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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我想是關於那些寶貝吧。”古洛說。
“你簡直是個神人。對,我就要問這個。”
“誰知道?”
艾祖興低下頭,看著手銬,往外走去,忽然他回過頭來,叫道:“我並不貪財……”
“我知道。你還想復辟清帝國。”古洛輕蔑地說。
“你……你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我要準確地把握犯罪分子的動機,要不得一點兒含糊。我看了郎自清解放初期給組織上的交代材料,說他曾經參加了一個叫‘黃龍會’的組織,是為了復辟清朝的反革命秘密團體。我想你也應該是其中一員吧。這也是我猜的。”
“不過,有一點在你剛才的猜測或者演繹中沒有說出來,我想是因為你不知道。”艾祖興帶著幾分挑釁的眼光看著古洛。
“噢,是嗎?”古洛略一思忖,說,“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了。你是說你為何能指使溫玉龍家兩代人為你賣命。你以為我會以為他們是為了財寶才跟你乾的?不,我不這樣以為。俗話說得好,林子大,什麼鳥都有。我們這個世界上正是有著各種各樣的人,才這麼豐富多彩。這些人很多是因為他們的追求而顯出多樣化的。這父子兩個都是人們說的武痴。他們要的是武當拳的拳譜,因為有人看見金風常看一本畫著圖的書。我猜想那就是失傳的武當拳譜。這父子兩個把傳說和現實混在了一起,當然兒子是聽父親說的,想當天下第一的武術家。你就是利用這個,把父子兩個都送上了黃泉路。”
“好!準確,你沒猜錯一點兒地方。我想你也是旗人。”艾祖興滿臉的佩服。
“令你遺憾,我不是旗人。”古洛笑著說。
一切都辦好了,胡亮的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這個大學生,不僅在中國社會,就是在任何一個現代化的社會中,他都是精英人物。今天算是開了眼,他沒想到就是這個已經年過半百、氣喘吁吁的肥胖的老人阻止了他建功立業。但他卻一點也不反感,相反卻是一種由衷的佩服。現在屋子裡就兩個人了,他便說:“晚了,咱們在外面吃吧,我請客。”
“行。”一聽到吃飯喝酒,古洛總是高興的,“不過”,他皺了皺眉頭,“我在等一個電話,中原警察局的。”
沒有過十分鐘,電話就來了。古洛仔細聽完後,眉開眼笑地對胡亮說:“完滿的結局。我知道你的疑問,還是為了那個上官傑。我早就告訴中原局,上官傑的供詞有問題,他是在說謊,不過,在謊言後面會有個很大的案子,那才是真實的。又讓我猜對了。上官傑是走私文物集團的,那天他在火車上是為了拉一批貨,根本就沒見什麼烏伏虎。可他不敢說真話,因為一旦他說了,那就是滅門之禍。他思考再三,認為烏伏虎反正也是通緝要犯,就是殺了他,也不會判死刑的。這個蠢貨哪知道生命對任何人都是一樣的,就是說烏伏虎的生命和我古洛是平等的。他就說了謊,但現在中原局抓了他的同夥,不,是他的上級,這個犯罪集團的頭頭。於是,一切都清楚了。”
“噢。”胡亮應了一聲,他是想問古洛這個問題的,現在他已經知道了答案。“我好像還有幾個問題,是什麼來著?等吃飯時,我再問他吧。”胡亮想著,臉上一直浮現著笑容。
《案藏玄機之血色情怨》
引子
這是夜晚,幾乎是深夜,如果十點鐘算的話。我想讀者已經猜到了,一樁犯罪事件就要開始了。時間有各種區分方法,但黑夜和白晝是最基本的,它們象徵的內涵也是最豐富的,其中一個最引人注目的象徵就是犯罪和正常的生活。古代就有月黑風高的名句,殺戮就是從那時開始,就像夢也要在那裡開始一樣。這場殺戮的主角是誰呢?後來根據報案,是一個叫李安的,我不說他是怎麼捲入這場兇殺案的,為的是讓書的這部分有些懸念。
那天,他是在開會,作為一家比較大的國企的財務處長,他自然要參加這次全市的財務檢查和研討大會了。市裡幾乎所有的國企財務負責人都和他是一樣的想法,就像養雞場的小雞崽兒一樣,他們爭先恐後參加了這次盛會。這裡面確實有精英,當然是國內的精英,會議開得很熱烈,不知不覺會議就延長了。
晚上,吃過了豐盛的晚餐——非常之豐盛,連見過大世面的李安也興奮不已。“到底是幹財會的,吃得有氣派!”他不禁為自己的職業讚歎。
他是個身材高大的人,肩寬背闊,很有些男子漢氣概。不過,最近他很煩惱。原因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總之,讓他不知如何是好。只要一想到這事,他就煩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