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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皇上,還望娘娘三思。”
懿國夫人施氏常入宮中探女,知道沈嘉玥如何艱辛過活,也知道皇上的話不能反駁,又見沈嘉玥如此,免不了一陣心疼,不想她女兒被皇上徹底厭棄,只得勸說道:“惠妃娘娘不去也好,去了反倒要難過了,如此對娘娘身子也不好。沈氏祖先是知道的,娘娘有這份心便好了。”
沈元寒領著眾人跪下勸說沈嘉玥不要入沈氏祠堂,沈嘉玥既不願違拗親人言辭,也不敢不聽皇上御口,自嘲一笑,徹底失了回家省親的歡喜卻多添了幾分傷心,想著還是早些回宮的好,虛扶一把,讓他們起來,鬆了口只道:“確是本宮思慮不周,既然如此便罷了,本宮瞧著時辰尚早,讓人將禮物抬進來吧,如梅你將禮物分下去。”
“是。”
“多謝惠妃娘娘賞賜。”
約莫一個時辰後才將所有禮物分下去,綾羅綢緞、錦衣華服、各式各樣,應有盡有,大家得到後自然高興。
沈嘉玥抿一口六安瓜片,鮮醇回甘,清澈透亮,甚是不錯,自然比之宮中貢茶還是不算太好的,如此沈嘉玥更為滿意,徐徐道:“午膳可備下了?早點用罷,也好早些回宮。”
眾人皆不明她的意思,饒是她母親也略感不滿,好好兒來省親說不得幾句體己話便罷了,一直端著架子也無可厚非,還要早些用完膳回宮去,即便是出嫁的女兒三朝回門也沒這樣早,這樣急的,說出去豈非叫人笑話,再說了好不容易來一趟,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好事兒,多呆一會子怎的就不行了。旁人也沒催她要回去了,她自己倒迫不及待要回去,心裡藏了不少話本想說與她聽,現下是沒這個機會了,面上竟隱隱有些不鬱,嘴上卻說:“惠妃娘娘怎的不多留一會子?”
打斷骨頭尚且連著筋,母女之間怎會一點子都不知道對方心思,沈嘉玥透過屏風,瞧見母親,深知她責怪自己卻無法,什麼都說不得什麼都做不得,在家人面前一味端著架子,處處提醒自己遵著君臣之禮,哪裡是自己受得住的,寧願回宮住冰冷無半點生氣卻不必時時端著架子的嘉儀殿,也不願在這熱鬧卻要處處提醒著自己的沈府,心思轉環無數,道:“呆的再久也是要回去的,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啊!”
沈氏族長見氣氛略微尷尬,只好站出來拱手一禮,“回稟娘娘,午膳還未準備齊全,不如……”
話還未說完,卻被沈嘉玥打斷了,“既然如此,本宮想去看看從前的閨閣。”又對著容琦羽問道:“不知本宮可否前往?”
站在殿內的眾人裡哪有一個蠢笨的人,皆聽出沈嘉玥言語裡的殷勤與輕微的哀求,連一個高高在上的惠妃娘娘也要給這個女官大人好臉色,哪裡還敢輕視她,不過對著沈嘉玥這個惠妃娘娘卻露出幾分輕蔑來,一點子派頭都沒有,一個娘娘居然對著女官好言好語,任誰都知道女官說到底是個伺候人的而已,皆垂下眼簾,掩去眼中的輕蔑,對著容琦羽一副討好的模樣。
容琦羽能感受到眾人投向自己的眼神裡多了一份討好,暗自訕笑,又恭敬道:“娘娘,這個自然可以,只是不知沈府還有沒有娘娘從前的閨閣了?”
沈嘉玥望向自己的父親,試著詢問,只見沈元寒神色一黯,心道不好,趕忙說道:“應是有的吧!”
沈元寒沉吟道:“回娘娘話,娘娘從前閨閣一直都在,臣命底下的奴僕隔段時日便打掃妥當的,平日裡不許隨意之人進出,只許幾人能入娘娘閨閣。”
沈嘉玥自然猜得是哪些人,暗自點頭,緩緩起身,珠釵翠環鈴鐺作響,往後院而去。
“皇上口諭到——”寒瀧急急進來,額上掛著汗珠,想來定是一路趕來的。
沈府一眾人只覺奇怪,卻連忙跪下,等候口諭,沈嘉玥跪在地上,心裡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只求別是什麼禍事便阿彌陀佛了。
寒瀧半刻都不敢休息,見大家跪下後,忙取出龍佩,以作證物,道:“皇上口諭:命惠妃立刻返回宮中。”
沈嘉玥實在不明所以,也不敢有異議,倒多了些許輕鬆,連忙謝恩應允,由著如梅扶起,才開口問:“公公,可是宮裡出了什麼事兒?”
寒瀧收好龍佩,道:“娘娘聰慧,一猜便準。舒美人突然暴斃在自己的宮室裡,導致一屍兩命,太后娘娘得知後昏了過去,方才奴才出來時聽聞病情較重,皇后娘娘下令各宮侍疾,娘娘是知道的皇后娘娘還沒完全好,未曾打理宮務,一切宮務是由娘娘理著的,皇上下令徹查此事,又命奴才急招娘娘回去,處理宮中事宜,一併給太后娘娘侍疾,奴才這才急忙趕來。至於省