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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回過頭來,向楊淮閃了一下眼波。她又念起了現代詩人卞之琳的《斷章》:“你在橋上看風景……”還沒等她說下去楊淮就接上了,“看風景的人在橋下看你……”花兒又接著,就像一對男女聲的二重唱,“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楊淮接著又念道:“你裝飾了別人的夢。”唸完以後,大家都沉默了好半天。
還是花兒接著講:“楊淮!”“嗯!”她第一次稱呼他的全名,令他有些受寵若驚。“我真的很喜歡這裡。喜歡這裡的山,喜歡這裡的水,喜歡今天的風,喜歡今天的雨;還有,喜歡你給我放的音樂,喜歡你帶我來這個美麗的地方。真的,我真的喜歡!”花兒滿懷深情。“是嗎?只要你喜歡。能經常帶你來那是在下最大的榮幸。”楊淮說道。“你怎麼文縐縐的?”花兒笑的嘲笑他。他也以笑來回答,“你知道嗎,在17世紀巴洛克時代的歐洲,那時候的所謂紳士在社交場合說話更加的文縐。你知道那時候在社交場合一位先生邀請一位女士坐下會怎麼說嗎?”
“請坐!”花兒很快的回答。“不對!那時候男人會說:我最最親愛美麗無比的小小透明天使,可以允許我用這雙粗糙無比下賤萬分的手慢慢的拉過一張卑鄙非常的椅子,輕輕的接觸您溫柔漂亮聰明可愛的光滑美臀嗎?”“哈哈哈、哈哈哈……”花兒被他逗得大笑起來,差點氣都喘不過來。“你胡說八道!這是你瞎編的!”“是真的!”他故意認真的說,“如果接吻和再進一步的話就更加文縐了!”他還想說下去。“救命呀,你再說的話我可跳湖自殺了!”她裝出嗔怒的樣子。“好了好了,說正經的!”他那好看的笑又露了出來,“我小的時候,在我們家鄉還流傳過關於你們這些白衣天使的傳說。”他故意買了買關子。“什麼傳說?”她好奇。“哦,是這樣的!”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接著說,“文革的時候有一個老農民第一次去醫院看病,當漂亮的小護士過來給他打針的時候,他還傻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幹嘛!小護士看他傻傻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厲聲的說道:‘脫褲子!’老農民一聽嚇呆了,慌里慌張的說:‘你……你先脫……’小護士一聽他這樣講,羞得滿臉通紅大聲的說道:‘流氓!’老農民高聲反駁道:‘不,我是貧農!’小護士發怒的用力紮了下去,只聽到‘哎呀’一聲……原來小護士把針給扎到他的褲襠前面去了!”
花兒聽了,“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差不多給笑死了,“這又是你在胡說八道!”楊淮得意的笑了笑,“信不信由你!”“你完全是胡說八道和醜化醫務工作者!”花兒很不容易笑完,“哦,對了!剛才你說以後會和我經常來這裡是真的嗎?這話可是你說的。”花兒又淘氣的向他伸出了小拇指,“來,我們拉鉤算數!”
楊淮樂了,也向她伸出了尾指,“好呀!”花兒開心的像個小女孩,“來,我們一起說:拉鉤拉鉤,拉鉤算數!不算數,是小狗!哈巴狗!”楊淮和花兒的尾指糾纏在一起大喊:“拉鉤拉鉤,拉鉤算數!不算數,是小狗!哈巴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倆拉完以後,相視大笑起來。楊淮是仰天大笑,花兒是笑得彎下了纖腰。
他們笑呀笑呀,笑得眼淚都差不多流了出來。他們都想:這一刻,多好!無憂無慮,返樸歸真,就像回到了孩童時代還身處在一個世外桃園。
花兒笑完,又趴在欄杆上遠眺,眼神是那麼的清澈、明亮,就像一個懷春少女,一個含苞待放的花蕾。她溫柔的說:“楊淮……”楊淮也溫柔的回答,“嗯!”用了太多的鼻音。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花兒眼睛還是遙望著遠方。楊淮偷偷的瞄了一下她恍如月亮女神般的側臉,丹田又熱了一下。他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不知道!”“我在想,如果我們現在就像童話裡的小主人公樣,穿著白紗衣,手拉著手在草地上奔跑,在湖面上盪舟,那該多好!”花兒滿懷深情地說。楊淮想了想,戲謔地笑了笑,“花兒!”“嗯!”花兒回過頭來。“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楊淮故意很認真的樣子。花兒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想我講真話嗎?”楊淮又說。花兒回答:“想,很想!”楊淮故意嘆了一口氣,才很認真的說:“如果童話小說裡的小主人公窮一點就好了!”花兒很納悶的說:“怎麼啦?”楊淮賣了關子以後,才慢條斯里地說:“如果他她們窮得沒錢買衣服……”花兒一聽,一下子氣得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說:“你……你這個臭傢伙真可惡!”她揚手就給楊淮的肩上來了幾下,邊揍邊說:“你這個壞男人,別人說認真的,你卻開這種無聊玩笑。你真可恨!可恨,可恨,太可恨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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