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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汝恆推門入內,見他醒了,她隨即坐在桌前,“可是累了?”
司徒墨離抬眸看了她一眼,“恩。”
玉汝恆見他語氣頗有些冷淡,不知他這又鬧的哪出,也不在意,徑自行至床榻旁,將他扶穩,司徒墨離抬眸看了她一眼,“你身上怎有股奇怪的香氣?”
“香氣?”玉汝恆低頭輕嗅著,“我怎得沒有聞出來。”
“此香氣極淡,這世上能夠聞出的沒有幾人。”司徒墨離微微蹙眉頭,“不過,這是兩種香氣混合而成的。”
“什麼?”玉汝恆隱約嗅到了危險被算計的氣息。
“申屠凌的最愛。”司徒墨離的語氣顯得有些平淡,不過,還是能聽出隱約的不滿來。
玉汝恆仔細地思忖,“牡丹?”
“恩。”司徒墨離低聲道,“雖然他將府內所有的牡丹都毀了,禁止栽種牡丹,不過,他身上總是會留有牡丹的香氣,你夜夜與他在一處,自然會沾染上。”
“那另一種呢?”玉汝恆沉聲道。
“白芷。”司徒墨離低聲道,“不過,這白芷是不會輕易沾染的。”
玉汝恆眉頭一簇,抬眸看了他一眼,“這香氣可有毒?”
“兩種混合在一起,雖不能致命,不過會讓人的身體漸漸地痠軟無力。”司徒墨離如實地回道。
“可有解?”玉汝恆的語氣越發地低沉。
“吃醋可解。”司徒墨離回答地理所當然。
玉汝恆微微一怔,隨即拍著他的肩膀,“帶著你還是有些用處的。”
“那是自然。”司徒墨離挑眉,十分得意,毫不客氣地應了。
此時,申屠凌走了進來,見他二人靠的很近,有些不悅,“離世子可是醒了。”
司徒墨離抬眸看了一眼申屠凌,“所以說,獨愛一些東西,便會成為別人加害自己之物,當真是應了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申屠凌聽著他這不鹹不淡的暗諷,他明顯也表現出了不悅來,“這屋子怎得這麼大醋味。”
“本世子自然不用吃醋,不過,王爺可是要多吃點醋。”司徒墨離一語雙關,那眉眼間暗淡的神采早已消失不見,如今越發的神氣。
玉汝恆卻從司徒墨離的諷刺話語中聽到了不同,她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冷厲,語氣有些陰沉,“古嬤嬤進來。”
候在屋外的古嬤嬤聽著屋內司徒墨離與申屠凌二人因著玉汝恆在那處鬥嘴,心中難免嘆息不已,如今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入,她不自覺的蹙了一下眉頭,垂首入內,“玉公子有何吩咐?”
“將溫小姐親自送來的拜帖拿來。”玉汝恆冰冷的語氣未減,古嬤嬤聽著一陣頭皮發麻。
“是。”古嬤嬤折身親自前去。
申屠凌看向玉汝恆,“當真有問題?”
“看了才知道。”玉汝恆也不提早下結論,不過,那眼眸中閃過的冷厲,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申屠凌眸光一凝,他在邊關多年,昌邑候與他乃是忘年之交,未料到,溫新柔竟然會……
古嬤嬤將拜帖拿來後,雙手呈給玉汝恆,她將那拜帖遞給司徒墨離,“聞聞。”
司徒墨離接過拜帖,那清朗的雙眸似乎也閃過一抹殺意,“白芷。”
玉汝恆抬眸看著申屠凌,又看向垂首在一旁的古嬤嬤,“去拿兩壺醋來。”
“是。”古嬤嬤不解地看了玉汝恆一眼,見她細長的雙眸微眯,周身籠罩著一層刺骨的冷寒之氣,她臉眸,便退了出去。
申屠凌頗為不解,盯著玉汝恆看了半晌,“小玉子,你要醋做什麼?”
“吃醋。”玉汝恆語氣透著淡然。
申屠凌看著司徒墨離那雙似笑非笑地雙眸,又看向玉汝恆顯得尤為淡定,不過,那眸低的冷光,卻甚是懾人。
待古嬤嬤將兩壺醋拿來的時候,玉汝恆將一壺塞給他,“吃吧。”
“小玉子不是不吃醋的嗎?”申屠凌不解地問道。
“難得吃醋,囉嗦什麼?”玉汝恆抬眸瞪了他一眼,不耐煩地開口,仰頭便灌著醋,酸味充斥著她的味蕾,眼角也覺得酸澀起來,不過,她還是強撐著將一整壺醋吃完。
申屠凌有些呆愣住,抱著壺便看見玉汝恆如同飲酒般甚是乾淨利索地將一整壺醋吃了下去,眼角泛著紅,抬眸看著他,“還不吃?”
“為何要吃醋?”申屠凌光如此看著,鼻翼間充斥著濃烈的醋味,讓他覺得自個的銀牙都已經軟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