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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刨根問底呢?
陸通知道雲景行性子沉悶,接受了如此大的劫難之後,越發地不願與人相處,這性子也陰沉了不少,讓人琢磨不透,只是,他隱約覺得雲景行似乎有些不對勁,卻說不上哪裡有不妥。
陸通見他言語,隨即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他,“這幾日你便待在這處,我保證你恢復以往的模樣。”
“多謝。”雲景行微微頷首道。
陸通見他還是這幅淡然地性子,也不再多言起身便離開了屋子。
他拿起那瓷瓶,看了半晌,驀然地開啟,仰頭服下,隨即起身,行至梳妝檯上,將臉上的面紗揭開,臉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已經不在,不過還是沒有恢復以往的容貌,如今看著依舊是滿臉的紅痕,他只是這樣平靜地看著這幅醜陋的樣子,沒有任何的波瀾,而是重新戴上面紗,轉身行至床榻上,低頭盯著那枕頭看了半晌,隨即便躺了上去。
秦玉痕回到東宮,便看見秦素妍依舊站在那處,顯然是一直等著,他雙手環胸盯著她看了半晌,“你這是做什麼?”
秦素妍臉上有些蒼白,盯著秦玉痕看著,眼角帶著幾分的酸澀,“五哥……”
秦玉痕聽著那一身帶著幾分委屈的深情呼喚,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這又是鬧得哪出?她可是頭一次這麼喚他,倒讓他有些怔愣,接著便看見秦素妍上前拽著他的衣袖,“五哥,我不過是想知道他好不好。”
秦玉痕不漏痕跡地躲開了她的手,接著抬步便向東宮內走去,冷冷地說道,“收起你那齷齪的心思,你連玉汝恆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雲景行是絕對不會看上你的。”
秦素妍還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她的臉色越發地慘白,看著那無情地入了東宮的背影,臉上帶著濃濃地憤恨,她是南風第一美人,擁有著高貴的身份,為何比不上一個男人?雲景行對她視而不見,如今連秦玉痕都說出如此嘲諷的話,她緊握著雙拳,轉瞬,臉上便露出明媚的笑顏,她不會輸,絕對不會。
秦玉痕回到大殿,這幾日忙得他焦頭爛額,疲憊地躺在軟榻上,寬大的暗紅錦袍散落在兩側,妖嬈白皙的容顏上帶著濃濃地疲憊之色,偏白的唇微抿著,一手捏著泛疼的眉心,一手伸至腰際,拿出那塊繡著海棠花的錦帕,隨即便又起身,行至窗邊,看著院外的桃花樹,那含苞待放的桃花嬌豔欲滴,他嘴角勾起一抹嗤笑,“再過幾日便開花了。”
斐然候在他的身旁,低聲道,“殿下這些時日太忙了,這桃花屬下每日都命人好好照看,如今倒是不負苦心,終於要盛開了。”
秦玉痕捏緊手中的錦袍,嘴角一撇,“開了又如何?她又不在。”說罷便轉身重新躺在方榻上,嘟囔了幾句,便沉沉地歇下。
斐然看著秦玉痕如此,無奈地搖頭道,“人家身邊如今是美男環伺,哪裡還能想到您呢?”
秦玉痕的眉頭略微地皺了一下,也不知是聽到了斐然的嘀咕,還是夢見了什麼,只覺得心頭越發地堵得慌。
玉汝恆如今正小憩了片刻,不知為何無緣無故地打了個噴嚏,江銘珏看著懷中的她,低聲詢問道,“是誰在唸著你呢。”
玉汝恆嘴角一撇,“那念著我的人該多執著。”
江銘珏挑眉,“自然是執念。”
玉汝恆幽幽地起身,下了軟榻,待行至書案旁時,便看見千瑾辰走了過來,“少主,魅影那處傳來了訊息,最北面的三座城池已經被攻下。”
“好。”玉汝恆嘴角一撇,“這三座城池雖算不上重中之重,卻也通商要道,一舉拿下,便是切斷了黎琦的糧草。”
“這是穆王傳來的密函。”千瑾辰雙手呈上了一幅畫卷,還有一份密函。
玉汝恆接過之後,展開畫卷看了半晌,江銘珏也湊了過來,看著畫中的女子,低聲道,“此人是誰?”
玉汝恆盯著那畫卷良久,來回踱步,隨即收起畫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未料到,她竟出落成大姑娘了。”
“看來又是小玉子的就相識。”江銘珏隨即坐下,徑自倒了一杯熱茶。
玉汝恆淺笑道,“算得上是。”
“黎穆染為何將這幅畫拿過來?”江銘珏難得關心地問道。
玉汝恆邪魅一笑,“她如今是阿善王子最寵愛的美妾。”
“哦。”江銘珏瞭然地應道。
玉汝恆隨即行至書案旁,給黎穆染寫好密函,抬眸看向千瑾辰,“告訴他,此女最好早些處置。”
“是。”千瑾辰雙手接過密函,轉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