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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
“嚴家祖上就從事裱糊生意,起先是走街串巷拉生意,到了嚴弘文這一代才買下了那個鋪面,除了裱糊外還兼賣字畫和文房四寶。嚴路生原先好像是他們家的夥計,因為長得一表人才被老主人看上了,招為上門女婿。他是河南人,據說是逃荒來到了文登市,父母都死在了逃荒的途中。他是嚴家我唯一沒有見過的人。
“嚴文清的祖父和祖母我都見過,是一對待人寬厚的善良老人。嚴老先生人很開明,知書達禮,很敬業,手藝好,待人又和氣,鄰里關係很融洽。嚴老太太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一天到晚圍著丈夫和女兒團團轉,裡裡外外忙個不停。兩位老人都是六十年代初去世的,嚴老先生先走,”陳旭翻了翻手中的資料,“那是一九六一年九月的事,是心肌梗塞。過了半年多,也就是一九六二年四月,嚴老太太也走了,是肺氣腫引起的心衰,但是鄰居都說是傷心過度,追隨嚴老先生而去了。”
陳旭說完看了看洪建陽,可洪建陽什麼也沒問。顯然他對兩位老人的死不感興趣。
陳旭翻了翻戶籍本。“嚴文清的母親名叫嚴曉萱,生於一九二三年十二月,小她丈夫一歲。我很少見到她,跟她幾乎沒什麼接觸。印象中她是個身材瘦小、體弱多病、神情嚴肅的女人。她跟周圍鄰居也都沒什麼來往,跟她的笑口常開、心慈面善的父母形成了天壤之別。哦,我並不是指她心腸不好什麼的。我跟她沒什麼接觸,不好隨便評判人家,只是覺得她不是個好相處的人。這可能跟她體弱多病有關吧。丈夫去世後她一直沒有改嫁。她是一九七三年一月三十一日去世的……”
“死亡原因?”洪建陽急切地問道。
奇怪的是,就連王熙榮都對她的死因發生了興趣。他伸長了脖子問道:“是啊,她的死因是什麼?怎麼剛好在……”說到這卻突然住口不說了。
“你是指正好是世界麻風日嗎?”陳旭好奇地問道。
王熙榮胡亂點了下頭。實際上他根本不記得什麼世界麻風日,而且也毫不關心。
陳旭笑了笑。“那天恰好是世界麻風日,所以老百姓有一些迷信的說法。不過她的死因是從樓梯上摔下來,傷重而亡。這是她的死亡證明。”他把死亡證明遞給洪建陽。
在死亡原因一欄上,洪建陽勉強從那天書一般的字跡中弄清了大義----由於高處墜落造成頸椎骨折。簽名的醫生名叫陳忠信。他看完後把死亡證明遞給了王熙榮。
王熙榮匆匆瀏覽了一遍,又遞迴給陳旭。
沒等對方開口,陳旭便主動表示會為他們複製一份死亡證明,並告訴他們陳忠信就住在他的轄區內,而且至今仍在行醫。
“嚴曉萱死亡時,她的兒子嚴文清在場嗎?”王熙榮問道。
“這事我多少了解一點。記得那時正是春節大假期間,他返家探親後正準備返回工廠,結果就發生了那樁不幸的事。據說出事那天下午他去墓地向父親告別,回來後發現母親倒在樓梯梯腳下,連忙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便衝出去喊鄰居來幫忙。鄰居們七手八腳,有的忙救人,有的跑去找住在這條街上的陳忠信醫生。陳醫生是外科醫生,他到來一檢查便發現,嚴曉萱頸椎骨折,而且人已經死了,便籤署了死亡證明。”
“當時警方有沒有進行屍檢?”
陳旭覺得這個問題問得奇怪。“沒有……既然醫生已確認死亡原因為意外,又沒有人提出懷疑,所以我們沒有要求進行屍體解剖。然道你們懷疑是他殺?”
“哦,我們只是希望儘可能多地瞭解一些細節。請繼續介紹吧。”洪建陽解釋道。
“就剩下嚴文清的情況了。其實這方面也沒多少可說的,我到任後他已經到農村插隊去了,只在他回家探親時見過幾面。他是嚴家唯一的後人,長得人高馬大,一表人材,跟他的母親以及外公、外婆一點兒也不相像,哦,我指的是身高方面,據說象他父親。
“他是六九年一月去農村插隊的,他是獨子,按理說根據當時的政策,他可以不必去農村插隊,但是據說他沒有跟家人商量便向學校報了名,直到臨走的前一天才告訴家人,這讓他母親非常傷心。街道居委會卻樂壞了,頻頻拿他做榜樣動員別家的孩子去農村插隊。”陳旭翻了翻戶籍本,“他是七二年三月招工到清川市化工廠的。這些情況你們可能都知道了。哎呦,都快一點鐘了!怎麼樣,中飯就在我們的食堂解決吧?”
“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王熙榮客氣道。
“嗨,一家人嘛,客氣什麼。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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