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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保持著謙卑地姿態,毫不畏懼地動了一下手腕,那匕首便自她臉頰的輪廓劃去。
在場的宦官忍不住地偷瞄著,待看到那漂亮的臉頰一側當真被她劃破,鮮血順著匕首滴落在地上時,他們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由得對玉汝恆能夠有如此的膽量生出了一絲的敬佩,卻獨獨沒有同情與可憐,在這宮中,最忌諱的便是心生憐憫。
當刀尖劃破臉頰時,玉汝恆並未感覺到一丁點的疼痛,她對於這種皮肉的痛已經麻木,那血滴落的聲響,反倒讓她覺得暢快淋漓。
眼瞅著那臉頰一側被劃開一道極長的刀痕,鮮血順著她修長的頸項染溼了衣襟,申屠璃那微挑的眉眼生出了幾分戾氣,她手指微動,一旁的宮女開口道,“將她帶回玉粹宮。”
此言一出,猶如死神降臨,若東廠乃是朝堂百官、黎民百姓的噩夢,那玉粹宮便是這後宮的東廠,宮中誰人不知,但凡入了玉粹宮的人,那必定是有去無回,能夠留具全屍已是祖上燒了高香。
此時,申屠璃已然神氣高傲地離開了上和園,而跪在地上的玉汝恆亦是停下手中的動作,低頭看著手中的匕首,上面噙著她的鮮血,將那五彩琉璃沾染地更加耀眼,她竟沒有半絲的痛苦之色,反而是勾唇淺笑,從容地將手中的匕首收起,如此短小精悍的匕首,手感不錯,在她起身時,順勢將這匕首藏在了袖中。
待玉汝恆被帶走之後,其餘的宦官不過是若無其事地起身,而侍講學士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那沾染在地毯的血跡,隨即坐下,翻開書卷,正式講課。
在他們的眼中,玉汝恆之事本就是意料之中,她不過是個不起眼的酒醋面局的掌印,即便死了,也不過是給了另一個人往上爬的機會,與他們無關,既然事不關己,他們只管顧好自個便是,此乃後宮生存之道,想要在宮中活得長久,必須得學會“冷漠”二字。
玉汝恆抬眸看著前方端坐於轎輦的申屠璃的背影,她獨自一人跟在儀仗之後,臉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她半邊臉已經紅腫,那道自下顎一直延伸至鬢角的刀痕甚是觸目驚心,即便如此,她還是保持著該有的奴才姿態,亦步亦趨地跟著向前走去。
沿途路過其他妃嬪主子的寢宮,宮門口的宮女早已匍匐在地,寂靜的永巷,除了昌隆帝姬的儀仗經過留下的腳步聲,再無其他的聲音。
玉汝恆乃是第一次入西宮,只因宮內的宦官皆住在乾西五所偏角處,故而,她這些時日,一直留在酒醋面局,還不曾來過東西六宮。
不到半柱香的時辰,便到了玉粹宮,申屠璃在宮女的攙扶下落了轎輦,昂首入了宮門。
玉汝恆抬眸看了一眼這鎏金的“玉粹宮”三字,她恭順地低著頭,跟著走了進去,一道冷風隨之吹過,任誰都未捕捉到她嘴角一閃而過的笑意,透著嗜血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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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噬咬
玉粹宮乃是僅次於皇后居住的樂安宮最氣派的宮殿,黃琉璃瓦歇山式頂,前出廊,明間開門,隔扇風門,竹紋裙板,次、梢間均為檻窗,步步錦支窗,殿前左右設銅龜、銅鶴各1對。東西配殿各三間,前出廊,與轉角廊相連,可通各殿。廊內壁上繪有十八幅以《石頭記》為題材的巨幅壁畫。玉粹宮南面,即側殿的後抱廈,竟然單獨搭建了戲臺。東北角和西北角各有屏門一道,與後殿相通,如此的格局,當真是氣派十足,更是體現出這昌隆帝姬在後宮不凡的地位。
玉汝恆低垂著頭,不過是斜眼淡淡一掃,便將整個玉粹宮的佈局瞭然於胸。
她亦步亦趨地跟著前面的宮女向正殿走去,待行至正殿外時,匍匐在地,如今正值日頭最毒的時候,烈日炎炎,將她的臉燒的通紅,連帶著那傷口都泛著絲絲的疼。
她便如此跪著,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只聽得一旁候著的宮女語氣冷硬地開口,“公主殿下宣你入殿,還不趕緊著。”
玉汝恆弓著身子,自側門進去,臉上乾涸的血跡因著適才的曝曬,流出了血膿,她卻面色如常,彷彿這傷口並非是出自她的臉上。
用金絲織成的帷幔落下,上等梨木雕刻的牡丹方榻上,申屠璃已經換了一身常服,嫣紅抹胸襦裙,裙襬繡著大片的白梨,素雅卻又不失高貴,素錦的白紗錦衣隨意散落,嫣紅的丹蔻透著妖豔,她捏著一旁宮女雙手捧著的白玉蝶內的糕點,斜眯著眼,嘴角不過是微微上揚,透過那金絲帷幔,看著此刻正跪在地上的玉汝恆。
玉汝恆猜不透申屠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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