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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玉汝恆雙眸閃過一抹驚訝,也不過是轉瞬即逝,對於秦素妍,她一早便知絕非池中之物,前來樂趣園必定有所圖,只是,為何會突然便這樣一走了之呢?這皇宮之中,遍佈東廠番子,皇家暗衛,能夠從如此嚴密的監控下逃脫,不留一絲痕跡,看來這秦素妍當真是有幾分能耐。
“今兒個一早,雙棲苑內的其他舞姬便尋不到她,她性子本就孤僻,素日也不與其他舞姬來往,未料到,今兒個便不見了蹤影。”李安侷促不安道,畢竟舞姬無故失蹤,這可是大事,萬一聖上怪罪下來,那他就是有一百顆腦袋也不夠砍的。
玉汝恆想起昨夜秦素妍說過的話,瞭然一笑,雙眸依舊溫和,經過一夜的歇息,氣色也好了許多,晨曦灑在她極美白璧的容顏上,猶如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暖人心脾,身上的官袍上沾染著昨夜吐的血,曳撒有些褶皺,卻絲毫看不出狼狽之態,依舊是那般的淡然自若。
“一個大活人,除非能上天遁地,否則怎會憑空消失?”玉汝恆壓低聲音,抬眸卻飄向正向她走來的季無情,冷斥道。
李安大驚失色,躬身道,“奴才已派人將這園內各處都搜查了數遍,未尋到她,奴才也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事關重大,便匆匆前來稟報玉掌印。”
玉汝恆沉吟了片刻,再未說話,一時間,屋外像是凝結了一層冰霜,將如今立在屋外的一干人等凍得發顫。
季無情一夜未眠,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他已經許久未如此勞神去想一個人了?昨兒個腦海中一直縈繞著她的身影揮之不去,似乎她的一言一行,一絲的動靜,都能不經意地牽扯他的情緒,待他猛然驚醒的時候,才驚覺自個當真是瘋了,怎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宮人而失了方寸呢?
想起昨夜申屠尊的旨意,命他三日之內查清她的底細,他收斂起心思,身上換下了昨夜穿得常服,身著著褐色繡著麒麟圖樣的公服,頭戴官帽,兩邊的流蘇自然垂落,俊美的容顏,偏白的唇色,尤其是那一雙陰沉的雙眸透著晦暗不明的眸光,猶如一塊千年寒冰,透著絲絲的寒意。
他的深沉不似申屠尊那般的狂傲霸道,卻多了幾分的細膩,他步履輕緩,翩然而至。
玉汝恆待他走近時,便躬身一禮,平淡地開口,“奴才參見廠臣。”
“發生了何事?”他不過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冷漠啟唇,哪裡還有半點昨夜的怒火之氣。
玉汝恆如實回稟,“回廠臣,適才李安向奴才稟報,雙棲苑的舞姬秦素妍失蹤了。”
“失蹤?”季無情將目光落在李安的身上,顯然也有些詫異,能夠在後宮失蹤的,只有一個去處,那便是陰曹地府,如今,憑空不見一個舞姬,而這個秦素妍乃是這十二名舞姬中最出色的,她能去哪裡?
“正是。”玉汝恆覺得此事甚是蹊蹺,不論秦素妍因為什麼原因或者因何人離開,至少,如今她的離開說明一點,她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短暫的沉默之後,季無情漫不經心地上前一步,站在玉汝恆的面前,沉聲道,“不過是一名舞姬,不見了又有何大驚小怪的?”
李安聽此,抬眸不解地看向季無情,這可不是普通的舞姬啊,萬一皇上哪日來了興致,到那時該如何交代?
季無情不以為然地看向玉汝恆,“跟本座回司禮監。”
玉汝恆能感受得到季無情語氣中夾雜的冷意,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是。”玉汝恆自然地向後退了一步,後背撞在了門柱上,她卻沒有絲毫的反應,表現地甚是平靜。
季無情看著她如此,莫名地有種想要將她抓過來,狠狠地朝著她的屁股拍幾下的衝動,那冷沉的眸子射出一抹寒光,驀然轉身便向外走去。
玉汝恆側眸看了一眼李安,“人不必找了。”
“是。”李安應道,便不再多言。
玉汝恆抬眸看了一眼季無情的背影,想起昨夜他在自個暈倒的時候抱著她時的情形,後來,她為他解圍,也算是兩不相欠。
她不緊不慢地跟著他離開了樂趣園,看著如今的天色,申屠尊早已起駕去了前朝,而季無情身為司禮監掌印兼東廠督主,雖為臣,卻不能與其他朝臣一般入朝,這足以說明,在這千百年的皇權統治下,宦官即便有著再至高無上的權力地位,也不過是上不得檯面的閹人。
清晨的永巷寂靜無聲,四更時,宮人們便開始忙碌清掃,如今的甬道上早已經被刷洗的一塵不染。
季無情跨過東宮,接著便入了西宮,前往司禮監,而玉汝恆則是一聲不吭地跟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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