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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恢復了平靜以後,她掐起指頭算了算,“好的,明天是農曆年十六星期六,日子蠻好的。我也想去去,明天中午12點以前去時辰就最好了。”說完,她就站起身子起來,“你就早點休息吧,坐了一天的車也累了……”
楊淮見她要走,卻拉著她的手說,“小姨,再坐一會兒吧!我不累。”他懇求道。小姨順從的坐了下來,用一種愛憐的眼光看著楊淮,她用她那溫柔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像他父親一樣的手,然後又掐掐他那健壯的前臂肌肉和肱頭肌,就像一個慈祥的母親關愛著一個漂泊的孩兒。
“小姨!來,讓我來給你按摩按摩肩膀。”他記得以前小姨最喜歡小楊淮給她按摩肩膀了。每次小姨在單位回來一不開心的時候,他就會很懂事的搬一張小凳子給小姨坐下,然後用他那溫柔的小手在她的肩膀上按揉起來,只要按摩到她嘴裡“吁吁、吁吁……”的時候,小姨就會變得很舒服很開心的了。小姨笑了,臉卻紅了起來。她摸了一摸自己滾燙的臉,順從的坐在了他的前面。楊淮大方的抬起他那女人般的手,又像十多年前一樣給小姨的肩膀輕緩的揉了起來……
這個南方的小鎮,今晚的月色非常的晴朗,皎潔得像一顆處子的心,潤潤的。很少汙染的空氣中有著溼度適合的水分,吸進人們的肺部更顯舒服和順。
楊淮和小姨談了很多,談家庭,談未來,談爸爸,談媽媽,談生活,談人生,談感覺,談愛情,談工作,談生命,談疾病,談死亡,談再生,談輪迴,談寄託,談佛道,談高山,談大海,談世界,談太陽,談月亮,談宇宙,談你,談我,談虛無,談渺茫,談一切一切他們所有的一切……他們談到月亮累了,星星歇了,鳥兒醒了,雀兒叫了,可我們的楊淮卻躺在她溫暖的懷裡睡著了,在她舒適的臂彎裡輕輕打起了甜鼾……
小姨低頭看著懷裡的楊淮,恍惚又回到了從前,從前那一段美麗的時光……多麼可愛的小楊淮,多麼調皮的小壞懷,多麼淘氣的小壞蛋,多麼……這個熟悉的鼾聲,頻率已經變得有點低沉;連他那好聞的鼻息,也越來越酣暢;這種熟識的體味,變得更加的醇厚和迷人。這個可愛的孩子,異常的浪漫與純潔、異常天真和唯靈。這個孩兒,像極了他的父親……我的愛人!我這輩子最愛的一個男人,一個我的初夜、我的少女最為珍貴的東西都奉獻給了他的男人,一個給了我永永遠遠都不可以磨滅印象的親密愛人!
那些日子,那些遙遠又親近的日子,那些充滿著少女甜蜜和溫馨的日子,就如那鮮花盛開的山坡上輕輕拂來的清風一樣和煦迷人,帶著草香,攜著芬芳,含著水分和溼潤,又像電影裡面的活動畫面一樣,一幕幕的呈現在她的面前……
1962年6月11號,這個日子,我永生永世都難以忘懷!俊民,你在天國可好嗎;姐姐,我那從小就相依為命的姐姐,你也好嗎?你們都好嗎?我日日夜夜都思念著你們,日日夜夜都懷念著你們。一切都那麼的巧,真是天意!
俊民,還記得那年嗎,我還是個青春活潑的姑娘剛從大學畢業的時候,你和姐姐都叫我主動要求分配到這個你們開始是一種無可奈何但後來卻成了你們最愛的這個美麗的南方小城。你們說,我們一家人住在一起,好有個照應,我的生命裡離不開姐姐,可姐姐也離不開你,後來自然的我也愛上了這個美麗的小城,離不開像父又像母的你們。俊民,是你叫我念你的母校,也是你叫我念你的專業,說以後要我和你們住在一起,有個照應和互相學習,互相進步,共同前進。
俊民,不知怎的,我全都聽你的。自從姐姐談戀愛的時候帶我見你的第一面起,我就喜歡上了你,覺得我那從未見過面的父親,就應該像你一樣,這麼親切,這麼的令人感覺有關懷,這麼的令我感覺到有一種春天般的溫暖,一種夏天般的火熱,一種秋天般的爽朗,一種冬天般的剛強。從那時候起,我就下定決心,以後我要找的男朋友就必須要像你一樣,像你一樣的琴棋書畫,像你一樣的詩情畫意,像你一樣的對我體貼入微、無微不致。
俊民,你在天國真的好嗎?如果沒有小壞壞,我一定就追隨著你們去了極樂世界,追隨你們“飄向了月亮”,追隨你們在那無憂無慮的伊甸園裡聞歌起舞,攜手的飛越高山和大海,去和吳剛醉酒,去與嫦娥舞袖,去和月亮上那些善良和可愛的靈魂擁抱,再也不用承受任何人世間的痛苦和爭鬥,再也不用面對那些你不喜歡而又不得不做的昧著良心的東西。
俊民,在這個明媚的春天你,我想你,我好想好想你,我想見到你,哪怕是一分或只是一秒,也是萬分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