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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恆見他如此,以為是舊疾再次地復發,連忙將他扶起,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攬著他的腰際,“先進屋,我去找陸通。”
江銘珏這才感覺到那真實的溫度,一點一點地融進了他的心,他側著頭怔怔地看著她,緊抿著的唇忽然勾起一抹淺淺地笑,任由著她扶著,一步一步地回了屋子。
玉汝恆將食盒放在桌子上,手指一動,一旁的青銅燭臺隨即亮起,她抬眸看著江銘珏慘白的臉龐,將他連忙扶著躺在床榻上,轉身便要離開,“你好好躺著。”
她踏出了一步,手臂卻被拽著,她轉身看著江銘珏睜著黑玉般的雙眸看著她,她重新折回,聲音變得異常地低柔,“怎麼了?”
江銘珏只是輕輕地搖著頭,抓著她的手臂不放,“你去哪裡了?”
玉汝恆見他開口說話,聲音雖然有幾分的沙啞,不過,想來是不用找陸通,這才鬆了口氣,隨即坐在床榻旁,“我明日便要下山,便去多做了一些芙蓉糕給你留著。”
江銘珏的心在此刻就像是河堤瞬間崩潰,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臂,“除了母妃,只有你……”
玉汝恆抬起手捏著他的臉頰,“小不點,我去找你師父來。”
江銘珏搖著頭,緩緩地上前,將頭靠在她的腿上,靠在她的懷中,低聲道,“你哪裡都不許去,陪著我。”
玉汝恆抬起手輕撫著他的青絲,雪白如玉的指尖劃過他的耳際,掌心覆在他的臉頰上,此刻的江銘珏顯得太過於脆弱,是她從未見過的。
這一夜江銘珏只是這樣靠在她的懷中,二人便這樣相依偎著,沒有一句話,卻勝似千言無語。
天未亮,玉汝恆看著還在沉睡著的江銘珏,她小心地將他放在床榻上,低頭在他的額際落下一個淺吻,“好好養病。”
她隨即起身,將準備好的包袱拿起,抬步踏出了屋子,秦玉痕已經在屋外等著她。
“五更,你必醒。”秦玉痕低聲說道,“去我房間洗漱吧。”
“好。”玉汝恆也不客氣,抬步便入了秦玉痕的房間,將包袱放下,簡單地洗漱之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袍,二人便離開了屋子,玉汝恆轉眸看了一眼那緊閉的房門,二人便向外走去。
清修已經候在外面,見他們二人出來,“我送二位下山。”
“多謝。”玉汝恆看著清修,接著說道,“清修,那日我給你的方子,你讓灶房內的廚子按照上面的方子做好芙蓉糕,送去給江銘珏便是。”
“好。”清修點頭應道。
玉汝恆與秦玉痕二人在清修的領路下順利地下了山,斐然候在山下,低聲道,“殿下,馬匹已經備好。”
“恩。”秦玉痕點頭,“外面情形如何?”
“大皇子連著搜了兩日都未尋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三皇子卻藉機參了大皇子一本。”斐然如實回稟道。
“看來三皇子也耐不住了。”秦玉痕冷笑一聲。
“是的,三皇子說大皇子派人以尋五皇子之名,卻為了剷除異己。”斐然繼續說道。
“如此看來,等我回來,他們怕是都按捺不住了。”秦玉痕冷笑一聲,接著翻身上馬,抬眸看著玉汝恆,“對了,你那匹會引路的馬自己跑去了嶽麓山。”
玉汝恆一挑眉,“那匹馬不是我的,是小不點的。”
“這種馬訓練很有難度。”秦玉痕別有深意地說道。
玉汝恆只是淡淡地一笑,“趕路吧。”
“恩。”秦玉痕見她避而不提,也不再多言,二人便策馬離開。
江銘珏在玉汝恆將他放在一側時便已經清醒,他睜開雙眸,呆呆地盯著天頂,許久之後,耳邊傳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輕,他忽然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他自己。
房門被推開,他抬眸看去,待看清來人時,緩緩地起身,“師父。”
“臭小子,給你製造了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知道把握,你就等著哭吧。”陸通上前便罵了一通。
江銘珏低著頭默不作聲,他低聲道,“師父明知道徒兒是不能喜歡任何人的。”
陸通冷哼一聲,“不能喜歡就不喜歡了?那你現在這幅德行又是怎麼回事?”
江銘珏抬眸看著他,扯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徒兒很好。”
“滾。”陸通恨不得一腳將他踹走,“看來我是要輸給秦老怪了。”
江銘珏抬眸看著陸通嘆著氣轉身離開,臉上的笑容早已經僵硬,他深深地吸了口氣,反正都走了,也許,趁著養病的期間,他能夠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