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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去問,錦織去後半刻,懿文夫人傅慧姍到來,兩人行了禮數後坐下,聊起上午那事,各有各的看法。
傅慧姍想起早上的事,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道:“這箐箐也真是,即便心中有火也不看看那是什麼地方?平素也就罷了,這種事皇后娘娘都重重拿起輕輕放下。但如今那人是石氏,皇后娘娘再如何都會說罰她的,如何也要拿出中宮威嚴來。何況,皇后娘娘沒準因著公主一事氣惱箐箐,她可倒好,人還沒出鳳朝宮她便發火,頗有爭對皇后娘娘的意思。”
沈嘉玥也覺得這次趙箐箐做的太過火,又遇上太后,太后本就對趙箐箐不想讓宜欣公主遠嫁一事耿耿於懷至今,如今允她不遠嫁已是格外開恩,可趙箐箐所求太多,這下又不滿宜欣公主早些下嫁,太后自然覺得趙箐箐為人太過貪心,不知足,趙箐箐心中有氣卻衝著有孕妃嬪發,還在鳳朝宮裡發火,誰都知道太后最喜歡皇后,恐怕這次凶多吉少,再如何太后都會懲罰她的,不會輕易放過她。
沈嘉玥輕輕嘆一聲,“她一心為女,卻忘了有些事不是她能決定的,更忘了有得必有失之理。宜珍公主如今所受的責罰,宜欣到底是不必受了。方才子青入殿稟告時連我都聽得心疼,皇后娘娘是她的母后,如何會不心疼,只是沒有辦法而已。”
頓一頓,“箐箐到底沒有體會皇后娘娘的處境,才處處不知足。宜欣比起宜珍公主已經好上許多了,為女兒也不是這麼個為法,為她鋪平所有的路,反而讓她失了一些能力。
公主該靠自己的能力去贏得不去和親的命數,而不能靠母妃。
說起這個,我倒是真的佩服柳氏,為了長巧公主,下的去狠手,就是希望她贏得父皇的寵愛,而不用去和親,柳氏卻如何都沒為長巧公主不去和親而爭寵,這一點值得本宮佩服。”
傅慧姍說起公主,想起了她的女兒,恪慧公主,有些黯然神傷,不想擾了興致,提起精神頭來說:“可當初你收長巧公主為養女時,她不是說過省得往後和親了麼?這…你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可後來因著那事,養母不是換了慎敦皇貴妃了麼?再說,宜珍公主的母親還是皇后娘娘呢,不也和親霸國嗎?皇家根本不會因為公主母妃的位分高低而決定公主是否和親的,說到底還是宜欣好福氣,有一個自願和親的妹妹。不然,十有*便是宜欣和親了。”
“這倒也是,”傅慧姍露出幾絲無奈,神色微微不寧,“也不知道箐箐如何了?當真讓人擔心。”
沈嘉玥也擔心趙箐箐,“我已經讓錦織去問了,有宜欣在應當沒什麼大事的。”
兩人隨便聊著,直到漸漸黑下來,快用晚膳時錦織才回來,稟告事宜,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賢妃娘娘、懿文夫人,奴婢去外頭打聽,一開始什麼都打聽不出來,直到後來,才打聽了一些,是宜欣公主身邊的侍女告訴奴婢的。
宜欣公主喜歡…喜歡皇后娘娘的侄子姜少爺,有一回他隨他母親,也就是皇后娘娘的弟妹入宮探望皇后娘娘,宜欣公主遠遠看見了他,很喜歡他,希望皇上和太后娘娘成全她,讓她嫁入姜家。
謙妃娘娘倒沒說什麼,但皇上和太后如何都不同意這樁婚事,還明確告訴了宜欣公主:姜少爺已經有喜歡的女子了。宜欣公主卻一心要嫁給姜少爺,皇上逼急了,訓斥宜欣公主。
讓她死了這條心,非要逼著她要嫁給新科狀元,沒有商量的餘地。若她不從,謙妃娘娘就賜死。宜欣公主為了謙妃娘娘,只好答應婚事。聽說皇上明天就會下旨,將宜欣公主指婚給新科狀元。
另外,指婚之後新科狀元需拜見公主的皇祖母、父皇、母后及母妃,故而謙妃娘娘暫未受到責罰,太后娘娘說過了這段日子,再去安逸宮自省。”
沈嘉玥不免心驚,相比箐箐,她更擔心現下的宜欣,“這…這,未免太快了吧。那宜欣豈非要哭死了,不是你情我願的婚姻,如何是良緣呢?”
“姐姐,世上有多少婚姻是你情我願的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說了有得必有失啊。”傅慧姍倒不驚訝,輕聲道:“你敢說皇上迎娶皇后娘娘,便是心甘情願的麼?你敢說皇家人一定會覓得良緣麼?”
沈嘉玥一時沒了話,皇上迎娶皇后娘娘必然不是心甘情願的,若他是心甘情願的,又怎會冷落新婚的皇后娘娘呢?皇家人也未必會覓得良緣,看看禮王和昭意長公主就是了,他們是皇家人啊,可他們的婚姻確是如此的不幸,禮王常年與王后吵架,膝下無所出;而昭意長公主常年在邊境,不得駙馬所喜,膝下也沒有子女,身子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