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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無情低垂著頭,那狹長的雙眸微動,一如從前那般的冷沉,轉身便跟著申屠尊離開。
申屠璃緊咬著唇,翩然轉身,便這樣衝下了占星臺,提著裙襬追了上去。
眾人看著眼前接連突發的狀況,驚得瞠目結舌,卻也是不敢非議,只是安靜地坐著。
歌舞繼續,宴會依舊,申屠尊端坐在龍椅上,王者風範盡顯,而季無情心中很清楚,玉汝恆適才的舉動,已經招來殺身之禍。
他低著頭,唇上重新塗了一層胭脂,他唇角微微揚起,不過是轉瞬即逝。
玉汝恆扶著雲景行向前走著,她知道自個太過於衝動,可是,她卻不想讓雲景行死。
她抬眸看著他緊閉著雙眸,那夜毒發的情形她歷歷在目,她環著他腰際的手緊了緊,好在占星臺距離西華門較近,故而玉汝恆便帶著他前往偏值房。
雲景行微微睜開雙眸,那猶如死潭般的雙眸閃過一抹華光,他隨著她的腳步虛浮地向前走著,不知為何,心中再一次地燃起了點點的星光,他覺得自個冰冷的心有了一絲的溫度,而她總是在自個最無助的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唇輕輕地抿起,“為何要對我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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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犯賤(求月票)
“景帝如今還有力氣說話?”玉汝恆抬眸看著那面紗上浸溼的黑血,那露出的凹凸不平的額頭,碎髮黏在上面,他靠在自個瘦小的身上,渾身發燙,不停地抽搐。
雲景行死如灰燼的雙眸微微一動,那嘴角微抿,雖然隔著面紗,卻能看到那淡淡地笑容,映襯在月色之下,是何等的動人心魄。
玉汝恆的心動了一下,這樣的笑容,她似曾相識,她直視著他,二人便這樣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
雲景行最終撐不住閉上了雙眸,整個人都貼在了她的身上,玉汝恆暗叫不妙,加快了腳步,橫衝直撞地將他扶回了偏值房。
富春一直候在值房外,遠遠便瞧見玉汝恆走來,而她正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他驚訝地上前,迎上前去,“玉掌印,這是……”
“富春,趕快去準備熱水。”玉汝恆只管上前走著,微喘地開口。
“是,奴才這便去。”富春打量了一眼玉汝恆懷中的雲景行,匆忙轉身便去準備。
玉汝恆扶著雲景行入了值房,扶著他小心地放在床榻上,抬手便將他臉上的面紗揭開,那臉上不停地流著黑紅的膿血,而且還散發著陣陣的惡臭,儼然比腐爛的屍體還要恐怖。
她連忙轉身拿過一旁的面帕,小心地擦著,可是,剛剛碰觸上,便見他緊咬著唇,閉著雙眸悶哼了一聲。
富春端著熱水走了進來,放在一旁垂首立著。
玉汝恆將浸溼著黑血的面帕丟給富春,富春雙手接過,便放入銅盆內,轉瞬熱氣騰騰的水變成了黑紅色,還散發著濃煙。
玉汝恆接著又拿過另一條幹淨的面帕,捏著雲景行的下顎,將緊閉的唇掰開,連忙將摺好的面帕放入他的口內,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兩側,表情甚是痛苦。
富春看著眼前一身茶白色錦袍的男子,身上沾染著血跡,那十指的血浸溼了身下的單子,連他看了都覺得慘不忍睹,不忍心再看下去,低著頭側著身子。
玉汝恆抬步行至梳妝檯前,開啟最底下的一個梨木匣子,抬眸看向富春,“雜家命你去尋的東西可尋到了?”
“適才剛拿到。”富春說著便從懷中拿出,雙手呈給她。
玉汝恆拿過富春手上的黑雨瓷瓶,疾步便行至他的跟前,正坐下,雲景行猛地睜開了雙眸,迷離的看著她……
“景帝……”玉汝恆見他醒來,壓低身子,傾身向前低聲問道。
雲景行卻突然半坐起來,將她抱入了懷中,那雙手不停地顫抖著,雙臂更是拼勁了全力擁著她,這一刻,玉汝恆溫和的雙眸閃過一抹愕然,她能夠感受他身上迸射出來的強烈火焰,就像是一座火山,要將她頃刻間吞噬。
富春見狀連忙上前,“玉掌印……”
玉汝恆搖著頭,“無妨。”
她知道,他如今是在死亡的邊緣垂死掙扎著,而她就像是他拼命想要抓住的救命稻草,她以為他早已看淡了生死,未料到他也有著如此求生的*。
她任由著他越發用力地抱著她,而她只是一動不動,儘管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