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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是因為他很像她的一個故人嗎?
“公主殿下,奴才服侍您上藥。”玉汝恆拿過玉肌膏,跪在地上,上前解著她的腰帶。
申屠璃突然將她手中的玉肌膏丟了出去,從方榻上起身,盯著跪在地上的玉汝恆看了半晌,“小玉子,你從來沒想過本公主的感受嗎?”
玉汝恆垂眸回道,“公主殿下對奴才的恩德,奴才銘記在心。”
申屠璃狠狠地在地上踩了幾腳,難道她表現的還不夠明顯?非要讓她說出口才可?
玉汝恆見她如此,卻也跪著不動,申屠璃緊咬著唇,那明眸中多出了幾分複雜的情緒,她終究是無聲地嘆了口氣,轉身便踏出了偏值房。
玉汝恆在這一刻便已經瞭然申屠璃的心思,她頭疼地起身,揉著眉心,她可是一個閹人,雖然是假的,但不是男子卻是真的,那公主怎得就看上她了?
她收斂了心神,富春垂首走了進來,“玉掌印,這酒醋面局……”
“你只管辦好自個的差事。”玉汝恆遞給富春一個神色,便抬步離開了偏值房。
申屠璃身著的絳色對襟褙子後滲出血來,她未感覺到絲毫的疼痛,只覺得玉汝恆當真是沒心沒肺,難道她比不上那個雲景行?還是玉汝恆看上的是季無情?
想及此,便又回憶起適才看到她與季無情的那一幕,聽著季無情那親暱的小玉子,她冷哼了一聲,“小玉子,小玉子,誰準他叫小玉子的?”
她鐵青著臉,氣勢洶洶地向前走著,永巷兩旁的宮人跪在兩側不敢抬頭,但凡她經過之處,就像是捲起一股狂風,宮人們跪在地上嚇得不敢出聲。
申屠璃大步流星地入了玉粹宮,行至宮殿內,命春桃為她上藥之後,重新換了一身素服,頭上只插著一支白玉簪子,而她依舊沉著臉,上了鑾駕,便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皇宮,前往青苔寺。
玉汝恆緩步行至都知監,旨意剛剛傳下,這處原先的掌印三日前突然暴斃,而近日她便走馬上任,這其中難道沒有可疑之處?
玉汝恆心知肚明,申屠尊明著是提拔,實則是監視,遠在酒醋面局,她可以避開一些耳目,可是,如今,卻在申屠尊的眼皮子底下,她但凡有一丁點的舉動,都會被申屠尊抓個現行,只是她不明白,依著申屠尊的脾氣,殺她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她突然覺得自個在佈局的時候,已經悄然地入了別人的局。
都知監內比起酒醋面局的人,近多了一半的人,好在這處所派來的都是些機靈醒目的人,對與她更是恭敬有加,不論是否真心,卻也省心了不少。
玉汝恆見退朝的時辰將近,便徑自趕往金鑾殿偏殿處候著,入宮數月,她亦是頭一次目睹大驪國金碧輝煌,莊嚴絢麗的金鑾殿。
玉汝恆恭敬地垂首而立,耳邊迴盪著金鑾殿內高呼萬歲的響聲,她的心在此刻砰砰地跳著,曾幾何時,大冶國金鑾殿,比起大驪國來毫不遜色,她端坐在龍椅之後,垂簾聽政,手握乾坤,又是何等的霸氣,她薄唇微抿,是她的她定要一一地討回來。
季無情不知何時站在了她的身旁,即便是如今太陽剛剛升起,陽光普照大地,金色的光束籠罩在她清瘦的身影上,他卻感覺到了她周身散發著的冷寒之氣。
他狹長的雙眸微眯,如今身著著褐色的麒麟官袍,腰間佩戴著玲瓏美玉,偏白的唇微抿,他很清楚,也許不久的將來,眼前的這個小傢伙會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事來。
玉汝恆感覺到有人靠近,緩緩地收斂戾氣,側著身子,便微微福身,“奴才參見廠臣。”
“本座雖然不知你入宮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本座有言在先,想要取代本座的位置,除非親手殺了本座,不過,皇上城府極深,他對你的瞭解,或許比本座還要多,本座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季無情深深地看了一眼玉汝恆,他能夠做到只有這些,即便她幾次三番地對他無禮,他終究還是不忍,只是,這場角逐,他註定只能當一個旁觀者。
玉汝恆知曉季無情話語中的意思,她很清楚,如今的局勢對她甚是不利,只是她不知曉,申屠尊到底還查出了什麼?她想起這些時日與申屠尊的接觸,還有素日的行徑,都是謹小慎微,並未露出馬腳,難道這是申屠尊在虛張聲勢?
“奴才謝廠臣提點。”玉汝恆收斂心神,神態如常。
季無情再未開口,遠遠便看見申屠尊緩步走來,玉汝恆亦是感受到一道冷冽的寒光直視著她,她卻不疾不徐地跪在地上,“奴才參見皇上。”
申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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