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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後才知道子音還沒回來,又遣人去皇極殿詢問,沒成想皇上根本就沒命太監去找蕭月貞,蕭月貞和子音也沒去過皇極殿,這才知道兩人雙雙失蹤了。而鳳朝宮裡有個小太監也追蹤了,故而皇上以為是我讓她失蹤的。”
許美淑問道:“可鳳朝殿也失蹤了宮人,為何懷疑娘娘呢?”思索再三,隱隱覺出什麼,“那人當真是好計謀,一箭雙鵰啊。恐怕就是因為鳳朝殿的宮人也同樣失蹤了,所以皇上才疑心娘娘的。而那人做這事的目的必然與私底下的傳言有關,這可怎麼辦啊?”
皇后苦笑一聲,想起‘傳言’二字,心頭如一塊大石壓著,喘不過氣來,問:“傳言?什麼傳言?”
許美淑清冽道:“娘娘,還不知道吧,因為您的一句話,私底下都傳遍了,皇上要一舉封蕭月貞為貴妃。”
皇后想起了那日的事,如喝了苦藥一般苦味浸滿全身,眉心微動,嘴角苦笑不在,只留下一臉的僵硬,“那只是戲言,如何當真?”
許美淑哀嘆一聲,“娘娘,要知道人言可畏啊。”對於那事,心下沒了主意,問:“如今該怎麼辦?也沒個證據,要不搜宮?”
皇后不覺腦仁發疼,咬了咬牙道:“若那人存心要將這事栽在我頭上,搜宮也搜不出什麼,只能暗暗調查,何況皇上根本沒搜宮的意思,我們也不能搜宮啊,即便能搜宮,若是搜出什麼不好的,豈非讓旁人怨恨自己。”複道:“別忘了惠貴嬪的事。若我們主張搜宮,若真搜出旁人不好的事,那人還不怨死我們啊。”
許美淑細細聽後,輕聲道:“這倒也是,也只能這樣了。”
沈嘉玥一身寶藍宋錦宮裝,襯得她細腰如柳,與趙箐箐手挽手走在宮道上,來來往往的宮人轉過身去,兩人說說笑笑,惹人羨慕。迎面而來的溫婕妤史書韻,她已有八個月的身孕了,高高隆起的腹部,落入別人眼中分外刺眼,上回的‘變相禁足’讓她學會了很多,這回倒是恭敬的向她二人請安,道萬福。雖只是微微屈膝,禮不算全,沈嘉玥和趙箐箐並沒有為難她,只讓她起身。又面子上詢問了她的身子,史書韻笑著一一作答。
趙箐箐見她有意無意的上前一步,生怕她故意跌倒誣陷她二人,連忙拉著沈嘉玥的衣角退後一大步,笑道:“溫妹妹這是去哪兒?細細算來溫妹妹已經有八個月的身孕了吧?母家的母親也該進宮服侍妹妹了。”
許是史書韻月份大了,臉上多了幾絲祥和與寧靜,撫著腹部,散發著母性光輝,道:“是啊,明兒個母家的母親和弟妹就入宮了,嬪妾分外高興呢。”
沈嘉玥別過臉去,不與她說話,可史書韻見不得她好,非要拉著她說話,“我們這些妃嬪也就過年才能見到母親。若像惠貴嬪娘娘便好了,懿國夫人一遞牌子要求探女,皇后娘娘大多都是應允的,自然母女相見的次數也多了。哪裡像我們不懷孕或是不過年根本就見不到母親,其實母親入不入宮是其次,主要還是懷孕與否,娘娘您說是吧?”
此時沈嘉玥更明白她的用意了,不免腦袋漲疼,只道:“溫婕妤此話有理。”
趙箐箐低頭理了理衣裳,輕聲道:“有了身孕自然是喜事,但也要看生不生的下來,生下來也要看養不養的大,養大了也要看有沒有出息。溫婕妤不會不知道‘養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的道理吧,希望溫婕妤的孩子平安降生。”只見史書韻臉上已有怒意,微微一笑卻含著幾分壞笑,稱:“我和姐姐還有事呢,就不和婕妤說話了。”
話畢,便拉著沈嘉玥往別處去,又小聲囑咐身邊一臉茫然的沈嘉玥千萬不要回頭,沈嘉玥雖不明白,但也不沒有回頭,只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趙箐箐聊著。
宮道上一下子變得安靜,史書韻不以為然,一點都沒有奇怪,慘不忍睹的一幕卻發生了。
沈嘉玥與趙箐箐路遇皇上,說了一會子話後,告退了往壽康宮太后那兒請安,陪太后說了一會兒話,只見有人在太后耳邊說了幾句話,太后急急離開,她兩也離開壽康宮往合歡殿而去,兩人一入殿,沈嘉玥覺得今兒的趙箐箐分外奇怪,連忙揮退宮人,緊閉殿門,問她今兒是怎麼了?
趙箐箐把玩著手中的玉茶杯,不說話,只靜靜的坐在那兒,眼神卻望著殿門,彷彿在等什麼。
沈嘉玥見她不說話,不由懊惱,提高了嗓音,問:“今兒到底怎麼回事啊?”
趙箐箐不願她著急,看了她好久才說:“姐姐,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索性兩人等了起來,一盞茶功夫後,錦織急急入殿稟告:“娘娘,溫婕妤難產了,情況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