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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穆染看著子伯,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子伯說的不錯,也許……申屠尊有法子能醫好皇姐的怪病呢?”
“你說的不錯。”申屠凌也漸漸地冷靜了下來,“他既然能得到招魂術,必定還有其他的法子,也許,小玉子的病是因為他。”
申屠凌如此大膽地猜測,使得眾人在此刻沉默了下來,一時間氣氛壓抑地難受。
玉汝恆看著那把匕首並未拔出,刺在申屠尊的胸口,那力度,倘若不是他內力深厚,怕是如今早已經死了,她細長的雙眸微眯,“申屠尊,你想死大可以滾遠點,但是你現在是想摔死我嗎?”
申屠尊抱緊玉汝恆,那手臂越發地有力,“你放心,我不會摔死你的。”
玉汝恆冷哼一聲,隨即不再開口,不過鼻翼間充斥著的那股子血腥味讓她有些莫名地反胃。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落在了一處山谷內,申屠尊將玉汝恆放下,整個人向前栽了過去,玉汝恆也不知怎得,抬步扶著他。
申屠尊轉眸對上她的雙眸,將手抽出,“我去換身衣服。”
玉汝恆盯著他高大的背影,在月色中透著孤寂地冷光,她抬眸環顧著眼前的山谷,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也沾染著血跡,她嘆了口氣,接著便跟著他的背影上前。
直至進了屋子,便看見倒在地上昏倒的申屠尊,她冷哼一聲,隨即上前蹲在地上,盯著他那張冷峻的容顏,“昏倒了,還是這幅冰冷的樣子。”
她抬頭看著屋內的佈置,雙眸閃過一抹疑惑,這個地方怎麼這麼熟悉?
她蹲在地上將他扶了起來,而後將他扶著躺下,低頭盯著那把匕首,她握著匕首,倘若再深入一分的話,便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玉汝恆想著便動了手,可是在最後的時刻,她將匕首拔了出來,血噴灑在她的臉上,她盯著申屠尊那慘白地臉,從腰間拿出一個跟江銘珏相同的錦袋,快速地找出金瘡藥,而後被他上了藥之後,盯著他,“我幹嘛要救你?”
她只覺得自己是瘋了,煩躁地站起身,上前看著眼前的屋子,開啟櫃子之後,發現裡面放著許多的衣衫,裡面一排是女子的,從三歲一直到二十五歲,她選中了其中適合她身形地換了下來,而後將青絲放了下來,挽了一個簡單地髮髻,拿過妝奩內放著的一根簪子插上。
轉身時便看見申屠尊已經醒了,她淡淡地挑眉,他還真是毅力驚人啊,失血過多,平常人也要昏睡一整日,他卻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便醒了。
她並不理會他,而是自顧地起身直接踏出了屋子。
申屠尊幽暗地雙眸始終注視著那道離去的倩影,轉眸看著那櫃子,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暖了起來。
他慢悠悠地下了床榻,低頭看著自己胸口塗著的金瘡藥,緩緩地入了屏風,換下身上的血衣,重新穿上乾淨的衣服,小心地將櫃子合起。
他依舊聽著胸膛,臉上沒有一絲地笑容,只是抬步走出屋子,悠悠山谷中,遠遠聽見山澗傳來的西水聲,月光皎潔,灑在她清冷的身影上,透著迷人的光芒。
申屠尊的雙手背在身後,如果有可能,他想抱抱她,這個念頭從很久之前便有過,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抱過,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她,直至站在她的身側,卻沒有勇氣從身後抱她。
玉汝恆知曉申屠尊靠近,她轉頭看了他一眼,“這個地方我怎麼覺得曾經來過?”
申屠尊雙眸閃過一抹不同以往的光芒,不過是轉瞬便又熄滅,他低聲道,“是嗎?”
玉汝恆見他依舊那般地冷淡,卻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低聲道,“說吧,你我之間不需要拐彎抹角。”
申屠尊卻裝傻,“說什麼?”
“雲輕。”玉汝恆不給他裝傻的機會,直言道。
“雲輕……”申屠尊轉眸看著她,“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的事情?”
玉汝恆冷笑道,“你認為我會有興趣知道一個仇人的事情嗎?”
“仇人?”申屠尊突然冷笑出聲,“不錯,是仇人。”
玉汝恆狐疑地看向申屠尊,“我真不知道你知曉我的身份之後,竟然是這樣的神情。”
“失望了?”申屠尊轉身直視著她,“那你認為我應當是什麼表情呢?”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不知,但絕對不是現在這幅。”
“我現在如何了?”申屠尊向前了半步,他的內心在掙扎著,如果這樣抱著她一起看月色該多好。
玉汝恆感覺到了申屠尊的靠近,刻意地向後退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