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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她那麼久。
玉汝恆扶著子伯,不一會便下了城樓,卻看見城樓下跪著無數的百姓,見她下來連忙高呼著,“暗帝萬歲!”
玉汝恆看著眼前的百姓,低聲道,“爾等皆是大冶子民,歡迎歸家!”
百姓聽著玉汝恆這短短兩句,早已是聲淚俱下,這三年來,他們住在盛京,卻不忘亡國之痛,如今大冶終於復興,他們也算是真正地歸家,百姓們跪在地上只管高呼,這一聲聲地萬歲響徹天際,久久無法停歇。
黎穆染,子伯是動容的,身為大冶的將士在此刻亦是如此,這三年來,他們飽受艱辛與恥辱,如今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站在這天地間,怎能不激動?將士們連忙跪在地上,附和著百姓們高呼著“暗帝萬歲!”
玉汝恆只覺得這一日比起她登上暗帝那時還興奮,她明白何為失而復得,更加地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直至行至行宮,幸而這處並未連同皇宮一同埋葬,玉汝恆抬眸看著這熟悉的亭臺樓閣,看著這熟悉的宮殿,層巒疊嶂地景色,她嘴角始終掛著笑意,她終於回家了。
子伯始終看著她,這樣的笑容早已經銘刻於他的心中,這一刻再次地看見,他只覺得恍若隔世。
這算是大冶建造的最奢華的行宮,歷代的皇帝,暗帝皆會在此避暑,故而,這也算的上是玉汝恆自幼長大之處,她扶著子伯入了“韻書院”,子伯卻單獨要與她說話。
司徒墨離雖有不滿,卻還是與黎穆染一同離開。
黎穆染走在熟悉的玉階上,湖邊楊柳隨風吹拂,清風拂面,他只覺得心底通透了不少,轉眸看向司徒墨離,“離世子可是來過這處?”
“早先來過。”司徒墨離淡淡地應道,“不過是路過。”
黎穆染知曉司徒墨離在大冶覆滅後潛入過大冶,他指著湖那邊的一處閣樓,“兒時的時候,皇姐便經常在那處習字。”
“恩。”司徒墨離點頭,“可否與我一同去看看?”
“好。”黎穆染點頭,他看向司徒墨離低聲道,“你若想知曉皇姐以往的事情,我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為何?”司徒墨離有些不解。
“我明白,你介意皇姐之前的事情,畢竟,你從未參與過,所以更想了解。”黎穆染一面走著,一面說道,“皇姐自生下來便被選為暗帝,自她懂事便開始習武,習字,學著做一個暗帝,故而,她極少住在皇宮,大多數時間都在行宮,而那座閣樓便是她素日學習之處,她很孤單。”
“恩。”司徒墨離仔細地聽著,腦海中浮現出她孤獨地背影。
黎穆染笑著說道,“我告訴你,因為你是皇姐心中的人。”
司徒墨離側眸看向黎穆染,“你不介意她的身邊有我,或者是其他人?”
“當你能夠感受到,自幼便傾心的人,卻無法與她廝守終生,將愛意只能隱藏在心底,而後經歷了她亡故的訊息的那種絕望,如今她好好地活在我的面前,而我能夠在她的心中有一席之地,我已經滿足,不敢再有奢望。”黎穆染抬眸說著,指著另一處閣樓,“那閣樓的對面是一處海棠園,皇姐最喜歡坐在海棠樹下看書,海棠花瓣落下的時候,她總是會抬眸一笑。”
司徒墨離又是一怔,可以想象當時的情形是何等地勾人心魄,他暗暗地記下,便跟著黎穆染繼續向前走,越過小橋流水,黎穆染指著那岸邊,笑著說道,“我記得有一次遭遇刺殺,她那時才七歲,便可以冷靜,面不改色地端坐在岸邊,看著前來的刺客死在她的面前,你可知後來如何了?”
“她是強裝冷靜。”司徒墨離自然而然地說道。
“不錯。”黎穆染低聲道,“那時候我才五歲,膽子更小,得知此事之後便跑來看她,她卻依舊坐在那處一動不動,直至暗衛將那些刺客的屍身抬走,她便那樣坐了一整夜,翌日便大病了一場。”
“而後呢?”司徒墨離覺得後面還會發生什麼。
“後來她親自尋到了那日刺殺她的刺客頭目,親自帶著人前去,她親手斬下了那人的首級,這是皇姐第一次殺人。”黎穆染嘴角帶著幾分的得意之色,卻也泛著一抹苦澀。
“我殺人是十歲。”司徒墨離接著說道。
“對一個女子來說,那個年紀亦是天真無邪的時候。”黎穆染幽幽地開口,“你可看見那樹上的鳥巢了?”
“恩。”司徒墨離抬眸看著那鳥巢,似乎有所不同。
“那是皇姐親自搭的。”黎穆染翩然飛身而上,落在樹上,半蹲著看著那鳥巢,隨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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