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美,一個他兒時就希冀的夢,一下子“轟……”的迸發了。這回,南方茂盛豐腴的土地上開放的鮮花,蔓延到他現在生活和工作的長江大地,噼噼啪啪的盛開了!
楊淮就這樣胡思亂想著。也是的,做藝術的人誰不胡思亂想誰就不可能有新的概念和超越前人。藝術家都是幻想、理想和完美主義者。如果另類藝術家馬克思不幻想、愛因斯坦不幻想,就不會有新中國,也不會有宇宙飛船,而他們誰都沒有見過真正的社會主義和上過太空。
刮完鬍子,楊淮又嘩啦啦的衝了一下身子。這種有點自戀和追求完美的藝術家就忒乾淨,一天漱幾次口,刮幾次舌苔;早晚各洗一次澡,拉兩次大便;幾天就會把指甲腳趾剪修。他還有一個小習慣,還喜歡定期的修剪陰毛。霏霏經常說他修成這樣扎得她生痛。以前小姨還教過他洗澡是一定要把包皮翻過來清洗,屁屁眼要扒開來沖沖,還有洗完澡和尿完尿尿以後要用草紙把龜頭的水分吸乾淨。小姨還說吸乾“小雞雞”的水分,以後就不會有異味了。平時,霏霏總是取笑他像個藝術家而不像個商人。楊淮就說,你知道商人和藝術家的分別嗎?她說不知道。他說:商人是從金錢中尋找快樂,而藝術家是從快樂中尋找金錢!
今天,他沒穿西服,只穿了一套經常穿的休閒服,昨天的西服只是霏霏命令他穿的,說這樣才不至於丟她的臉。穿西服就有臉?這叫:有學問,沒文化!
拿過手機和車鑰匙,楊淮連小山妹在他耳邊猛叫他吃飯也好像沒聽見。小山妹委屈的噘起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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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淮“卟”的用遙控開啟銀色三菱四驅車的車門,然後把汽車往電信局的方向駛去。
這車,可是1994年6月12日霏霏買給他30歲的生日禮物。她開玩笑的說條件就是今年要和她播下革命的種子。他的車總是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車裡沒一點雜物。他覺得,無論一個人表面上多麼乾淨漂亮,灑多少香水,如果他的車很髒亂,這種人的生活和工作一定沒有條理,他們的生殖器官也一樣是:唔,好臭!
他在市中心一個臨時停車場停好了車。他推開車門,好傢伙,沒風!有點熱!
初夏的天氣已經時涼時熱,整個城市就好像在旋轉著。楊淮甩開電信局門口那些糾纏不停的男子,竟直走到櫃檯前向制服整齊服務國營的小姐買了2張磁卡,然後連忙回到停車場附近一個安靜一點的電話亭。
他首先掏出一個市屬機關內部專用的紅色電話本,先給“人民劇場”打了電話,以一個夜總會演出穴頭的口吻說要找昨天演《太陽麗風》的女子,可裡面的電話轉來轉去最後轉到劇場經理那。他說這種小事情,他從來不管,要楊淮找市演出公司看看。楊淮知道,凡是文化局、演出公司、婦聯絡統和市政府都不能打,一打過去,他那經常上電臺電視做時尚講座的著名男中音不露餡才怪。這幾個系統都是霏霏家的天下。霏霏知道了,天!一定會把他下面咬下來熬湯還加點蔥花……想到這,他的畏高反應又來了!
對,還有衛生系統。但……衛生系統可有無數個。多少大學、中專、學校、衛校,還有醫院、分院和門診,還有什麼市、區、所一級等等,這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兩樣。不過,還是打給市衛生局看看,對!
他撥通了衛生局總機。“喂!衛生局,你要哪?”一個北方女人的大嗓門。“你、你好,我……請給我接人事部。”楊淮的心泵泵的跳了起來,呼吸急速。“等等!”很不耐煩的回答。楊淮想,怎麼別人是女人,你也是女人,相差會那麼大。唉!別的方面分別也一定大,就像一輛法拉利和一輛大解放。
“喂!人事部,找誰?”一把很粗的男聲。“哦!你好。我是市演出公司的,我們下星期有一個演出,我想找一下昨天在‘人民劇院’那場‘五一’晚會上跳《太陽麗風》的那位演員。”楊淮如有神助。“什麼,《太陽麗風》?我們不管這事,你打局辦公室問問吧!”咔嚓!電話大力的掛了,把楊淮震傻了。在電話掛上之前,還附送了一句標準國罵。
楊淮稍微平復了一下,然後才掛通了辦公室的電話。“你好,衛生局辦公室。請問你找誰?”一把聽起來頗有修養的女聲。“噢,你好!是……是這樣的。我姓周,是市演出公司管節目策劃的。我昨天在‘人民劇院’看到了你們系統的節目,對那個《太陽麗風》舞蹈很感興趣,麻煩你給聯絡一下。”楊淮當了幾次小騙子,技巧越來越純熟。“《太……太陽麗風》?哦,是有一個這樣的節目。不過……”女聲停了一下,“請你等一下好嗎?”只聽見她在電話裡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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