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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副市長連忙推辭:“不好不好,我吃了喝了再帶半瓶子酒回家幹嗎?老婆見了肯定得罵我雞賊樣子。”
郝冬希說:“不帶也行,給陳副市存到櫃上,下次陳副市長來了繼續喝。”
服務員便遵照郝冬希的指示,把三號酒封了,還在封蠟上封印了日期,然後把三號酒放到了一邊。郝冬希問莊垃圾:“莊老闆呢?”
莊垃圾轉轉眼珠子,也指著三號酒說:“我跟陳副市長一個口味,三號酒最好。”
郝冬希嘻嘻笑著罵:“幹你老,你乾脆到政府當幹部去啦,肯定升官快。老錢,你說呢?”
錢亮亮根本喝不出來個名堂,讓他喝洋酒,那是名副其實的裝洋蒜,覺得都一個味兒,當下也就實話實說:“都不好喝,沒有鷺門高粱好,也沒有北京二鍋頭好。”
郝冬希做出痛心疾首的樣兒:“老錢啊老錢,自家不會喝就說不會喝,也不至於這麼樣糟蹋人啊,十五萬八千塊一瓶啊,一瓶酒就是一輛轎車啊,一看就知道你那個接待處處長白當了。”
錢亮亮說:“你讓實話實說麼,我就喝著鷺門高粱還有二鍋頭好,當然,如果有錢天天喝茅臺五糧液更好啦,咱沒那個福氣,就只好喝鷺門高粱二鍋頭啦,反正我寧可喝鷺門高粱二鍋頭也不喝這洋人尿。”
郝冬希真有點生氣了:“李莎莎,你給我拿一瓶鷺門高粱酒過來,就讓你們錢總喝,今天晚上這洋人尿不准他動。”
李莎莎為難極了:“郝董事長,咱們會所從來沒有進過鷺門高粱酒。”
陳副市長連忙鼓動:“你別說,吃海鮮,還就是要喝鷺門高粱,你們多進一些,現在鷺門高粱有精裝版,我讓他們給你們優惠價。”
陳副市長的話驀然間讓錢亮亮恍惚又回到了金州,又當上了金州市接待處處長,又想起了那個蔣大媽,當年,就因為他把金州土產的金州大啤請進了金龍賓館的商店和餐廳,大大擴充套件了金州大啤的銷量,讓分管工業的蔣大媽高興得屁顛屁顛半夜三更打電話表揚他。如今回過頭來想一想,地方官員有些地方也真不容易,別看平時吃香的喝辣的,過著一等人當官僚吃喝嫖賭全報銷的好日子,可是,既要發展經濟給上級報個好成績,又要保護環境讓老百姓不至於鬧事,老鼠鑽進風箱裡兩頭受氣是官場生存的常態。陳副市長抓緊一切時機推銷本地產品,讓錢亮亮認定,這傢伙八成也能算一個想給老百姓乾點人事的好官,馬上答應陳副市長:“這沒問題啦,有陳副市長一句話我們就去辦啦。”
郝冬希在一旁皺眉頭,可是又不敢說什麼,因為,如果中國式飯局休閒會所進了鷺門高粱,僅僅憑用酒的品位,就能讓會所的檔次在人心目裡降格。
錢亮亮對郝冬希說:“我明天就通知進一些精裝版鷺門高粱,沒人喝我喝好啦。”
熊包說:“我也喝。”
陳副市長裝模作樣:“讓你們這一說,我還真的饞鷺門高粱了,家養的兒子吃老媽,鷺門人不喝鷺門酒還算鷺門人嗎?”
“家養的兒子吃老媽”是鷺門俗話,意思是說,兒子吃老媽做的飯永遠是最香的。
郝冬希掃了莊垃圾一眼:“幹你老,進就進。熊包,該你說了,你認為哪一瓶酒是一九八五年的人頭馬?”
熊包毫不遲疑地指著一號酒說:“我覺得應該是這一瓶,格老子味道正得很。”
郝冬希朝熊包豎起了大拇指,“這才是行家,你們啊,”郝冬希大手劃拉了一圈,包括了陳副市長,“都是瞎胡鬧。告訴你們,你們覺得最好的三號酒,是用國產白蘭地兌進人頭馬瓶子冒充洋酒的假貨,幹這事的是我的一個朋友,在商店裡,這種假冒洋酒一瓶一百六十塊。”
陳副市長哈哈大笑之後追問:“冬希啊,你給我說實話,這酒真的值一瓶十五萬?”
郝冬希從懷裡掏出一張密密麻麻印著英文蓋著英文銘章的紙:“看看,這是香港拍賣會上的拍賣鑑定書,一共拍了四十瓶,四百八十萬人民幣,平均一瓶不就是十二萬?我是從別人手裡每瓶十五萬八千塊轉買過來的,這還是最便宜的,中等的都要一瓶拍十多萬美元呢。”
陳副市長、莊垃圾、錢亮亮幾個人連忙又端起了一號酒杯,重新細細品嚐,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不一樣,重新品嚐竟然真的覺得還是這瓶酒最好喝,如果要問他們到底好喝在什麼地方,他們肯定照樣說不清楚。
菜餚上齊,大家開始動手。站在門外的服務員突然闖了進來,附在李莎莎的耳朵邊說悄悄話。李莎莎面色大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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