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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的人,本公主以為你誰都不怕呢。”
她側眸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季無情,嘴角一勾,笑得耐人尋味,“季督主,你可瞧見了,她掌心的傷可不是本公主弄得,到時候在皇上面前最好別亂說話,當心閃了舌頭。”
季無情聽著申屠璃的口氣,就像是生吞了一隻蒼蠅,有苦難言,他當時的託辭,真正的意思不過是將玉汝恆說成他遠方的親戚罷了,誰知道被這刁蠻公主理解成他堂堂的東廠督主竟然跟一個小掌印對食?可是事已至此,他若解釋的話,豈不是越描越黑?
玉汝恆卻不當回事,對於她來說,能夠製造話題便是她的目的達成,雖然礙於季無情的權威,司禮監內一干人等不會將今日一事宣揚出去,可是,他們多少會因著季無情而對她禮讓三分,日後她在二十四衙門也算是暢通無阻了,這無異於她可以更順利地展開自個的計劃。
“公主殿下何出此言?臣不過是個奴才,怎敢在主子面前胡言亂語?”季無情躬身回道,不過,他心中對玉汝恆卻是多了幾分的懷疑,他側眸正巧又看到她唇角的印記,不禁問道,“公主殿下,臣斗膽一問,她這嘴角看似是被咬破,不過依著這印記,卻不像是自己所為,臣有些不解?”
申屠璃亦是將目光落在玉汝恆的嘴角,她咬牙狠狠地瞪了一眼季無情,他這是明顯地反咬她一口。
“本公主怎知?”申屠璃保持著她慣有的端莊笑容,壓低聲音回道。
“那你的唇角是誰咬破的?”季無情將目光落在玉汝恆的身上,冷聲問道。
玉汝恆卻在心下對季無情有著如此細微的觀察力表示讚賞,她垂首道,“回廠臣,此乃奴才自己所為。”
季無情微微一頓,他適才明確表明,這並非自己所為,她的回應不是反駁了他的說法?
申屠璃眉梢微挑,突然心生一計,抬眸看向季無情,“難道季督主不信?既然如此,小玉子……”
玉汝恆聽著這聲“小玉子”頓時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著實讓她不習慣,這可是申屠璃第一次喚她的名字,而並非奴才。
她嘴角微抿,壓下內心的惡寒,低聲應道,“奴才在。”
“看來季督主不相信你是自個咬破的,既然如此,那你便再咬一次給季督主瞧瞧。”申屠璃端著公主的架子,輕輕晃動著挽袖,笑吟吟地看著玉汝恆。
玉汝恆自然知曉這是申屠璃趁機為難她,她不慌不忙地垂首應道,“奴才遵命。”
申屠璃未料到玉汝恆竟然如此應承了下來,顯然有些不敢相信,“那你咬一個試試?”
玉汝恆抬眸看向季無情,“廠臣可是要看?”
季無情能夠捕捉到申屠璃與玉汝恆之間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氣息,他幽深的雙眸微眯,透著不易察覺的冷光,盯著她看了半晌,“你是在懷疑本座的眼光,本座還從未看走過眼。”
玉汝恆能聽得出季無情話中的威懾之意,倘若她證實了這唇乃是自己所為,那無疑是對他的一種挑釁,她是司禮監的人,卻向著申屠璃,這便是對他的不忠。
申屠璃站在原地,卻是一副看好戲的架勢,她側眸看著玉汝恆露出的俊美側臉,如今正好夕陽西下,餘暉灑在玉汝恆的臉上,就像是上好的胭脂暈染在那白皙如玉的臉頰上,讓人看了忍不住一親芳澤。
當她有這個想法時,猛地抖動了一下,連忙收回思緒,暗自罵著自個竟然有如此變態齷齪的想法,竟然對一個閹人有這種怪異的念頭?
季無情說罷,卻並未見玉汝恆回話,他冷冷地直視著她,似是要看穿她的心底,可是,他卻覺得她的周身雲山霧罩,無法穿透,他再一次感覺到了玉汝恆的不同尋常。
“倘若奴才所言非虛,那廠臣可否應奴才一件事?”玉汝恆抬眸迎上季無情冷冽的眸光,低聲問道。
季無情眸光一動,覺得玉汝恆當真是將他不放在眼中,他不相信她能做到,可是,她卻以此為籌碼來向他討要求,還從未有人敢跟他提條件,他眸光一沉,“你膽子倒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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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痴心(首推求收)
“奴才對廠臣一片忠心,奴才斗膽請求,只是要當著廠臣的面還奴才一個清白。”玉汝恆垂眸,不卑不亢地回道,她身著著藏青色官袍,頭戴褐色三山帽,那官帽額頂鑲嵌著一顆白玉,更加襯托著她的容顏俊美如畫。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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