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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粉黛都遮不住的。”
沈嘉玥點點頭,“昨夜難眠啊,聽說史氏知道後鬧了起來,本來她母親今兒要進宮的,那還進不進宮了?”
“自然是進宮的,已經進來了,在爽心居里陪著史氏呢。”
兩人聊了不少時間,才走到鳳朝殿,入殿落座,陸陸續續的妃嬪都到了,大家像說好了似得,誰都穿的素淨,誰都不說話,殿內靜極了。
裡頭高喊一聲,皇后簇擁而來,她昨晚大半夜才了鳳朝殿,因她去將事情告訴太后,太后一激動,身子亦不大好,連夜請了太醫,又伺候半夜,精氣神一點都沒有,眼底發青,連粉黛都沒用,一襲宋錦宮裝襯得她更黯然失色。
一番行禮,眾妃嬪落座,皇后旋即說道:“昨兒太后得知那事,連夜賜死了柳氏給溫婕妤和那個…皇子…一個交代,另柳氏出逃,冷宮的宮人們責無旁貸,故而下令賜冷宮所有宮人毒酒一杯,以正宮闈。”複道:“昨夜太后身子不適,本宮服侍了半夜,今兒你們都去輪流侍疾罷,慎妃這事交給你,你安排一下。”
“是。”
“都散了吧。”
眾妃嬪剛起身要告退,便有宮人來報,說是儲秀宮的宇文秀女摔傷了,傷了臉。皇后一聽儲秀宮心裡如壓著一塊石頭一般難受,命子青去請太醫給秀女醫治,又賞了宮廷中最好的藥,告訴儲秀宮的掌事姑姑,若短時間內醫治不好,便將她送回家,不必來回了。
有些妃嬪知道那個宇文秀女,很是美麗,且做事也得體,是所有秀女中的佼佼者,若失蹤的蕭秀女能做貴妃,她連皇貴妃之位都擔得起,故而她很有可能選入宮中成為宮中強敵,如今容貌被毀,那些妃嬪暗自高興。
待皇后吩咐完,才散去,一窩蜂趕去壽康宮為太后侍疾,待太后身子漸漸好了些眾妃嬪才散去,只留下孝嬪連夢瑾服侍太后。
日頭猛烈,眾妃嬪從壽康宮出來,能坐轎子的都坐了轎子,只剩下一宮主位以下妃嬪站在日頭底下,不停地抱怨著,越抱怨越明白一個道理,不爭是不行的,不爭是沒有出路的。
沈嘉玥與趙箐箐約好,兩頂轎子同時到達含德殿,下轎,入殿,兩人坐下來說話。兩人侍了幾個時辰的疾,多少有些累了,故而命幾個小宮女為她們捶腿,捏肩。約莫半個時辰後,趙箐箐命她們出去,兩人說些話。
趙箐箐緩緩起身,移步至窗邊,望著窗外明黃磚瓦映襯著日光射出七彩,顧盼間微笑,柔聲道:“姐姐,你猜猜,那事是誰做的?”死死盯著往鳳朝宮的方向,凌然一笑。
“你說的是鳳朝宮那事?”沈嘉玥並未起身,手裡死捏著一個茶盞,猜道:“同一天的兩件事應該是同一人所為吧?”
趙箐箐瑩然一笑如日光下的玫瑰,分外嫵媚,道:“姐姐不愧是姐姐,當真聰明,只是你覺得猜不出那人是誰的!”複道:“我若不去查這事,也是不知道的,”別有用意的望了一眼沈嘉玥,接著道:“不知道宮裡還有這麼一個人兒,眼線遍佈皇…清…城…”
沈嘉玥顯然被這句話給嚇到了,她知道這句話的意味是什麼,倏爾起身,身子隨即顫了顫,頭上的素銀簪子落下來碎了一地,滿臉的震驚,死死盯著趙箐箐,聲音發顫,“你說什麼?是誰?”
趙箐箐卻不以為意,以笑來遮掩自己內心的恐懼,唯有自己知道自己剛知道這事時的震驚,與眼前的姐姐並沒有兩樣,以口型說了那人名字,沈嘉玥仔細辨別她的口型,心中得出了一個名字,不免腦袋發疼,如何都不肯相信是那個人。快步走到趙箐箐身邊附耳過去,“是不是……朱芳華?”
只見趙箐箐點了點頭,沈嘉玥只覺眼前發黑,身子搖搖欲墜,趙箐箐連忙將她扶過去坐下,為她斟了一杯茶,沈嘉玥雙手捧茶,低著頭,豆大的眼淚一滴一滴滴進茶杯裡,如何都止不住。
她多希望那人不是朱芳華,多希望看見箐箐是搖頭而非點頭,那個曾經為她說話的官家女,她一直記著她那時的言辭,那時的她如何的意氣風發,哪裡像如今消沉的人兒啊。沒成想她的眼線竟然,竟然遍佈皇清城,她要做什麼?她究竟要做什麼?
趙箐箐陪著沈嘉玥,她知道姐姐難過,只好勸慰道:“姐姐,我知道你難過,既然已經查出來了也只能面對,而且如今的當務之急是要將她剷除掉,否則後患無窮啊。”
沈嘉玥心思轉過千萬遍,知道她說的是實話,茶杯重重一擲,灑出水漬,臉上的震驚全無,眸中閃過幾絲狠厲,輕哼道:
“沒錯,必須剷除掉,先從合歡殿和含德殿查眼線,將她們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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