招人罵祖宗三代的。中國老百姓掙扎拼搏了幾代人,現在剛剛開始圓轎車夢,大部分人是勒緊褲腰帶養車,每增加一筆開支都是割肉流血的事兒,這傢伙居然想在鷺門的大街小巷都豎起那種斷頭樁一樣的咪表,從老百姓腰包裡搶錢,即便老百姓不造反,老佛爺、聖母、耶穌和媽祖娘娘也饒不了這種公然榨取盤剝百姓的傢伙,幹這種事情賺錢,不但現世招罵,子孫後代也得遭報應。郝冬希一聽他這個主意就知道不是個好主意,馬上在心裡否定了這個賺錢的路子:“這恐怕不好做吧?我和市領導也就是一般關係,見面點頭打個招呼,再說了,我認識的那兩個領導分工也不管這種停車收費的事啊。”
郝冬希拒絕他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關係到資源壟斷、關係獨佔的問題。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資源,最關鍵的就是關係,對中國的生意人來說,政府官員就是最有用的資源,最易產生效益的關係,任何一個生意人也不會輕易把自己的資源和關係同別人共享。如果他答應了莊垃圾,就必然要引見那位副書記或者副市長和莊垃圾相識,根據他對莊垃圾的瞭解,這傢伙收買政府官員絕對肯下本錢,明明白白的績優股誰投資也不會吝惜。如果那樣,就等於他郝冬希的資源白白讓莊垃圾給佔用了。
“怎麼樣?我出錢,你出力,利益三七開。算了,好朋友不說那麼多,四六開也成,你四我六。”
表面上看,不用郝冬希花一分錢,僅僅是把他認識的那個副書記或者副市長介紹給莊垃圾,就能從咪表收費的可觀利潤中得到百分之四十的好處,這無疑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也是再優惠不過的合作條件。可是,郝冬希也是商人,而且是一個黑道白道都蹬過的商界老油條,他深知絕對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越是條件優厚的生意就越有風險。他也相信,如果自己真把認識的市領導介紹給莊垃圾,有了市領導在幕後支援操作,這件咪表收費的反動事肯定就能做成。
郝冬希在巨大的利益誘惑面前真的有點動心了,儘管理智告訴他這是在做千人罵、萬人咒的缺德事,也可能背後隱藏著巨大的危機和險情,可是商人追逐利潤的本能卻又勾引得他躁動不安,在欲取欲舍、患得患失中掙扎。莊垃圾這時候犯了一個錯誤,也許他急於辦成這件事情,也許他低估了郝冬希的智商,他開始催促郝冬希:“冬希啊,我們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我歷來是有錢大家賺,有財大家發,你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剛好你這裡開業慶典著呢,請他過來我們一起坐坐,認識了就什麼事情都好辦了。”
郝冬希問了他一個關鍵問題:“你那個關係用不上嗎?”
莊垃圾裝傻:“我哪個關係?我有什麼關係?”
“就是你推銷垃圾桶、垃圾箱的關係啊,沒有關係,誰會要你的垃圾桶。”
莊垃圾苦了臉說:“這件事情他能量不夠,路面上的事情不歸他管,他只能管衛生環境方面的事情。”
郝冬希沒有再往下追問,因為他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程度,如果沒有戒心,莊垃圾就應該明確告訴他那個關係是什麼層面、什麼單位的什麼人物了。也許,莊垃圾的那個關係是市裡某個分管垃圾的領導,也許是哪個分管垃圾的局一級幹部,甚至有可能是某個握有垃圾處置權的處長,不管是什麼人,郝冬希都不可能去挖地道,因為他跟莊垃圾乾的根本就不是一個路數的生意。在這個問題上,莊垃圾對他一點也不坦蕩,這是郝冬希得出的結論,這個結論猶如一滴清涼油,雖然辛辣,卻也能讓郝冬希頭腦清醒,他招呼茶社小妹換了一壺新茶,然後應付莊垃圾:“我們合作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我得事先跟副書記還是副市長過過話,看他們倆誰有興趣,如果一下子就把他們都請過來,他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突然談這件事情,人家要是願意幫忙倒好說,如果當面一口拒絕了,就再不好找他了。”郝冬希看到莊垃圾的眼神裡還殘留著懷疑、不悅,就又加了一句,“還有一條,人家都是官場上的人,官場上的人忌諱多多,我們也弄不清楚內裡的溝溝坎坎,貿然把人家兩個請到一個飯桌上,搞不好適得其反。”
他的理由非常充分,做事的程式也非常規矩,莊垃圾無話可說,只能翻來覆去地叮囑郝冬希一定要當回事兒,這件事情肯定是能賺大錢的好生意,而且還跟郝冬希嘮叨了一通他的打算和安排:“我們還要和城管、交警那些執法部門聯手,誰要是停車不交費,扣車、罰款、不給年檢,只要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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