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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在臉上扯著，一層皮被撕了下來，露出的正是黃皓炫的臉。

原來，在他臉上不過是一張蔣雪瑤臉的膠質層，這東西就是相當於一個面具。雖然市面上很難見到，但只要找對了路子，還是可以定製到的。

但是這種面具的逼真程度有限，所以，還需要好好地化化妝。之所以黃皓炫一直沒有被發現，便是因為他化妝很有一套，並且，在那些恐怖的傳言面前，又有誰敢真的仔細觀察蔣雪瑤的真偽呢？

如此一來，蔣雪瑤的靈魂便等於真的回來了，這就是七樓大舞蹈教室鬧鬼的真相。

蕭弘原本沒想到這些，他只是一直奇怪，為什麼朱綺晴發現不了蔣雪瑤的靈魂，這下子，一切都說得通了。

因為根本就沒有蔣雪瑤的靈魂，一切，不過是一個把戲。

“蕭老師，你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黃皓炫還是面無表情，他將手伸入連衣舞裙，從裡面摸出了自己的眼鏡。

“我……是猜的！”

蕭弘的回答讓黃皓炫一愣，他看了蕭弘半響，低頭笑了笑，眼鏡片被月光照射，隱藏了他的雙眼。

第221章　衣冠禽獸

看著黃皓炫，蕭弘內心百感交集。

就在剛剛，蕭弘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如果，黃皓炫並不是蔣雪瑤的目標呢？目標而是陸承允呢？蕭弘雖然和陸承允的接觸並不多，可是，也能發現他最近的精神狀態變得極差。

開始蕭弘還以為學校發生連環的自殺案讓他壓力極大，可是在他的辦公室裡看到了那麼多的佛珠與佛像後，蕭弘立刻覺得有些古怪。

如果是因為害怕鬼魂，那麼有一兩串佛珠，再有一個雕像，那完全足夠了。可蕭弘在陸承允的辦公室看到的是一桌子護身物品，蕭弘當時就在想，會不會是陸承允害怕蔣雪瑤來找他？

當時蕭弘並沒有深想，此刻再次琢磨，立刻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兒。

因此，他也懷疑上了，陸承允或許與蔣雪瑤之間還有一些糾葛。

這樣一來，黃皓炫又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呢？他一直都表現的很冷靜，冷靜地讓蕭弘側目。

蕭弘開始時猜測，黃皓炫或許也和蔣雪瑤之間有著某些糾葛，他也許會是蔣雪瑤回來復仇的另一個目標。

可是也是在剛剛，一瞬間蕭弘產生的想法讓他愣住了。如果黃皓炫不是受害者，而是兇手的話……

蕭弘為自己的這個想法驚訝，但同時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因為，蕭弘很早就開始懷疑，蔣雪瑤的靈魂是否真的存在。

朱綺晴無法發現蔣雪瑤的靈魂，這已經讓蕭弘有所懷疑。而蔣雪瑤的每一次出現都有些……怎麼說呢，蕭弘總覺得她與尋常的鬼不同。

畢竟蕭弘接觸了不少鬼怪，所以在看到蔣雪瑤後自然更加懷疑。

這麼一想，如果是有人假扮蔣雪瑤的鬼魂的話，那麼，對方一定是對舞蹈教學樓十分熟悉的人。雖然很多人都對這棟教學樓熟悉，可是不要忘了，黃皓炫勤工儉學的工作就是打掃舞蹈教學樓。

他對這棟教學樓的瞭解，一定比其他人更多。這樣，不論是進出還是隱藏某些秘密，他都是最適合的人選。而也正是他，可以用一些藉口接觸大門鑰匙。甚至，他完全可以和劉大爺學會開鎖技能。

另一個讓蕭弘懷疑他的原因就在於，他和蔣雪瑤之間的關係一定非同一般，那麼他如此隱藏的目的一定所圖非小。蕭弘不自覺地就將蔣雪瑤的身影套在了黃皓炫身上，沒想到黃皓炫完全可以勝任這個角色。

可這一切都還只是蕭弘的猜測，所以，他剛剛只是試探著叫了一聲。沒想到，竟然真的被他猜中了。

“黃皓炫，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蕭弘神色複雜地問，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黃皓炫已經殺害了三個人，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為什麼這麼做？”

黃皓炫仍舊面無表情，他扶了扶鼻樑上的鏡框，鏡片在月光中閃爍著冷芒。

“因為他們都該死！”

黃皓炫冷冰冰的聲音在夜風中被灌入了蕭弘的耳朵，蕭弘張了張嘴，但一時間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這些死去的人都傷害過蔣雪瑤，並且他們的有些行為，在蕭弘看來確實是罪該萬死。

所以，蕭弘竟然一時間無法反駁黃皓炫的話。他愣了片刻，開口說道：

“黃皓炫，或許他們有錯，可是，畢竟他們也是一條生命，你……你不應該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