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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事拘留。這時,鄭連三始知夏吉利公司是沙吾同女兒沙金丹公司的派生機構。他上當了。
又一件特號新聞,檢察院在對鄭連三住室的搜查中,竟發現了他年輕時的幾本日記,日記裡有他“誘惑姦汙”女青年聶婉麗情況的詳細記載,從而為“青山黃世仁”一案的平反昭雪找到了證據。一時間,“青山案”的受害者紛紛上書市委,要求給沙吾同等受害者平反昭雪,並賠償精神損失費若干若干元。又有書商要出高價購買這幾本日記。但檢察院為保護受害少女聶婉麗(儘管如今均已年近五十)以及此後他們子女的名譽,拒絕公開這份材料。
沙吾同在金丹到獄中看望他時,得到有關鄭連三、陳小煥的訊息,他沒有激動得流淚,也沒有仰天大笑。他說:“你媽的日記,我看了筆跡才能斷定真偽,如果是,她可能還活著,這幾十年的‘白毛女’生涯,受了多少罪,難以想像。咱們要把她找回來。其次,沙家灣事件也會很快重新判決,天台寨剪綵等著我。”
七個月後,鄭連三因受賄罪和道德敗壞利用職權誘姦女知青罪名,分別被判處死刑和有期徒刑一年,合併執行死刑,並處以沒收財產一千五百萬元。
這期間,天台寨開發計劃緊張施工,又半年後,與菊潭遊樂城同時峻工。然而,天台寨剪綵迎進第一批遊人時,沙吾同仍在獄中,沙家灣事件仍維持原判。
陳小煥仍是下落不明。她的日記由沙吾同確認後,交《菊鄉日報》連載,而後有人根據這些日記寫成《陳小煥傳奇》印成小冊子發行,一時洛陽紙貴。因為一種獵奇心理使得人們都對這個傳奇女子的一生投以莫大的關注和同情。
過了不久,人們對陳小煥日記和傳奇生涯,提出了三個問題。其一,陳小煥日記是當天所記嗎?在新疆流亡,又流亡到老家菊鄉天台寨,她敢在日記本上把她的經歷如實寫上,露出她冒充的“許秋菊”的馬腳,她還活不活?可見日記是在天台寨補寫的。其二,陳小煥到天台寨隱居這一段生活為什麼不見記載?是另有記載藏在別處嗎?其三,陳小煥是死,是活?活著,現在何處;死了,死於何因。
沙金丹曾重金懸賞在天台寨一帶查訪母親的下落,均無結果。不過天台寨卻因陳小煥日記的發現,增添了文化內涵,形成了天台寨旅遊的又一熱點。每一個到天台寨的人,都要在陳小煥日記發現地探幽尋“故”,到書攤買登有陳小煥傳奇的雜誌,還要帶幾本雜誌回去送人。一時間陳小煥竟成了海內外爭相傳說的奇俠女子。
這時,有一個旅行者,在山寨的一堵斷崖邊發現石壁上刻有兩行字跡:誰準備用信仰的花環武裝自己,同時也得準備用糞土包裹自己的靈魂。
冤有債,頭有主……
第四卷第十九章並非如此等等(6 )
字跡像陳小煥所刻,人們不由想到,這是一個當代“白毛女”生命最後的悲哀。沙金丹在斷崖下,找了很久,沒有見到媽媽的遺骨。她只有把懸崖上的字跡拍了照,把另兩塊能搬動的石頭搬到燃燈祖師廟裡儲存,然後大哭……
我的猜測終於得到了證實,趙先娥大娘就是鄭翠香。
新疆克拉瑪依趙廠長因病來中原中醫學院找老中醫治病。我和妻子去看他,說起王記香的身世,提到那份契約,老人聽著聽著呼吸有點急促,我忙拉亮床頭的救急燈,來了醫生護士,折騰半天老人才轉危為安。他拉住王記香的手不丟,要我立刻回家去拿趙先娥的照片。相片取來了,老人一看,又激動得不行,急忙給他服了救心丸,他才緩過一口氣。說:“是她,是她……”把相片貼到臉上,流了淚,喃喃著:“多少年了啊!多少年了啊!”又拉過王記香的手說:“閨女——”王記香就叫了一聲:“爹!”撲到老人懷裡,哭著說:“親爹,親爹,爹——”趙廠長急切地問趙先娥現在在哪兒?照片上另一個女孩子是誰?照片是陳小煥在她的紅造總正輝煌時,同大娘、王記香和我四人合影。我就把大娘的死、陳小煥的判刑一一說了,老人一時悲痛難忍,說:“悲劇啊!大悲劇啊!”第二天就要我們陪他去天台寨憑弔大娘亡靈。考慮到他身體狀況,我勸他療養一段,等天台寨旅遊區開發好了再去。老人又是一番感慨,對記香說:“你媽把你叫記香,就是要你記著她哩!”
誰想,老人就在這天夜裡突發心肌梗塞,去世了。王記香雖說沒有受過老人一天養育之恩,也哭得死去活來。她同新疆的兩個弟弟一起操辦老人的後事,她哭著說:“爹,你走得太早了,女兒該盡孝啊!該伺候你幾年啊!”
澄清了這個事實:王記香和陳小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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