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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此事越發地蹊蹺,將匣子放在雲妃的身旁,轉身便離開了雲浮宮。
她先去了酒醋面局,富春捱了板子,剛被抬了回來,面色煞白,唇已經被咬破,渾身發著冷汗。
玉汝恆走了進去,便看見富春正要下榻行禮,她上前坐在他的身旁,“疼了就叫出來。”
“奴才不疼。”富春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趴在床榻上,低聲道,“廠臣,那二人乃是大冶國那處派來送信的。”
“信呢?”玉汝恆看著他,輕聲問道。
“在這裡。”富春從懷中拿出一個紙團,顫顫巍巍地遞給她。
玉汝恆接過紙團,待看到紙團的內容時,眸光閃過一抹陰沉,“怎會是她?”
“廠臣認識?”富春不禁問道。
“何止認識。”玉汝恆冷笑一聲,看著富春,“她並非本座要尋之人,即刻斷了聯絡,不要讓她有所察覺。”
“是。”富春點頭應道,卻再沒有了力氣。
玉汝恆起身行至一旁的矮櫃前,拿過化瘀膏走了過來,便抬手要掀開他官袍的下襬,富春一驚,連忙制止,臉上更是憋得通紅,“奴才自個來。”
“你自個怎麼來?”玉汝恆自然知道自個來有多麻煩,她看著他,不由得一笑,“有何害羞的,又不是此一次見。”
富春一頓,這才想起,他剛入酒醋面局的時候,徐掌印養了一隻黑狗,總是追著他的屁股後面走,有一次趁他不備,便咬著他的長褲不放,幾番糾纏之後,那黑狗便將自個的長褲給扯了下來,一口便要在了他的屁股上,他痛得呲牙咧嘴,順手便撈起一根棍子打中了黑狗的頭,那黑頭痛得鬆開,卻扯了了自個褻褲大片的布料,半截屁股都露在外面,正好被玉汝恆瞧見,他顧不得疼,害臊地便用袍子遮了起來。
玉汝恆看著被富春打了一棍子的黑狗,她薄唇一勾,“狗仗人勢,你不將它打殺了,它日後還咬你。”
富春自那日得玉汝恆相救,亦是第一次殺人,抬眸對上她溫和的雙眸內透著的冷冽,忍著痛意,便又握緊棍子,將那黑狗活活地打死。
玉汝恆看著富春大喘著氣,隨手便將那黑狗抓回了大通鋪內,讓她的手下當夜便宰殺了,開了小灶煮著吃了,此事自然是沒有被徐掌印發現,那徐掌印後來尋不到黑狗,亦是發了脾氣,將酒醋面局的人挨個地打了一遍,不過,卻未對玉汝恆下手,只是那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卻直盯著玉汝恆,神情甚是猥瑣。
富春那時便對徐掌印存了殺意,再後來,玉汝恆更是將酒醋面局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而徐掌印的位置形同虛設,只因整個局內的人都以玉汝恆馬首是瞻,直至後來,玉汝恆設計,提前在徐掌印的茶內下了一些蒙汗藥,而後在他出恭的糞坑高架處,故意將那架子弄得鬆動,徐掌印當夜便溺死在了糞坑內,而玉汝恆便如此順理成章地升為了掌印。
富春仔細地回想著,便看見玉汝恆已經撩起他的官袍,長褲扯下的時候,褻褲已經徹底地被血染溼,她起身又拿過剪子,將他帶血的褻褲剪開,早已經皮開肉綻,她先拿了乾淨的布,沾溼之後便將血跡擦掉,她看著富春,“忍著點。”
“恩。”富春如今的心是忐忑著的,那次是意外,可是,現在呢?他緊咬著唇,不讓自個發出聲來,扭過頭只是這樣怔怔地看著她,希望如此能夠減輕一些痛苦。
玉汝恆仔細地將血跡擦乾之後,便剜剜了藥膏,輕輕地塗在傷口上,富春痛得冷汗直流,可是,她碰過的地方卻又帶著絲絲的涼意,讓他的心不由得顫動著……
玉汝恆替他上過藥之後,起身重新擰了一方面帕,上前遞給他,“擦擦汗。”
富春接過,安靜地擦著汗,不只是害羞還是太痛,如今的臉依舊是紅的,雙眸更是不敢看她。
玉汝恆將錦被蓋在他的身上,“你好好養著,本座晚上再來看你。”
“廠臣不必來了,免得惹來非議。”富春著想地說著。
玉汝恆挑眉,“你是本座的人,本座即便不徇私,卻也是要關心你的,你且好好養著,本座命人給你熬些湯藥端來。”
“是。”富春聽著她的話,暖意洋洋,在這一刻,似乎所有的痛都煙消雲散了。
玉汝恆轉身便踏出了值房,想起那紙團內的字跡,她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黎緋,你當真是假死。”
許是在皇宮待得久了,玉汝恆突然覺得這後宮太過於汙濁,索性便出了宮,去了東廠。
待入了正堂,貢喜似是有了進展,連忙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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